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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:潜入边城

第76章:潜入边城 (第1/2页)

天机镜中的影像像烧红的烙铁,死死烫在上官悦的视网膜上——铁壁关的青灰色城墙在火海中崩裂,碎石裹挟着火焰滚下,城楼下的尸体堆成了小山。李崇韬穿着那件她熟悉的玄色铠甲,胸前插着三支羽箭,手中的长枪仍死死钉着一个波斯士兵,可他的头已经无力地垂在胸前,银白的鬓发被血浸透,黏在布满皱纹的脸上。而关墙最高处,慕容嫣的身影立在那里,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她背对着镜头,手里似乎握着什么,却看不清表情,只有那抹熟悉的轮廓,像一把冰锥,扎进上官悦的心里。
  
  “不...”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像被砂纸磨过,沙哑得几乎听不见。肩膀上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,毒血虽然被乌苏达雅的血暂时压制,可那钻心的疼,远不及心口的震骇——李崇韬是她在这个时代最敬重的长辈,是他给了她兵权,给了她信任,让她从一个普通驿卒变成能守一方的将领;而慕容嫣,是她的战友,是她的知己,她们曾一起在落雁谷熬药,一起在黑风峡挡箭,镜中的画面,让她不敢相信,也不能相信。
  
  国师的笑声在御花园的夜色中炸开,像淬了冰的砂砾,刮过凝结的雾气,带着说不出的诡异:“预言从未落空,上官将军。你以为阻止了波斯国王遇刺,就能改变命运?不过是在推着命运之轮,往早已写好的结局里走罢了。”
  
  慕容嫣的脸色比御花园里的白梅还白,她手中的长剑“哐当”一声砸在青石板上,剑刃撞出一道火星,却没让她回神。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天机镜,嘴唇哆嗦着,像是在自语,又像是在质问:“怎么会...我怎么会站在那里...我明明...”
  
  她的话没说完,眼泪就先掉了下来。上官悦太清楚她的挣扎——一边是突厥公主的血脉,一边是武朝战友的情谊;一边是母亲临终前的嘱托,一边是铁壁关百姓的期盼。镜中的画面,像在告诉她,她最终还是会回到“突厥”的阵营,还是会站在武朝的对立面。这种自我怀疑,比任何刀伤都疼。
  
  “姐姐!”乌苏达雅快步上前,伸手扣住慕容嫣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料传过来,带着安抚的力量。她转头怒视国师,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你篡改了预言!天机镜不会显示这种结局,是你动了手脚!”
  
  国师低头,指尖摩挲着天机镜边缘的云纹,镜面映出他眼底的狂热,像两簇跳动的鬼火:“天机镜只显真相,何来篡改?慕容嫣体内流着突厥王族的血,那是她的宿命——从出生那天起,就注定要为突厥而战。你以为她帮武朝,是真心的?不过是暂时的自我欺骗罢了。”
  
  “你胡说!”慕容嫣猛地抬头,眼泪还挂在脸上,眼神却亮得吓人,“我为谁而战,我自己说了算!不是血脉,不是命运,是我自己!”
  
 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,忍着肩头的剧痛站直身体。她扶了扶腰间的弯刀,刀鞘上的缠绳被血浸得有些发黏,可她的声音却异常坚定:“国师,你费这么大劲,到底想要什么?”
  
  “很简单。”国师抬起头,目光像毒蛇一样缠在上官悦身上,“我要你怀里的天机镜碎片,还有...你这个人。”他向前迈了一步,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,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,“天外之人,你是打破命运的关键,也是重塑命运的钥匙。加入观星阁,我们可以一起建立一个新的世界——没有战乱,没有分裂,只有绝对的秩序。”
  
  “用无数人的性命做代价的秩序?”上官悦冷笑,她想起黑石岭战场上堆成山的尸体,想起瘟疫里百姓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,想起阿依木炸黑油库时最后的笑容,“我见过波斯士兵把武朝百姓的孩子挑在枪尖,见过突厥部落为了抢粮食互相残杀,这些‘代价’,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。你所谓的‘新世界’,不过是你满足野心的幌子。”
  
  “妇人之仁。”国师嗤笑一声,眼神里满是不屑,“变革总要流血,等新世界建立,所有人都会感激我。”
  
  “感激你?”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响起,是波斯国王。他扶着米拉公主的手,微微颤抖,银白的胡须因愤怒而抖动,曾经威严的眼神里,此刻满是失望和痛心,“朕信任你,让你做国师,掌祭祀,你却把朕的国家当成棋子,把朕的百姓当成草芥!你对得起波斯的列祖列宗吗?”
  
  国师瞥了他一眼,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没用的旧物:“陛下,您老了,早就该退位了。这个世界,需要更有力量的人来掌控。”他挥了挥手,身后的黑衣武士立即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“拿下他们!活的!”
  
  “背靠背!”上官悦大喊一声,率先拔出弯刀。慕容嫣也回过神,捡起地上的剑,与她并肩而立。乌苏达雅从腰间摸出两柄短刀,米拉公主则护着国王退到石亭里,波斯王宫的侍卫虽然不多,也纷纷拔出武器,挡在国王身前。
  
  黑衣武士的攻势很猛,他们的刀法诡异,招招致命,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死士。上官悦刚挡开一刀,另一把刀就朝着她的腰侧刺来,她急忙侧身,还是被刀风划破了衣料,露出里面包扎的绷带。慕容嫣见状,一剑挑开那名武士的手腕,救了她一命。
  
  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他们人太多了!”乌苏达雅一边格挡,一边喊道。她的左臂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,血顺着手臂流到刀柄上,握刀的手都有些打滑。
  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乌苏达雅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枚骨笛,塞进嘴里。骨笛的声音尖锐得像鹰唳,划破夜空时,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像闷雷一样滚过地面——是乌苏的死士!
  
  “乌苏死士,护驾!”乌苏达雅的声音带着底气,她吹笛的节奏一变,远处的脚步声更快了。
  
  不过片刻,数十名穿着黑色劲装的武士就冲破了御花园的外围防线,他们腰间别着短刀,背上背着弓箭,动作快得像影子,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。为首的武士对着乌苏达雅行了个礼,然后立即加入战斗。这些死士的武艺比黑衣武士高出一截,很快就扭转了战局,黑衣武士的阵型开始散乱。
  
  国师站在原地,看着战局变化,脸上没有丝毫慌乱。他冷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:“游戏才刚刚开始。上官将军,我们在边城再见。”
  
  话音刚落,他的身形突然一晃,黑袍下摆扫过满地的白梅花瓣,竟没有带起一丝风,像水汽融入夜色一样,瞬间消失在御花园的阴影里。黑衣武士见状,也不再恋战,他们呈扇形退去,动作整齐得像被操控的木偶,转眼就不见了踪影。
  
  御花园里安静下来,只剩下满地的尸体、血迹和被踩烂的白梅。波斯国王扶着石亭的柱子,大口喘着气;米拉公主的裙摆被划破了好几处,脸上还沾着血污;乌苏达雅靠在树上,用布条包扎手臂的伤口;慕容嫣则站在原地,望着国师消失的方向,眼神复杂。
  
  “姐姐,别想了。”乌苏达雅走过去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镜中的画面不是真的,我们能改变它。”
  
  慕容嫣转过头,眼里还带着迷茫:“可天机镜的预言...从来没错过。”
  
  “直到现在。”上官悦走过来,从怀里掏出那枚天机镜碎片。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,边缘的纹路和之前镜中画面的纹路并不完全重合,像缺了一块的拼图,“你看,这碎片的纹路和天机镜的不一样,说明国师手里的镜子,不是完整的。他看到的预言,也不是完整的。我们阻止了国王遇刺,就是改变了预言。”
  
  米拉公主也走过来,点头道:“上官将军说得对。父王常说,命运是握在自己手里的,不是写在什么镜子里的。我们能阻止第一次,就能阻止第二次。”
  
  波斯国王缓过劲来,他走到上官悦面前,郑重地说:“多谢将军救了朕,也救了波斯。朕现在就下令,让前线的军队停战撤兵。”
  
  他立即让人叫来传令兵,亲自写下停战诏书,盖上波斯王室的玺印。可没过半个时辰,传令兵就跌跌撞撞地跑回来,脸色惨白,甲胄上沾着血污:“陛下...不好了!国师的人封了王宫的城门,所有信使都被拦下了,有两个兄弟想冲出去,被他们杀了...前线的军队,根本收不到诏书!”
  
  国王的身体晃了晃,差点摔倒:“他...他竟然真的敢叛乱!”
  
  “看来,我们必须亲自去边城。”上官悦沉声道。边城是波斯东部的军事重镇,也是前线军队的粮草集散地,国师肯定在那里掌控着军权。“只有找到边城守将,让他倒戈,才能把停战的命令传下去,阻止国师发动总攻。”
  
  “不行!”慕容嫣第一个反对,“你的伤还没好,国师肯定在边城设了陷阱,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!”
  
  “我也去!”乌苏达雅突然开口,她看着众人,语气坚定,“边城守将叫哈桑,当年他在沙漠里被马贼围攻,是我带着三个护卫救了他。他当时说‘乌苏公主的恩,哈桑记一辈子’,我去见他,他至少会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。”
  
  事不宜迟,众人立即开始准备。孙思源给上官悦重新包扎伤口,他拆开旧绷带时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:“伤口还在渗血,粉色的肉芽刚长出来就被撕裂,至少要养十天才能动武。你现在去边城,就是拿命赌。”
  
  上官悦接过他递来的药瓶,塞进怀里:“赌也得赌。铁壁关的弟兄们还在等着,我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。”
  
  慕容嫣也在收拾东西,她把观星阁的秘典缝进衣襟里,指尖划过布料下的书页,想起上官悦说的“命运在自己手里”,眼神渐渐坚定。她走到上官悦身边,把一把短弩塞进她手里:“这是我从观星阁带来的,射程比普通弩远,你带着防身。”
  
  出发时,天还没亮,夜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,笼罩着波斯王都。为了避免被国师的人发现,他们决定分批出发:乌苏达雅带着二十名乌苏死士先走,用乌苏使节的身份做掩护,去边城提前联系哈桑;上官悦和慕容嫣则混在一支西域商队里,随后出发;米拉公主留在王都,一边稳定王宫的局势,一边寻找机会联系波斯国内的主和派。
  
  临行前,波斯国王把一枚黄金虎符交给上官悦。虎符上刻着波斯王室的蝎子纹章,沉甸甸的,握在手里很有分量:“这是波斯军的最高信物,哈桑见过,你拿着它,他会相信你的话。”
  
  上官悦郑重地接过虎符,塞进贴身的衣袋里:“陛下放心,我一定会把停战的命令传下去。”
  
  商队的马车走在戈壁上,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单调而重复。窗外的夕阳把沙丘染成血红色,像极了天机镜里铁壁关的画面。慕容嫣靠在车壁上,看着上官悦包扎的肩膀,轻声问:“你说,如果我们没去波斯,铁壁关会不会没事?”
  
  上官悦转头看她,夕阳的光透过车帘的缝隙照进来,落在慕容嫣的脸上,柔和了她的轮廓:“如果我们没来,波斯国王早就被刺杀了,国师会把罪名栽到武朝头上,波斯大军会疯狂进攻铁壁关,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。我们现在做的,是在止损。”
  
  “可我还是怕...”慕容嫣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怕我真的像镜里那样,站在铁壁关的城墙上,对着你们拔刀。”
  
  上官悦伸出手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:“不会的。你是慕容嫣,是那个在落雁谷给士兵熬药、在黑风峡为我挡箭的慕容嫣,不是镜里那个没有表情的影子。而且,就算真的有那一天,我也会拉你回来。”
  
  慕容嫣看着她,眼里渐渐有了光,她点了点头,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:“好,到时候你可别手软。”
  
  两天后,她们终于抵达了边城。这座城池是用黄土夯筑的,高达三丈的城墙上,插满了波斯的黑***旗,旗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城门处的守卫比王都还严,每个进出的人都要被搜身,商队的货物也要一件一件检查。
  
  上官悦和慕容嫣扮成商队的伙计,穿着粗布长袍,头上裹着白色的头巾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上官悦故意把腰弯得低一些,走路时显得有些跛,装作是常年奔波落下的病根;慕容嫣则跟在她身后,手里拿着账本,装作清点货物的样子,尽量不引人注意。
  
  顺利进城后,她们按照约定,去了城西的驼铃客栈。客栈的门是用胡杨木做的,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波斯文字,屋里的空气里混着羊肉的腥味和马奶酒的酸气。几张桌子旁坐着几个商人,都低着头喝酒,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,显然是在留意动静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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