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保镖阿黄 (第2/2页)

到了傍晚，阿黄的变化更是肉眼可见。它不再像往常那样趴在门槛上打盹，而是绕着院子巡逻，每走几步就会停下闻闻地面，再抬头看看四周，动作沉稳又专注。之前它遇到村里的大黄狗会吓得躲进狗窝，可今天邻居家的狗从院外路过时，阿黄只是站在门口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，声音不再像以前那样怯懦，反而带着股威慑力，吓得邻居家的狗不敢靠近，夹着尾巴跑开了。祝十三注意到，阿黄吼叫时，胸腔不再像以前那样发颤，反而能发出浑厚有力的声音，连体型都像是比之前大了一圈，站在那里时，透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精气神。
　　
　　更让祝十三惊讶的是阿黄的嗅觉和听觉。晚饭时，陈桂兰在灶房煮玉米粥，刚把锅盖掀开，阿黄就立刻从院子里跑了过来，准确地停在灶房门口，显然是闻到了粥的香味——之前它要等粥端到院门口才会有反应，如今隔着两间屋子都能精准捕捉气味。后来祝升福在猪场整理饲料，不小心把一袋玉米粉碰倒在地，阿黄听到声响，瞬间就冲了过去，比祝十三反应还快，站在玉米粉旁警惕地望着四周，像是在守护家里的粮食，直到祝升福过来收拾，它才乖乖退到一边，眼神里满是尽责的专注。
　　
　　睡前祝十三特意检查了阿黄的爪子——之前它的爪垫干裂粗糙，还留着几道细小的伤口，走路时偶尔会跛脚，可此刻爪垫变得柔软有弹性，伤口已经愈合，连爪子的锋利度都有所提升，轻轻划过地面能留下清晰的痕迹。阿黄趴在狗窝里，不再像以前那样蜷缩成一团，而是舒展地躺着，四肢伸直，尾巴自然搭在身侧，呼吸平稳悠长，连做梦时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发出不安的呜咽，反而透着股踏实的安稳。
　　
　　第二天清晨，当阿黄叼着明月的书包蹲在房门口时，祝十三彻底确认了丹药的效果——它的毛发已经完全焕发生机，土黄色的毛被里透着淡淡的金芒，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，原本稀疏的地方长满了新毛，再也看不到斑秃的痕迹；体型变得匀称有力，既不显得臃肿，也不再瘦弱，跑起来时四肢肌肉线条流畅，速度比以前快了至少两倍；眼神清亮有神，不管是看着明月时的温柔，还是看着陌生人时的警惕，都透着股通人性的灵动。
　　
　　第二天清晨，天刚蒙蒙亮，阿黄就蹲在明月的房门口，嘴里叼着她的粉色书包，尾巴轻轻扫着地面。明月刚推开门，阿黄就把书包递到她面前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在说“该上学了”。
　　
　　“阿黄你真乖！”明月接过书包，从兜里掏出一块肉干，喂给阿黄，“走，咱们跟哥哥一起去学校。”祝十三早已收拾好，见此情景，笑着说：“看来阿黄比你还积极。”
　　
　　三人一狗沿着田埂往村小走，晨雾还没散，草叶上的露水沾湿了裤脚，凉丝丝的。阿黄走在明月身边，步伐不快不慢，始终与她保持一步的距离，遇到坑洼的地方，还会停下来等她，像是怕她摔倒。
　　
　　路过村东头的小桥时，几只其他村的狗突然从路边的草丛里窜出来，对着明月龇牙咧嘴，发出“呜呜”的威胁声。明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，躲到祝十三身后。祝十三刚想上前，却见阿黄猛地冲了出去，挡在明月面前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，毛发倒竖，眼神凌厉。
　　
　　那几只其他村的狗显然没把阿黄放在眼里，之前它们常欺负阿黄，可今天的阿黄却完全不一样——它身形比平时更挺拔，肌肉紧绷，散发着一股威慑力。领头的其他村的狗试探着往前凑了凑，阿黄突然往前一扑，虽然没真的咬到，却把其他村的狗吓得连连后退，夹着尾巴躲到了草丛里，再也不敢出来。
　　
　　“阿黄你好厉害！”明月从祝十三身后探出头，兴奋地抱住阿黄的脖子，“你是不是变成超级狗狗了？”阿黄蹭了蹭她的脸颊，像是在回应她的夸奖。祝十三看着这一幕，心里暗暗庆幸——还好给阿黄喂了壮畜丹，不仅让它更壮实了，还提升了它的勇气和威慑力，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妹妹被其他村的狗欺负了。
　　
　　继续往前走，遇到了同村的小伙伴小胖。小胖背着书包，看见阿黄，惊讶地说：“明月，你家阿黄怎么变样了？之前看着蔫蔫的，今天好像更壮了，眼神也凶了不少。”
　　
　　“那是当然！”明月骄傲地说，“我家阿黄现在可厉害了，刚才还赶走了其他村的狗呢！以后它每天都送我上学。”小胖羡慕地说：“真好，我家的狗只会睡觉，要是也能像阿黄这样就好了。”
　　
　　快到学校时，晨雾渐渐散去，阳光洒在田埂上，把草叶上的露水照得亮晶晶的。阿黄突然停下脚步，对着学校的方向“汪汪”叫了两声，像是在提醒明月“快到学校了”。明月摸了摸阿黄的头：“阿黄，我到学校了，你下午再来接我好不好？”阿黄点了点头，尾巴轻轻摇着。
　　
　　可就在祝十三准备转身去打理草莓苗时，阿黄突然对着后山的方向竖起耳朵，喉咙里发出不同于以往的低沉吼声，尾巴绷得笔直，连脊背的毛发都微微炸开。祝十三顺着它的目光望去，晨雾笼罩的后山山口，似乎有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，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而阿黄前爪微微刨着地面，眼神里满是警惕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——那粒壮畜丹不仅强化了它的体魄，似乎还唤醒了某种连祝十三都未曾预料到的感知能力，而那后山一闪而过的黑影，又会是什么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