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9章 小人儿图 (第1/2页)
“商陆。”
鄷彻启声之际,银玄铁长剑抛过来,喜服绣底探掌而出,剑鞘猛地砸向朱文。
“呃!”
朱文被砸得头晕眼花,周围嘲笑难掩,他怒不可遏,奈何脑子里嗡嗡作响,一时间倒地也难以起身。
“是月魄剑。”
宾客中有人认出,低声说:“怀安王动怒了。”
“谁让这姓朱的攀扯上王妃。”
“我说错了?”
朱文强撑着爬起来,指着鄷彻,“你弃城而逃,就是做了辽人的狗,若非我朱家,大鄷的天早就换了。”
宾客面面相觑,没敢吱声。
鄷彻一年前在太原府突然失踪,京城人人皆知,他有没有叛国,很难有人能探出究竟。
可自打鄷彻归京,官家不说问罪,反而为他和高枝定下婚期,还赏了不少好东西,这也不像是面对叛国贼该有的态度。
“谁说他叛国了。”
女人沉声从厅外响起。
众人回头忙行礼。
“拜见长公主。”
怀素长公主携宫人赶到,手中端着明黄卷轴,宾客们见状纷纷下跪。
“今日,本宫受官家的吩咐,对于近一年来怀安王的谣言作出澄清。”
怀素长公主展开卷轴,一字一顿:“怀安王忠臣良将,今排除万难归京,呈递证物,足以证清白,
昔日弃城乃是莫须有之事,疑案重重,已令刑部调查,再传出谣言者,定罪重罚,决不轻饶。”
“疑案?”
在场宾客多为权臣,很快就找出了重点。
官家这是昭告天下,怀安王忠臣,绝无可能叛国,当年的事,怕是另有蹊跷。
“这不可能!”
朱文攥拳道:“他鄷彻就是叛了国!我…呃!”
人话音没落完整,另一柄绯金长剑飞射过来,擦过他的脸,血痕立显。
“高枝…你、你敢伤我!”
朱文瞧着持剑对着他脖颈的女子,不敢置信,“我可是皇后亲侄,皇亲国戚!”
“我这剑,只识奸恶,不识皇亲国戚。”
高枝揭开盖头,嫁衣如火焰摇荡,面容昳丽得满厅人都惊艳半晌,眼神又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方才圣旨名言,再让我从你这张狗嘴里听到半句污蔑我夫君的话,我就替君主清了你这奸恶。”
鄷彻一顿,瞧着挺身而出的女子,耳尖泛红,心底亦泛起一阵酸涩。
【阿枝…方才唤我什么?】
【我何德何能。】
【不必为我如此的……】
“你、你……”
朱文指着高枝,下一刻手腕就被边林攥住。
“手不要了,可以直说。”
宾客都是人精,见怀素长公主亲临,又有官家旨意,纷纷帮忙说话。
“就算是皇后侄儿,也不可在王府撒野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这朱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,人家大婚,这是干什么事儿啊。”
连晓本就心疼外孙,见朱文闹事更是怫然而怒,“怀安王大婚,闲杂人等还不快滚!”
“这就是朱家教养?”
高正亦指着朱文,喝斥:“改日我定登门拜访,让你祖父好好教导教导你!”
朱文脸色铁青,瞧着连晓指挥侍卫过来驱赶,偏偏长公主在此处,又不好发作,只得甩袖离开。
“高枝。”
高枝听到鄷彻呼唤,忙回过头去,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好看的瞳仁,有些怔神。
下一刻,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眼帘。
极淡的檀木香靠近。
视线中,那骨节分明的指尖很快松开红盖头。
“回房等我。”
高枝方才还被朱文气得拔剑,这会儿听男人低哑着声说话,气焰就像是温润水液一点点浇灭。
日魂剑被蝉衣接过,连晓和高正张罗着宾客入席落座。
敲锣打鼓礼乐声继续,方才的闹剧似烟雾般飞快散去。
鄷彻留下来敬酒,高枝则被扶入婚房。
连带两世,高枝虽来过王府,却从未进过鄷彻院子,本以为男人住处该和他人一般清心寡欲。
结果却恰恰相反。
她揭开盖头,见院内养了许多花草,大多是她喜欢的品种,譬如茉莉和六月雪,干净纯白小花使得满院馨香,水榭长廊幽静雅致,和高家她的院落布置有些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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