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:炼骨初期的破绽 (第1/2页)
芦苇荡外的夜色浓稠如墨,楚枫正焦急地等待着,见林越身影出现,连忙迎上前:“林捕头,您没事吧?”他看着林越嘴角未干的血迹,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无妨,小伤。”林越摆摆手,用袖口擦去血迹,目光扫过周围——青锋剑派的弟子仍在警戒,李青衫手持折扇站在老槐树下,望着芦苇荡方向,眉头微蹙。
“钱通跑了?”李青衫见林越独自返回,便已猜到结果,语气带着几分惋惜。
“是,他提前挖了地道,借着暗河支流遁走了。”林越走到他身边,沉声道,“赵馆主已带人追上去,我来知会李掌门一声,还请您加派人手,封锁城西所有偏僻水道,那邪修受了重伤,必然躲不远。”
李青衫点头:“放心,青锋剑派弟子已散布在城西各处,他若敢露面,定叫他插翅难飞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林越手臂上被气浪扫过的灼伤,“你伤势如何?需不需要先回去调息?”
“不必。”林越摇头,此刻他脑海中全是刚才与钱通交手的细节,哪有心思顾及伤势,“李掌门,刚才您也看到了,钱通施展的步法,是否与‘鬼影迷踪步’极为相似?”
提到步法,李青衫神色凝重起来:“不错,那步法虚虚实实,变幻莫测,确有几分鬼影迷踪步的影子。只是……”他沉吟道,“传闻鬼影迷踪步讲究‘形散神聚’,步法虽乱,气息却如一线牵,可钱通刚才的步法,看似迅捷,实则气息驳杂,转折处尤为滞涩,更像是……偷学的残篇?”
林越眼中精光一闪:“李掌门也这般觉得?我与他交手时便察觉,他每次变向,真气运转都会出现一丝紊乱,尤其是在施展血煞球之后,那步法的破绽更是明显。”
他回忆着刚才的激战——钱通在芦苇丛中奔逃时,明明左侧是开阔地,却硬生生拐向右侧的泥泞处,当时只当是慌不择路,此刻想来,恐怕是那一步恰好触动了他步法中的某个缺陷,不得不强行变向。
“偷学残篇……”林越喃喃道,“那他的师承便值得深究了。李掌门可知,这鬼影迷踪步的正统传承,除了早已覆灭的残阳教,还有哪个门派会?”
李青衫折扇轻摇,沉吟道:“残阳教当年以邪术闻名,鬼影迷踪步虽是其独门步法,却并非不传之秘。据说百年前,曾有残阳教弟子叛逃,将步法残篇泄露出去,江湖上偶尔有三流门派的人会几招皮毛,但像钱通这般能将残篇练到这种地步的,倒是少见。”
“三流门派……”林越脑海中闪过钱通的卷宗——三年前被铁拳馆驱逐,理由是“偷学禁功”,可卷宗上并未记载他偷学的是哪门功法。当时赵猛只当是寻常武馆秘传,并未深究,如今想来,恐怕那所谓的“禁功”,便是这鬼影迷踪步的残篇?
“走,去铁拳馆一趟。”林越当机立断,“我要再看看钱通的卷宗,或许能找到线索。”
李青衫点头:“我与你同去,正好也与赵馆主通个气,看追捕那边有没有消息。”
两人不再耽搁,带着几名弟子,迅速赶往铁拳馆。
铁拳馆位于郡城中心大街,此刻虽已深夜,馆内却灯火通明,弟子们往来穿梭,神色紧张。赵猛的师弟,炼肉境后期的周扬正在前厅等候,见林越与李青衫到来,连忙迎上:“林捕头,李掌门,馆主刚让人传回消息,追到城北乱葬岗时,丢了钱通的踪迹。”
“乱葬岗?”林越皱眉,那地方常年无人打理,坟冢林立,阴气极重,最是适合隐匿踪迹。
“是的,”周扬急声道,“乱葬岗里岔路太多,钱通的血迹到一处破庙前就断了,馆主怀疑他藏进了破庙地下,正在派人仔细搜查。”
林越点头:“让赵馆主小心,那邪修虽重伤,却难保不会拼死反扑。对了,钱通当年被驱逐的卷宗在哪?我想再看看。”
周扬不敢怠慢,立刻取来卷宗。林越接过,在油灯下仔细翻阅——卷宗上记载着钱通的出身:城南农户,十五岁入铁拳馆,资质中等,修炼五年才到炼肉中期,三年前因偷学“不明功法”被赵猛发现,当众废除部分修为,逐出武馆。
“不明功法……”林越盯着这四个字,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敲击,“当时为何不查明他偷学的是什么?”
周扬叹了口气:“说来也怪,当时钱通嘴硬得很,无论怎么问都不肯说,馆主搜他住处也没找到功法手札,只当是他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野路子,便没再深究。”
“野路子?”林越摇头,能让炼肉中期修士不惜触犯门规偷学的,绝不可能是寻常野路子。他忽然注意到卷宗末尾一行小字:“被逐后,曾在城西‘百草堂’做过三个月学徒。”
“百草堂?”林越抬头,“那不是家药铺吗?早就关门了吧?”
“是,”周扬道,“听说三年前冬天突然失火,烧了个干净,掌柜的也不知所踪。”
失火?林越心中一动,钱通被逐后去药铺做学徒,是巧合,还是……
“李掌门,”林越看向李青衫,“您可知百草堂的底细?”
李青衫沉吟道:“略有耳闻,那药铺老板姓胡,是个外来人,医术平平,卖的多是寻常药材,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偶尔有修士说,在他那里见过一些修炼用的辅材,像是‘凝血草’、‘蚀骨花’之类,只是当时没人在意。”
凝血草!蚀骨花!
这两种药材,正是修炼噬血功的必备之物!
林越猛地站起身:“周师弟,麻烦你派人带我们去百草堂旧址看看!”
周扬虽不解,却还是立刻点了两名熟悉路况的弟子,带着林越与李青衫赶往城西。
百草堂旧址位于城西贫民窟深处,此刻只剩下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,荒草长得比人还高,月光洒在破砖碎瓦上,透着几分阴森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带路的弟子指着废墟道,“三年前那场火烧得特别大,连旁边的几间民房都受了牵连。”
林越走上前,蹲下身,手指拂过一块焦黑的木片,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阴冷气息,与钱通身上的真气同源,只是更加微弱。
“他果然在这里修炼过噬血功。”林越肯定道,“那场火,恐怕不是意外,而是他为了掩盖痕迹,故意放的。”
李青衫环顾四周:“可这里都烧成这样了,还能找到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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