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传6、路管家的专属温柔 (第2/2页)
“食堂里跟你抢溏心蛋，图书馆帮你占座，不让你吃太多辣，不是想当什么路管家，”路光达的声音放低了些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，却又无比坚定，“是因为我喜欢你，念念。不是邻居对邻居的喜欢，不是同学对同学的喜欢，是想以后都陪着你，给你煮面、递水，陪你吃半勺辣的酸辣粉，替你挡着不怀好意的追求者，吵一辈子架也不腻的那种喜欢。”
他说完，紧张地看着她，手指微微蜷缩着，像是在等待实验结果的宣判，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念念站在原地，脸颊烫得厉害，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。她看着路光达眼底的紧张与期待，看着他耳尖的红，忽然想起公交车上他护着自己的背影，想起他偷偷给自己买红糖粥的笨拙，想起他帮自己铺床时认真的模样，想起他今天为自己吃醋时炸毛的样子，更想起小时候——爸妈工作忙，她总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，脆生生地喊“哥哥”，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依靠。
“我还以为你只知道管我吃辣、跟我拌嘴呢。”念念往前走了半步，凑近他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袖，就像小时候黏着他那样，语气带着点狡黠，却又满是认真，“其实……我也喜欢你。从你在公交车上把我护在身后，从你熬夜帮我改策划，从你记得我所有小习惯，从你今天为我吃醋开始，就喜欢了。”
路光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，像是实验成功时点亮的指示灯，惊喜顺着眼角眉梢溢出来，他伸手，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，掌心温热干燥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：“真的？你没骗我？”
“谁像你似的总骗人。”念念笑着，指尖回握住他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，“不过，喜欢归喜欢，以后我吃辣还是要自己说了算，你只能建议，不能管控。还有，以后吃醋可以，但不准再那么凶地对别人。”
路光达忍不住笑起来，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，眼底满是宠溺：“好，都听你的。别说一勺辣，只要你喜欢，双倍辣我也陪你吃，大不了我多喝几杯水。吃醋也会收敛点，不过前提是，你不准跟别的男生走太近。”他低头看着她，晚霞的光勾勒出两人相握的手，影子被拉得很长，紧紧缠在一起，“还有，以后不用再找借口见面了，我想天天陪着你，从食堂的半勺辣，到图书馆的无糖豆浆，再到以后的每一天，都让我陪着你。”
念念点点头，脸颊红扑扑的，嘴角却扬得老高。晚风拂过香樟树，叶子沙沙作响，像是在为他们祝福。路光达牵着她的手，往酸辣粉店的方向走去，脚步轻快，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对了，”念念忽然想起什么，侧头看他，“那以后吵架，你还得让着我。”
路光达握紧她的手，眼底带着笑意：“好，让着你。不过，你也得答应我，少吃点变态辣，照顾好自己的胃。”
“成交！”
香樟的清香裹着晚霞的暖意，一路漫到街角的酸辣粉店。老板娘正弯腰烫粉，铁锅里的骨汤咕嘟冒泡，红油浮在表面，见两人手牵手进来，头也没抬就笑着打趣：“哟，小两口今天步调一致呀！还是老规矩？”
念念脸颊发烫，刚想开口解释，路光达已经抢先应道：“对，两碗酸辣粉！她的加双倍香草、半勺辣，多放豆芽；我的清汤多放青菜，卧颗溏心蛋——今天她乖乖听话没偷加辣，蛋给她留着。”语气自然得像说了千百遍，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老板娘乐呵呵地应着，转身往灶前走：“就知道疼小姑娘，每次都把好东西让给她。”说着掀开蒸笼，热气腾腾的粉被麻利地捞进碗里，浇上滚烫的骨汤，撒上香草和香菜，瞬间香气漫满小店。
两人找了靠窗的老位置坐下，晚霞的余晖斜斜落在桌上，暖融融地裹着他们。路光达没松开念念的手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，指腹带着点薄茧，触感踏实又安心，像是在反复确认这份甜蜜不是幻觉。
“没想到你高中借我笔记画小怪兽，是故意想让我找你呀？”念念托着下巴，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，眼神里满是狡黠。
路光达耳根微红，坦诚道：“那时候你总跟文学社的人聊诗，我插不上话，只能用笨办法找存在感。怕说得太直白，连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“那初中我被抢作业本，你跟人打架挂彩，也是为了我？”
“嗯。”路光达点头，声音放柔，“看你委屈得快哭了，就忍不住冲上去了。”
正说着，老板娘端着两碗酸辣粉过来，还额外递上一小碟腌萝卜：“新腌的，解辣，免费送你们的。”热气腾腾的粉摆在面前，念念碗里的红油浅浅一层，裹着香草和豆芽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；路光达的清汤碗里，青菜铺得满满当当，溏心蛋卧在中央，蛋白滑嫩得能反光。
“快吃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路光达率先动手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碗里的溏心蛋夹进念念碗里，生怕蛋黄流出来，“这个给你，流心的最香。”
“你自己不吃？”念念挑眉，记得他上次吃粉时，盯着别人碗里的溏心蛋看了好久。
路光达的耳根瞬间泛起薄红，眼神下意识飘向窗外，手指不自觉摩挲着筷子，硬着头皮嘴硬：“那、那是看他煮得好不好，我才不爱吃这个，蛋黄流心黏糊糊的，太腻了。”说着他夹起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嘴里，像是要把心虚咽下去，却没发现自己说话时语速都快了半拍。
念念憋着笑，没戳破他的谎话——她太清楚了，这个嘴硬的男生，从来都是把喜欢的东西悄悄留给她，就像小时候抢着帮她背书包，却说是“顺便”，把最甜的糖葫芦藏在口袋里，却说“吃不完浪费”。
她低头戳了戳碗里圆滚滚的溏心蛋，红油裹着蛋白，轻轻一挑就流出金黄的蛋液，混着酸辣粉的香气漫上来。心里软得像浸了蜜，夹起一小块蛋，递到他嘴边：“喏，分你一半，不然我一个人吃两个也消化不了。”
路光达愣住，看着她指尖递来的溏心蛋，蛋液还带着温热的光泽，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香气，刚才的硬撑瞬间溃不成军。他犹豫了两秒，还是张嘴咬了下去，软糯的蛋白混着绵密的蛋黄在舌尖化开，香得让人心里发暖，比他偷偷想象过的味道还要好。
念念没拆穿他，低头吸溜起面条，香草的清香混着淡淡的辣味，裹着骨汤的醇厚，滋味刚好熨帖味蕾。偶尔辣得吸溜一下，路光达就会适时把水杯递到她嘴边，眼神里满是纵容：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吃到一半，念念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陈瑶发来的消息，附带一张文学社群聊截图。周明宇在群里说：“跟大家说一声，我跟念念同学没戏啦，她有喜欢的人了，祝他们幸福～”下面跟着一串起哄的表情包，还有人@念念，让她赶紧分享恋爱细节。
念念把手机递给路光达看，笑着说：“你看，周学长人多好，还帮我们澄清。”
路光达接过手机，逐字逐句看完，嘴角扬得老高，语气带着点小得意：“那是，也不看看你现在是谁的女朋友。”他拿起自己的手机，给陈瑶回了条消息：“谢啦，下次请大家喝奶茶。”转头对念念说，“以后没人跟我抢你了。”
“谁跟你抢呀，我本来就是你的。”念念随口说完，脸颊瞬间红透，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粉，不敢看他。
路光达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开了花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对，你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两人低头吃面，店里的喧闹声、碗筷碰撞声、外面街道的车鸣声交织在一起，却形成了一种独属于他们的静谧。念念偶尔夹起一根豆芽递到他嘴边，他会配合地张嘴吃下；路光达则把自己碗里的青菜都夹给她，嘴里念叨着“多吃青菜，补充维生素”。
吃完粉，路光达结了账，牵着念念走出小店。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路灯次第亮起，暖黄的光洒在街道上，映得两人的影子忽长忽短，紧紧相依。晚风带着夜晚的清凉吹来，吹动念念的发丝，路光达停下脚步，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，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廓，带着微凉的温度，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路光达牵着她的手，往巷子里走去。巷子深处藏着一家小小的文具店，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出来，格外温馨。
他拉着念念走进去，径直走到书架前，拿起一本封面是星空图案的笔记本，递给她：“给你的。”
念念接过笔记本，翻开一看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——小学毕业那天，她穿着粉色连衣裙，扎着两个小辫子，正拉着路光达的衣角笑得灿烂；路光达穿着蓝色短袖，手里拿着一颗糖，眼神傲娇却任由她拉着。“你怎么还留着这个？”她惊讶地睁大眼睛，自己都早就把这张照片弄丢了。
“一直放在我书桌抽屉里。”路光达挠了挠头，有点不好意思，“每次看到，就想起你跟在我身后喊‘哥哥’的样子，软软糯糯的，特别可爱。”他又拿起一支银色的笔，“这支笔写起来顺滑，适合你写东西。”
念念抱着笔记本和笔，心里暖得一塌糊涂。她知道，路光达从来不是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，却总能用最实在的方式，把温柔藏在细节里。
走出文具店，两人沿着巷子慢慢走。路光达拎着她的东西，牵着她的手，偶尔低头跟她说句话，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路过卖糖葫芦的老爷爷，他停下来买了两串，递了一串给念念：“尝尝，小时候你最爱吃这个，每次都抢不过我，还哭鼻子。”
念念咬了一颗糖葫芦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，像回到了童年时光。她想起小时候，路光达总抢她的糖葫芦，却会在最后把最大的那颗留给她。“其实那时候，我是故意让你抢的。”她笑着说，“我就想让你多陪我玩一会儿。”
路光达愣了一下，转头看向她，眼底满是惊喜。原来，小时候的那些打打闹闹，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主动，而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靠近。
走到宿舍楼下，念念停下脚步：“我到了。”
路光达点点头，却没松开她的手，眼神里带着点不舍。他低头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周围，确认没人，才深吸一口气，往前倾了倾身，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。这个吻很轻，很软，像羽毛拂过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。
念念的身体瞬间僵住，脸颊烫得厉害，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。路光达吻完就立刻退开，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，声音沙哑：“晚、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念念小声回应，转身跑进了宿舍楼，跑到楼梯口时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，路光达还站在原地，路灯的光洒在他身上，身影挺拔而温柔。
回到宿舍，念念还在脸红心跳，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路光达发来的消息：“笔记本别压在枕头下，会皱。早点休息，别熬夜看照片。明天早上我在食堂等你，给你带刚出锅的肉包。”
念念忍不住笑了，回复：“知道啦，路管家。明天我要吃两个！”
很快，路光达回复：“好，我早点去排队，给你留着。”后面还加了个笑脸表情。
念念把手机放在床头，抱着笔记本，嘴角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。梦里，是童年的林荫道，她跟在路光达身后喊“哥哥”；是高中的操场，他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；是酸辣粉店里，他把溏心蛋夹给她；是文具店里，他递来星空笔记本。梦里的一切，都带着暖暖的光，像路光达的温柔，包裹着她，让她无比踏实。
而宿舍楼下，路光达直到看到念念宿舍的灯熄灭，才转身慢慢走远。他的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——想陪她看完所有她喜欢的书，想陪她吃遍所有她爱吃的东西，想陪她走过春夏秋冬，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，想和她一起，把平凡的日子过得热气腾腾，满是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