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8 胸口的隐患 (第1/2页)
人生的很多遗憾便是,你积累了许许多多的愿望,最终能够实现的却很少。
陈安还是一尊金身神像的时候,看着人来人往,听说了许多故事,对许多人许多事都向往之。
例如,友谊。
记不清具体的年份,只记得有两个年轻人,在西北偏殿里指着金身神像结义。
两人共同进京赶考,若一人高中一人不中,当依然不离不弃,学那“东坡数间屋,巢子谁与邻?”
当时它根本听不懂,只当“东坡”是东边的山坡。
等到一批又一批读书人来来去去,它终于从他们口中得知“东坡”是一个很厉害的文人苏东坡。
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,它积累的学识多了,道听途说的故事也多了,才了解到这原来是关于友谊的故事。
巢三是苏东坡的好朋友,只是他没有高中,也没有耀眼的才华,当初苏家兄弟“一举成名天下知”的时候,与他们交游的朋友多如过江之鲫,此时他们的朋友里没有巢三;苏轼在高太后执政期间风光八年,宾朋满座,此时没见他的诗文中提到过巢三。
后来苏轼被贬黄州,迎来了一生至暗时刻,很多朋友纷纷远离他,这时候巢三来了,他从眉州老家远赴黄州,陪着苏东坡走过人生的洼地。
巢三总是在朋友落难时出现,犹如一道星光,为暗黑中的朋友照亮了人生。
当听到苏东坡再次被贬海南,巢三已经七十几岁了,他再度从眉州出发,步行万里前往海南去看望苏东坡。
这一次,他死在了路上。
陈安很喜欢巢三这样的人,他期待有巢三这样的朋友,也想像巢三一样照亮自己朋友深陷黑暗的人生。
他身上的愿力,犹如一夜星光,洒落在王瀌瀌身上。
现在交通很方便,即便大陆和台岛之间隔着海峡,真要过去也比当年巢三远赴黄州和海南要容易得多。
只是麓山对陈安的桎梏想要突破,却又要困难得多,这不是光靠意志就能够实现的。
好在王瀌瀌挺过来了,她从黑夜中走过来,迎来了陈安洒下的星光。
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!”
王瀌瀌蹦蹦跳跳地欢喜不已,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第一次见到。
小时候陈安就宣称他可以给她表演一些非常神奇的戏法,但是作为两个人之间的秘密,她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王瀌瀌可是个非常讲义气,非常守信用的小朋友,这么多年她都坚定地没有吐露过陈安的秘密。
她只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……但是过去的时间太久太久,越来越清晰之余,偶尔也会想是不是自己臆造出来的?
这种不确定很快就被她驱散,但此时此刻终究有些泪流满面的感觉,她没有错,她所有的坚信都不是她脑子出了问题。
“你就知道什么啊?和小时候一样,都只是道法的运用而已,这个可以当成祝福术,驱散邪祟,远离厄运。”
陈安说完,那些落在王瀌瀌身上的愿力,在洗涤了她的身体后,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,只有寥寥数点融入了她的心脏位置。
他积攒的愿力不多,却也不是王瀌瀌一瞬间能够全部吸收的,就像师父常曦月一样,一次一点即可养身健体,滋润普通人的身体。
“你说道法就道法,我以后再慢慢撬开你的嘴,嘻嘻!”王瀌瀌在他身前蹦个不停。
以前躺在床上的时间太久了,恢复过来后,王瀌瀌就好像森林的小鹿一样,一刻也安静不下来。
更何况陈安不承认他是金身神像也没有关系,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信任她,愿意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不同凡响。
有这样一个朋友,让王瀌瀌很骄傲,她微微噘着嘴,双手叉腰走来走去。
“你小时候可没有这么烦人。”陈安也随她去了,他第一次经历人生,却有更多包容心。
只是他又发现了一点异常。
“等等——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胸口痛?”
陈安紧盯着王瀌瀌的胸口。
王瀌瀌略微有些脸热,即便是好朋友,可她终究也是青春期的少女。
尤其是今天没有穿能够最大程度压制身材的汉服,充分暴露了她良好的母系基因传承。
她虽然不像母亲宛月媛那样每天都双G过载,但也只是略小了一个半罩杯的样子,还在成长中的样子。
假以时日,未来可期。
“当然……当然会有点,发育好的女孩子都是这样,内部填充的腺体什么的会痛,还会胸闷、腰背疼痛什么的。”王瀌瀌脸红红地向他科普属于女孩子的常识。
果然陈安也只懂得男孩子的一点东西,她依然记得小时候想要玩他的小唧唧,或者让他想办法帮她长一个出来时,他费尽脑汁地想出来的那些解释还有哄她的借口。
现在想想,那可绝对不是早慧就能够想出来的理由,他终究是来历不凡——可正是因为他的来历不凡,却依然愿意陪着她一个小女孩玩耍,让王瀌瀌觉得尤其珍视两人之间的友谊。
“不是,有人在你心脏里动了手脚,说不定这就是你回台岛后忽然患病,又一直治不好的原因。”
他的愿力钻入王瀌瀌的身体以后,自然会完成和她的融合,并且会本能地排斥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,把它们显示出来。
王瀌瀌吓了一跳,“原来是这样!回台岛以后,医院里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,我妈妈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些奇人异士过来看,甚至还有南洋那边有一甲子功力的国士,结果他们都没有看出什么来——他们果然道行低微!”
陈安倒是不好妄下结论。
“难说——他们也许确实是检查不出来,也许是检查出来了,甚至知道是谁动的手脚,但是不愿意得罪下手的人,所以干脆说看不出来。”陈安确实是第一次经历人生,却也知道人心不是那么简单。
王瀌瀌有些恍然,脑海里浮现出来许多人的模样,他们大多数穿着相对普通人奇装异服的打扮,也有一些普普通通却好像更有本事的人,他们一一站在王瀌瀌的病床前,却是束手无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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