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恶烙缠颈海棠 (第1/2页)
病榻上的人儿因脖颈处骤然加重的桎梏,从昏迷的深渊里被拽出一丝意识。
喉间溢出破碎的嘤咛,如同濒死幼兽的哀鸣。
苍白的唇瓣无助地微张,试图汲取一线生机,纤细的眉头痛苦地紧锁。
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,开始微弱而徒劳地挣扎,想要摆脱那冰冷手指带来的窒息感。
“呵……”
看着她痛苦挣扎、濒临窒息的脆弱模样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近乎颤栗的快感瞬间席卷了萧景珩的四肢百骸,直抵灵魂深处。
那是一种混合着掌控欲、破坏欲和某种扭曲迷恋的极致愉悦。
昏迷的人全然不知自己正被怎样的恶魔凝视、把玩。
她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,艰难地侧过脸,徒劳地想要躲避那扼住咽喉的冰冷源头。
想与她纠缠得更紧。
想感受这脆弱的生命在他掌心彻底流逝。
想看她如上次那样,在他身下惊惶颤栗、泪水涟涟的无助模样。
可是……她真的好可怜啊。
一个从小被家族厌弃欺凌的孤女,被当成物件塞给一个注定早死的病秧子守了活寡。
如今高烧濒死,连求医问药都成了奢望,只能在他这玩弄生死的掌中,承受这无妄之灾。
真真是可怜到了极致。
这念头非但没有激起半分怜悯,反而让萧景珩胸臆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愉悦。
低沉的闷笑声自胸腔深处震荡而出,带着令人胆寒的满足。
他倏地松开了钳制的手。
几乎在同时,怀里那具紧绷如弦的身体骤然失力,彻底软倒在他臂弯间。
轻如无物,绵软得好似一团被揉碎的云朵,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他怀中,带着滚烫的温度。
霜降的心在那一刹那几乎停止了跳动!
她虽背对着拔步床,目光却死死钉在床边高几上那只素白瓷瓶光滑的釉面上。
那微凸的弧面,如同一面扭曲的镜子,将身后床榻边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模糊地投射出来。
她清晰地看到了王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,是如何狠戾地扼住了娘娘纤细的脖颈!那力道,绝非儿戏!
王爷为何突然松手?绝非心软!
仅仅是那短暂的几息,娘娘本就苍白脆弱的颈项上,已然浮现出一圈清晰刺目的青紫指痕!
在素白的中衣和濒死般苍白的肤色映衬下,那痕迹狰狞得如同恶鬼的烙印,触目惊心。
可抱着她的王爷,目光却沉醉地流连在那淤痕之上,仿佛欣赏的不是一个生命垂危的女子脖颈上的伤痕。
而是春日里一株初绽的带露海棠,或是天边一片姿态奇绝的流云。
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古怪的珍视感,轻柔地摩挲着自己留下的“作品”,眼底深处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餍足。
如同雄狮在属于自己的猎物身上留下无可辩驳的印记。
就在这片令人窒息、针落可闻的死寂里——
叩叩叩!
门扉被轻轻叩响,一个带着试探和不安的细小声音穿透了室内的压抑:
“霜降姐姐?你在里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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