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:唐门的秘密。 (第1/2页)
“是!刑执事!”外面弟子恭敬应答。
刑执事?他姓刑?不是唐家人?
张新被带出水牢,冰冷的清水冲刷掉污秽,换上了一套乾净却粗糙的布衣。然后被带到了一间充满浓烈药味的石室。
刑执事已经在那里,面具依旧戴着。他面前摆着那个从张新身上搜出的瓷瓶,以及一些研磨工具和几种颜色怪异的药液。
“看着。”他冷声道,开始将瓷瓶中的粉末取出少量,进行调配、测试。
张新屏息凝神地看着。只见那暗红色粉末与某种透明药液混合后,并未呈现出应有的深紫反应,反而泛起一种浑浊的黄绿色,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。
刑执事的动作停住了。虽然看不到表情,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瞬间变得极其冰冷可怕。
“果然……是次品……还掺了杂质……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唐逸……你好大的狗胆!”
他猛地转身,看向张新:“你说他还想将这等劣货卖给‘惊蛰’?”
“是……他是这麼说的……”张新连忙点头,心中暗喜,赌对了!
“很好。”刑执事语气森然,“张小草,从现在起,你跟着我。我会让你看到,唐逸是什麼下场。而你……最好证明你的价值。”
他将一瓶气味刺鼻的药水扔给张新:“喝了它。”
张新接过药瓶,手微微颤抖。这是控制她的手段?
“放心,暂时死不了。只是让你暂时无法离开唐家堡范围而已。”刑执事冷冷地道,“每三日,需要服用一次缓解剂。否则……肠穿肚烂而亡。”她看着那浑浊的药水,没有犹豫太久,仰头一饮而尽。一股灼烧般的痛感瞬间从喉咙蔓延到胃部,让她几乎呕吐出来。
为了活下去,为了找到真相,她别无选择。
从这天起,张新成了刑执事身边一个特殊的“药奴”。说是药奴,却并未让她做粗重活计,反而允许她跟在身边,处理一些简单的药材,甚至观摩他调配某些毒剂。
刑执事,名为刑暮,并非唐家嫡系,却是唐门内部掌管刑罚和部分“特殊药剂”研发的实权人物,地位特殊,直接对几位核心长老负责。他为人冷酷苛刻,手段狠辣,门中弟子无不畏之如虎。
张新小心翼翼地扮演着顺从和有用的角色,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细致的观察力,很快掌握了一些基础的药理知识,甚至能偶尔提出一两个让刑暮略显惊讶的见解。
她逐渐了解到,唐门内部派系林立。以唐逸为代表的外堂势力,热衷於与外界(包括“惊蛰”)合作,扩张影响,捞取油水;而以刑暮和部分内堂长老为代表的守旧派,则更注重唐门自身的传承与隐秘,对外合作持谨慎甚至排斥态度,尤其反感唐逸那种毫无底线的敛财行为。
“那个地方”,是唐门最高机密之一,由内堂牢牢掌控,连刑暮都无法轻易插手。唐逸次次得手伸得太长,终于被刑暮抓住了把柄。
张新提供的“证词”和“证据”,成了刑暮向长老会发难的利器。
数日后,唐逸被从渝州紧急召回。
戒律堂上,气氛肃杀。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端坐上位,刑暮立于一侧,戴着青铜面具,如同宿命的无常。张新作为“证人”,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。
唐逸失去了往日的从容,脸色苍白,却仍在强自辩解,矢口否认,反指张新来历不明,血口喷人。
直到刑暮冷冷地拿出那瓶经过检验的劣质“样品”,以及几份暗中查到的、唐逸私自克扣倒卖药材的账目,唐逸才终于瘫软下去,面如死灰。
最终,长老会裁定,唐逸贪渎违规,损害门派利益,剥夺一切职司,废去武功,打入毒窟思过,生死由天。
一场内部倾轧,以刑暮的绝对胜利告终。
散堂后,刑暮走到张新面前,面具下的目光依旧冰冷,却似乎缓和了一丝:“你做得不错。”
“多谢执事。”张新低声道。
“从今天起,你跟着我调配‘净药’。”刑暮淡淡道,“‘那个地方’送来的原料,杂质越来越多,需要精心提纯,才能供给‘京里’使用。你若能学到手,是你的造化。”
净药?提纯原料?供给京里?
张新的心猛地一跳!
终于……接触到核心了!
她强压激动,恭敬应是。
接下来的日子,张新得以进入刑暮专属的、戒备极其森严的配药室。那里堆满了各种来自“那个地方”的原始矿石、药草,无一不颜色诡异,气味刺鼻,大多含有剧毒。
她的工作就是协助刑暮,对这些原料进行清洗、研磨、初步提纯,去除其中最致命的杂质。
过程极其危险,必须万分小心,稍有差池,吸入一点粉尘或是沾上一滴药液,都可能立刻毙命。刑暮在一旁冷眼监督,从不提醒,仿佛在测试她的极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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