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：薯片指挥部的伪酒驾作战 (第2/2页)

---
　　
　　酒店房间，陆砚之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现场图。
　　
　　一张是她歪头闭眼的侧脸，薯片渣还在唇角；一张是她举合同的手，红笔还夹在指间；最后一张是她睁眼瞬间，眼底带着三分讥诮七分懒散。
　　
　　他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下。
　　
　　不是笑，是确认——计划通。
　　
　　这种操作，换别人早翻车了。要么演太狠，像喝断片；要么太克制，像刻意澄清。可顾晚舟牛就牛在，她根本不用“演”懒，她是真的懒到连伪装都懒得伪装。
　　
　　这才是最高级的表演：用真实当面具。
　　
　　他打开邮箱，几封未读邮件跳出来，都是合作媒体发来的现场图和询问稿。
　　
　　他一条没回。
　　
　　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。
　　
　　真正的战场，是接下来二十四小时的舆论发酵。
　　
　　他端起桌上那杯冷掉的咖啡，喝了一口，苦得皱眉，但没放下。
　　
　　电脑多屏监控已开启，几家头部娱乐号的编辑动态正在刷新。有个账号刚刚上线，ID叫“吃瓜一线妹”，粉丝八百万，向来是热点首发地。
　　
　　他盯着她的在线状态，手指悬在键盘上。
　　
　　等。
　　
　　等她发第一条关于“顾晚舟疑似酒驾”的博文。
　　
　　只要她发，他就知道，***已经升空。
　　
　　而真正的风暴，才刚开始酝酿。
　　
　　---
　　
　　小唐蜷在办公室沙发上，怀里抱着那块写着“剩余时间：46小时08分”的倒计时牌，睡得打呼。
　　
　　手机突然震动，他迷迷糊糊睁开眼，看了眼群消息。
　　
　　“吃瓜一线妹”刚发微博：
　　
　　>【突发】顾晚舟深夜车内疑似饮酒，现场有空瓶+湿方向盘，本人回应：“警察叔叔要吹气吗？”详情待查。
　　
　　配图三张，全是保姆车现场。
　　
　　小唐一个激灵坐起来，睡意全无。
　　
　　他看向墙上的倒计时牌，手抖了一下。
　　
　　“卧槽……真上了。”
　　
　　他想给陆砚之打电话，手伸到一半又停住。
　　
　　算了，那人肯定早就知道了。
　　
　　他重新躺下，把牌子抱得更紧，嘴里嘟囔：“哥，这次玩这么大，不会翻车吧……”
　　
　　话没说完，又睡着了。
　　
　　---
　　
　　陆砚之没看小唐的消息。
　　
　　他正盯着“吃瓜一线妹”的评论区。
　　
　　热评第一是：“顾晚舟这是把红毯懒癌演进现实了吧？连酒驾都懒得否认。”
　　
　　第二条：“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——《论如何用一句话让记者集体失业》。”
　　
　　第三条：“别人塌房是哭着道歉，她是躺着上热搜，服了。”
　　
　　舆论走向，稳了。
　　
　　不是洗白，也不是硬扛，而是把“嫌疑”变成“梗”，用荒诞消解严肃。
　　
　　这就是他们这套组合拳的精髓：你不讲理，我就更不讲理。
　　
　　你拿道德压我，我就拿演技砸你。
　　
　　你想要丑闻？
　　
　　行啊，我给你一场戏。
　　
　　---
　　
　　清晨五点四十三分，顾晚舟还在保姆车里。
　　
　　毛毯裹得严实，手机静音放在枕边，屏幕朝下。她其实没睡，只是懒得睁眼。
　　
　　嘴角微微扬着。
　　
　　刚才那段表演，她自己都差点信了。
　　
　　尤其是那句“警察叔叔”，纯属临场发挥，说完自己都想笑。
　　
　　她摸出藏在坐垫下的新薯片，撕开一角，咔嚓咬了一口。
　　
　　外面记者早散了，只剩两个蹲守的摄影蹲在拐角抽烟。
　　
　　她忽然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传出去：
　　
　　“兄弟，要不要来点？原味的，不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