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1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(第1/2页)
高枝听着这声响奇怪。
认识鄷彻这样久,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。
“你是……”
她脑子里灵光一闪,“怕痒?”
鄷彻抿着唇,“…嗯。”
“哦,那我小心些。”
系扣解开后,高枝落在他腰窝上的手抽离,外衣脱下,还剩下外裤。
鄷彻行动不便,裤子自然也得高枝来效劳。
“高枝,裤子就不用了。”
鄷彻分出一只手去拦住她的动作。
高枝拍开他,手直接伸向他的裤腰带,“我动作很快,别矫情。”
鄷彻迅速撤手,不顾摔倒的风险,一屁股跌在了轮椅上,也紧急护住了自己的裤腰带。
“商陆,苍术。”
屋门被人从外推开,两人快步走到他们跟前,兴许是察觉到微妙的气氛,和自家主子护住了裤腰带的动作,默契低下头没再多看一眼。
“主子。”
“你干嘛……”
高枝望着鄷彻,见对方面红耳赤,分外茫然。
“我…痒……”
鄷彻不自然地垂下眼皮子,操控轮椅把手,“你们侍奉我沐浴。”
“是。”
商陆颔首,随鄷彻入了净室。
苍术还留在原地,朝高枝眨了下眼,“王妃,主子他害羞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您再忍忍,他会屈服的。”
高枝怔住。
心急吃不了热豆腐?
她?
待鄷彻从净室内出来,就径直躺在了地铺上,没再多和高枝说一句话。
待两个暗卫离开,高枝瞥了眼地铺上的人,“那我也去沐浴了。”
“…嗯。”
不到半盏茶功夫,净室内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,一阵怡然淡雅的皂荚香气隐隐传来。
鄷彻眼皮子阖上,手掌一点点收紧,攥住了被角。
待净室门再打开,那香气越发浓烈,擦头发的声窸窸窣窣,脚步从外间转移到他头顶的位置,停顿了下。
“这么快就睡了。”
高枝嘀咕了声,将内室灯吹了,随即爬上了床。
不过很快,就发现了不寻常。
方才她帮鄷彻准备地铺时,将床上的厚被子给了他,她自己用的是柜子里备用的稍薄被褥。
可眼下一摸,还是原先那厚的。
而且被褥内还塞了个汤婆子。
如今才八月中旬,虽说京城早晚温差大,也没必要准备汤婆子吧。
*
岳麓书院早课为卯时三刻,在明伦堂由一位姓王的山长开讲,高枝是习武之人,起早床不是难事,不过恰逢这日来了月事。
书院不许下人伺候跟随。
昨日蝉衣和百合送她过来便离开了。
清早她一个人手忙脚乱将脏被褥洗好,忍着腹痛,换了书院规定的常服赶过去。
结果还是晚了半盏茶的功夫。
堂内已有一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背手而立,面庞沉肃凝视着她。
“今日第一堂课,何故迟到?”
高枝蹙眉,不好将身体原因阐述,只能低头认错。
“我知冬日易生惰怠,但若院内学子个个如你这般懈怠,这书院还办不办了?”
王山长劈头盖脸骂:“今日要学的《论语》中曾言,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,可知其意?
你来的是岳麓书院,可知朱老曾言治学五步骤,博学之,审问之,慎思之,明辨之,笃行之。
笃行是关键,惰怠者绝无可能完成,志向不坚,何苦来这儿,折磨众生更折磨你自己。”
高枝知道书院里的山长个顶个的学识超群,做错事的是她,也只能乖乖挨骂。
明伦堂内坐了不少学子,眼熟的京城权贵不少,甚至还来了几个皇子,鄷彻端坐在堂内后座,那双淡泊黑瞳正悄无声息抬起,看着她。
书院内一应寝具都有限,每人一床被褥,不得私下再买,以此来锻炼规训学子不得骄奢。
高枝现如今心里是悔死了。
早知就等放堂后再来洗被褥了。
就算洗不掉,反正她爹给她走了后门,寝屋只她一人使用,也没人能嫌弃她。
“高将军谋臣武将,费尽心思送你入学。”
王山长气得哼了声:“女正位乎内,男正位乎外,你未做好念书的打算,不如早些回去。”
高正送她过来前,跟书院内的山长都打过招呼,知道她女儿家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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