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 酒肉开门户 (第1/2页)
赵叹也不见外,将酒肉往那瘸腿桌上一放,寻了个还算结实的条凳坐下。
他先是将油纸包的牛肉摊开,又“啪”的一声拍开酒坛的泥封,一股浓烈辛辣的酒香瞬间冲散了屋里的霉味。
一直站在门口没动的武松,大步走过来,他什么也没说,一把抓起酒坛,仰头便灌。
“吨!吨!吨!”
一坛酒,顷刻间就去了小半。
他放下酒坛,抹了一把嘴,伸手就从荷叶里抓起一大块酱牛肉,塞进嘴里大嚼起来。
看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,赵叹便确定,这武二郎在庄上的日子,过得比自己想的还要差。
赵叹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拿起一块牛肉,慢条斯理地吃着。
一坛酒下去一半,五斤牛肉也去了大半,武松打了个酒嗝,脸上的暴躁之气总算消散了些,这才抬眼正式打量起赵叹:“你刚才说,你也逼得没活路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赵叹放下酒碗,叹了口气,开始了他的表演,“小弟家道中落,本是赶往青州投亲,前几日路过天王堂,谁曾想撞上了一桩倒霉事。”
他当即将自己在山神庙如何被林冲误会,又如何情急之下杀了差拨交"投名状"的事,一股脑地说了出来。
他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被逼无奈、急中生智的可怜人。
谁知武松听完,一拍桌子,震得酒肉乱跳,怒骂道:“林冲这厮,忒也莽撞!他杀他的仇人,与你何干?竟将你也逼上绝路!”
“哥哥息怒,哥哥息怒!”赵叹连忙摆手,“这事也怪不得林教头。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,只是被那高俅奸贼逼得太惨。”
接着,赵叹便将林冲如何被骗入白虎堂,如何被刺配沧州,野猪林里险些丧命,到了草料场又被陆谦等人放火谋害的种种遭遇,原原本本地细说了一遍。
他口才本就好,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林娘子的贞烈与林冲的无奈,听得武松眉头紧锁,攥着酒坛的手指关节都发了白。
“唉!”听完之后,武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又喝了一大口酒,声音沉闷地道,“也是个命途多舛之人。这世道,容不下好人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我们这样的人,在这世道,就如那风中浮萍,哪里有自己的活路?”赵叹趁机引导话题。
这话像是戳中了武松的痛处,他抓着酒坛,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。
“活路?哼!”武松声音里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,“我在清河县,只因看不惯一个恶霸欺压良善,一时失手,打死了那厮,从此便成了亡命之徒!投奔这柴大官人,本想寻个安身之处。可你看!”
“这柴家庄看着光鲜,却也不是个清净去处!”武松喝得性起,一拳捶在桌上,恨恨地道,“大官人起初还算客气,后来见我时常吃醉酒,落了他的面皮,便也渐渐冷淡了。”
“如今,竟是连见我一面都懒得见!我武松,何曾受过这等鸟气!”他说着,又灌下一大口酒,“我也不是非要赖在这里!只是身上背着人命官司,天下之大,竟无我容身之处!”
武松越说越冲动,将自己在庄上受的冷遇、白眼,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。
赵叹安静地听着,时不时地端起酒碗与他碰一下,心中却在暗自点头。
“情绪铺垫都已到位,该上正菜了。”
他当然清楚,武松根本没打死人,那人只是被打晕了,后来自己醒了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