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西寻灵山 (第1/2页)
凡尘的筹谋落定之后,我并未立刻动身。
我花了足足1周的时间,回到太一山那个破道观里,进行着最深度的禅定与调息。
这并非拖延,而是必要的准备。
我即将踏足的,不是可以用物理距离衡量的土地,而是一个个由纯粹精神与概念构成的界域。
凡俗世界的一切计谋、力量,在那里都将失效,唯一的通行证,是我元神的“频率”是否与那个世界“同频”。
我选择的第一个目标,是佛门的“西方极乐世界”。
这个选择并非心血来潮。
在利姆里亚的记忆中,那种“无条件的爱”的集体意识共振,与佛教中“慈悲”与“宏愿”的概念最为接近。
而佛国净土,理论上是向一切“有缘众生”开放的,其构建的基础是“接引”,而非“隔绝”。
从这里入手,或许是最稳妥的选择。
静室中,檀香袅袅,我盘膝而坐,五心朝天。
婧山化作麒麟原形,伏在我的身侧,他身上散发出的纯阳气息如同一道无形的结界,守护着我的肉身,也为我的元神提供了一个绝对稳固的“锚点”,确保我无论在精神世界漂流多远,都能找到回家的路。
我开始回顾利姆里亚档案中,关于亚特兰蒂斯人探索精神界域的技术。
他们称之为“概念共鸣”。
其核心,是将自身意识从复杂的、充满个体情绪与思维的复合波,调整为一道纯净的、只承载单一概念的“基准波”。
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却难如登天。
我首先要做的,是“放下”。
放下对“太一联盟”的牵挂,放下对百年之约的焦虑,放下对“寂灭”的恐惧,甚至放下对“成功”的渴望。
我的元神,必须如同一面被擦拭到一尘不染的镜子,不沾染任何念头。
《太一元神遨游经》的法门在此时起到了关键作用。
它并非教我如何“压制”念头,而是教我如何“观察”念头。
我看着那些焦虑、恐惧、希望如浮云般在我的心湖上飘过,不迎,不拒,只是静静地看着,直到它们自行消散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最后一丝杂念也沉入虚无,我的心湖真正化为了一片无波的静水。
接下来,是调频。
我将意识的全部焦点,都集中在“慈悲”这两个字上。
我观想的,并非某个具体的佛陀或菩萨形象,也不是某个感人的故事。
我试图去触碰“慈悲”这个概念的本源。
那是一种怎样的存在?
它是在宇宙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底层法则吗?
它是一种跨越所有生命形态的共情连接吗?
它是一种无条件的、不求回报的、针对一切“存在”的爱与祝福吗?
我的元神,在《太一经》的引导下,开始发出一种微弱而温暖的波动。
这波动里没有力量,没有意志,只有一种纯粹的、想要与万物共感的柔和。
这是一个极其枯燥且凶险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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