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8章 背书 (第1/2页)
夫子并未指望她能说出多么精深的见解,只是见她今日态度迥异于往日,想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,也算是一种鼓励。
一时间,学堂里大部分目光都集中到了宋依白身上。
其中有关切的,如姜玥和瞬间收回望向窗外目光的宋景元;
有好奇的,如宋家的学渣们……
当然,也有带着隐隐不屑和等着看笑话的,如刚刚吃了瘪的李铭和他的狗腿子们。
李铭更是几乎要冷笑出声,他笃定这个平日里只知玩闹的宋依白,绝不可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见解,就等着她出丑。
“回夫子,”宋依白的声音清晰,并未因众人的注视而露怯,
“学生愚钝,今日方才开始诵读《大学》,此章虽已记诵,然其中深意,尤其是‘慎独’二字,尚未及深思领会,不敢妄加揣测,还请夫子解惑。”
她话音落下,李铭那边几乎是立刻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嗤笑,虽不响亮,但在相对安静的课堂上却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身旁的几个跟班也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,仿佛在说“果然是个草包,就这还想参加县试?还想夺得案首?做梦吧!”。
姜玥担忧地看向宋依白,桌下的手悄悄握紧了。
连窗边的宋景元也皱起了眉头,眼神不善地瞥向李铭的方向,拳头微微攥起,似乎只要李铭敢多出一声,他就要立刻发作。
李铭看了看宋景元警告的眼神,终是压下了唇角的嘲弄之意。
周夫子知道宋依白几斤几两,对于她答不上来一点也不意外。
只是,周夫子听宋依白说已将本章记诵,眼中浮现出了讶异之色。
他执教乙班多年,对宋依白的“底细”再清楚不过——这丫头何曾主动背过书?
“哦?你已能背诵此章?”
周夫子捻须的手顿了顿,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,
“既然如此,你便将自‘所谓诚其意者’起,至‘此谓诚于中,形于外’这段,背诵一遍。”
这话一落,课堂中立刻响起窃窃私语声。
“什么?周夫子不会真的相信宋依白能够背诵下来吧?要知道之前宋依白来学堂,不是发呆就是睡觉,何时背过书?”
“怎么没背过?堂姐清晨来的时候,不是很认真地在看书?”
“哈哈……那才多久的时间,她从进学堂到夫子来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其中还有李铭和她起争执的时间,你该不会认为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背下如此晦涩难懂的书文吧?
要知道我当初背这一段可是背诵了一个时辰!”
说话的是乙班的尖子生宋景宴,是宋家三房的嫡孙,也是宋依白的堂哥。
他说这话倒不是看不起宋依白,纯粹是觉得不可能……
李铭畏惧宋景元,没敢说什么。
但是唇边的嘲讽笑容却怎么也压不住……
周夫子听着下面的议论声,拿着戒尺拍了拍最前面学子的桌子。
“课堂之上如此喧哗,成何体统,”周夫子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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