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意念场 (第2/2页)
“我们知道,一旦异侧的数量激增,这个世界的生态平衡就会被打破,灾难就会降临,侵蚀现世。”
“我们长生种的职责之一,就是维系现世和异侧的平衡。尽可能的,阻止天理的复苏,抹除信仰祂们的死徒。”
“不要问我天理是什么,迄今为止我们对祂们的了解很有限。我只能告诉你们,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,实际上都是对天理们的捕风捉影的描述。但天理的存在非常古怪,祂们有的强大到足以灭世,但也有的弱小到跟常人无异。”
“那是神化般的生物,只知道祂们的确是一种生命,但其生理形态却千奇百怪。祂可以是毁灭世界的巨龙,祂也可以是被你踩过的一只蚂蚁,祂还可以是你身边的某个人。”
视频里的周伦硕故作神秘露出笑容:“说不定,你身边的家人,就已经被某位天理所取代了哦,听懂掌声!”
相原听到这里,暂时关掉了视频。
不得不说这位周大师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,他能用精炼的语言来描述长生种的起源,虽然他演讲的内容未必一定是事实真相,但也多半是经得起学术推敲的。
其中最颠覆相原认知的,就是对人类殉葬仪式的解读。
周伦硕认为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迷信,人类这种利己的生物也不会为了无意义的事情劳民伤财大动干戈。
因此古人一定是坚信,殉葬是有意义的。
“古代人通过殉葬的方式才能融合古遗物,为什么现代人却不需要?还是说,每个人都是需要的,但我不用?”
相原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右手,手腕上的龙骨手镯稍纵即逝:“一切生命的起源,源自一场盛大的死亡。”
倘若殉葬并非是封建迷信而是一场仪式,那么人类文明里的其他习俗或许也具备着非凡的意义。
相原突然想起二叔有一次喝醉酒对他说过的一句话。
“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,取决于你的认知。很多事情你换一种角度去解读,就会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。”
如此说来,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诸多未解之谜或者灵异事件,或许都能通过另一个角度找出相应的答案。
相原又想到了雾蜃楼。
异侧的形成伴随着天理的复苏。
那么雾蜃楼是怎么来的?
根据周伦硕所说,这个世界上应该曾出现过无数个异侧,毕竟天理和长生种的存在时间已经久远到无法考证了。
偏偏雾蜃楼是有编号的。
简默曾经说过,雾蜃楼是一个特殊的异侧。
序列号是09号。
相原双手交叠托着额头,思绪发散:“这是不是说,雾蜃楼的存在的时间也相当古老,二叔也未必是第一任老板。这个异侧有着特殊的规则,甚至还能够被人掌控。除了雾蜃楼以外,世界上还存在着相似的地方?”
有意思。
未知的谜团还有很多。
但相原对长生种的世界却更加好奇了。
正当相原沉思的时候,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原哥,走了。”
易然提醒道:“去操场集会了。”
“啊,下雨天还要集会?”
相原皱着眉有点不爽,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形式主义了,学生们在雨里站着,校领导们在台上讲着。
他放学以后还要去注册成为猎人,时间本来就不是很多了,得抓紧时间适应新能力,以备不时之需。
“没办法,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校领导总得给个解释。虽然媒体压住了消息,但很多家长都去投诉了呢。我估计昨天晚上,校长一晚上都没睡好觉。”易然有点幸灾乐祸,他这个年纪对很多事情是没有概念的,也完全不觉得昨天的事情有多么可怕,哪怕他差一点儿就死了。
包括相原也一样,他也正是神经大条的年纪,但有的学生可能就相对脆弱一点儿,可能已经被吓出毛病了。
老王捂着屁股在走廊里开始喊人了,相原和易然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,数百人浩浩荡荡的下楼去操场。
天空阴沉沉的,细雨淅沥沥的落在草坪上,高三的八个班都已经集合完了,每个人都没打伞,默默淋着雨。
校领导还没来,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,好像姗姗来迟显得平时很忙一样,实际上就是摆摆官威,折腾学生而已。
相原走到班级队伍的末尾时心里一动,意念场悄无声息地在头顶上撑开,挡住了随风飘来的细雨。
“咦,雨停了?”
易然像个二傻子一样左顾右盼。
相原集中注意力控制着意念场,反正闲来无事不如熟悉一下自己的新能力,他在雨幕里玩着弹水珠的游戏,把飘下来的雨滴弹进隔壁班的几个不良混混脸上。
相原玩得不亦乐乎,直到他发现隔壁班的角落里有人在默默望向他,她的眼神曼妙婉约,仿佛能生出花来。
那是义塾高中的校花虞夏,她是为数不多能够为违反校规披着长发女生,天生泛红的发丝在雨中微湿,凌乱了明亮的眼眸,她的眼角微微上翘,妩媚得像是一只小狐狸。
很多学生都没心情听校领导絮叨,都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打量着这个异常漂亮的女生,她的校服是微微敞开的,露出了白皙的颈和精致的锁骨,还能看到黑色的小吊带。
“相原同学,你好。”
虞夏没敢大声说话,只是嘟起红唇对了一个口型,然后悄悄挥了挥手,她的右手腕还缠绕着绷带。
“她为啥要跟我打招呼?”
相原忽然想起来了。
望海路警署的署长是二叔的好兄弟。
虞夏就是署长的女儿。
难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