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1 金身神像的古老秘闻 (第2/2页)
王瀌瀌倒是很淡定,同时她觉得陈安的反应有点大。
于是她有些怀疑地问道,“我本来就是随便这么一说,但你好像有点心虚,你该不会真的是对我妈妈有些什么想法吧?”
“没有。”
陈安说完,安稳地握住茶杯,小口地抿茶。
“你刚刚说了,自己喜欢成熟的女性,而我半真半假的建议下,你又心虚,看来我妈妈的魅力确实无人能挡。”王瀌瀌满意地点了点头,然后拿着拖把从这头推到那头,她对自己能够无师自通地掌握拖地的进阶形态也很满意。
陈安不否认这一点,宛月媛堪称人间美好,而人人都有爱美之心。
“我要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。”
“我再说一次,真没你这样的。一般青梅竹马,即便不自然地成为情侣,也多多少少会对对方有些暧昧的情愫吧,哪有想喊对方后爸或者继父的?”陈安班上的同学,就总希望别人喊他爸爸,但基本不可能成功,王瀌瀌倒好,主动想要喊陈安爸爸。
王瀌瀌听到这话,倒是有些害羞了,眨了眨如同星光闪耀的眼眸,打量着陈安那张陌生却透露着亲密和安心感觉的脸庞,她还真没有想过会和陈安发生什么的问题……
因为一直以来,总觉得那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人生了,王瀌瀌有时候会想,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,妈妈怎么办?
妈妈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她,王瀌瀌都不敢想自己要是真的死了,妈妈会伤心成什么样子。
对于至亲来说,她的痛苦就是自己的痛苦,她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,宛月媛如此,王瀌瀌也如此。
今天和陈安说的这些话,当然不能太较真,可是她却也获得了一些启发。
很多爱情,只要双方愿意,只要他们最亲的人祝福,有什么不可以的呢?
只是绝大多数时候,人们都是被理智控制着,按照纲常伦理设定的边界思考和行动,即便心中偶尔生出一丝旖旎,也很快会自觉掐灭。
真是可惜了,王瀌瀌撅了撅嘴。
“我们还是聊一聊,即将到来的清明节,我们怎么玩吧……”
“好呀好呀,要不我们打扫房子怎么样?”
“你喜欢,我都陪你。”
“嘻嘻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晚自习结束后,王鸯姳答应白蕊明天给她带哈尔滨农大红肠吃,白蕊心满意足地回寝室去了。
王鸯姳关注了一下陈安,感觉他今天确实没有到处宣扬中午他撞进王鸯姳怀里,然后被王鸯姳揽住腰肢才没有摔倒的事情。
大概也没有宣扬他连续几个飞踹都被王鸯姳闪开,同时还被王鸯姳按住头顶,拳打脚踢都够不着她的战况。
还算讲究。
那就回去吧。
王鸯姳今天没有再去电竞酒店开房了,她总觉得电竞酒店这地方已经和陈安产生了一些玄妙的羁绊。
上一次去解放西那边开房,就遇到了他。
昨天晚上在麓山下,半夜出来逛逛,就撞见了月色下、道观中少年与美妇的不伦之爱。
王鸯姳现在都觉得羞耻,又想起白天陈安和宛月媛若无其事,还光明正大地躲在车里私会,简直毫无底线毫无人性。
王鸯姳今天有正事要办。
她来到了南岳帝宫。
作为近年来越发火热的郡沙旅游市场的热门打卡点,南岳帝宫即便是在深夜,也颇有些灯火辉煌的气势,这和麓山顶上一到下班时间就准时熄灯关掉电闸,只留下应急电源的云麓宫截然不同。
在姜知许的推动下,南岳帝宫的大殿和围墙上都铺满了定制的光伏板,它们外观和道教场所的氛围十分融洽,又能够为南岳帝宫提供充足的电力需求,系统同时接入了电网,能够把多余的电上网卖钱,也能够为超级快充提供电力,服务于来往游客和姜知许自己的电车。
没错,传说中道法高深的姜宫主,是非常积极拥抱新能源的。
姜知许总是能够跟上时代,当整个道教行业还在苦苦挣扎为三斗米愁得头发掉光时,姜宫主已经长袖善舞把南岳帝宫经营成了自媒体时代的道门标杆了。
王鸯姳来南岳帝宫自然是畅通无阻的,她是姜知许的亲女儿一样,地位比姜知许的亲传弟子、南岳帝宫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姐都高。
姜知许的房间里,月白鲛绡帐随风摇摆,青玉案上古朴的鸾凤衔芝铜香炉正袅袅升起崖柏的芬芳,王鸯姳看了看墙上的《上清黄庭内景图》和雕刻版本的《万历续道藏》雕版,忽然觉得陈安太可怜。
他们云麓宫那么破烂!
阿姨的这些藏品,随便一件都可以买下他们的云麓宫!
阿姨和陈安的道行差距,一定也像南岳帝宫和云麓宫的财力差距那么大。
根本没法切磋,根本就是欺负人——不过这是陈安自己主动要求的!
姜知许刚刚沐浴完,换上了素纱中衣,外披宽大道袍,她正盥手焚香,准备敕笔书符。
感觉到有人进来,不由得眉头微皱,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外甥女,顿时粲然一笑,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
“小姨,我向云麓宫的人传达了你提出的切磋邀约,他们接下了——不过不是常宫主,而是她的亲传弟子陈安。”这么大的事情,王鸯姳没有在微信上说,亲自过来显得郑重其事,这样阿姨动手的时候,也许会更加严肃一些,也不会怜香惜玉了,直接把陈安揍成猪头。
姜知许点了点头,接下邀约的人只要是云麓宫的就可以了,至于是宫主常曦月还是路边一条,都无所谓。
流量时代,只要有个噱头就好了,反正到时候的热搜标题就是南岳帝宫力压云麓宫,没人会去关心姜知许打的是何方神圣,还是何方阿猫阿狗。
“其实这样也好,阿姨可以击败他们两次,羞辱他们两次。”姜知许微微一笑,转身时略带潮气的发丝扫过微微敞开的衣襟,在雪白隆起的肌肤上留下了犹如光晕的湿痕。
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他们必败,然后还不服气,会再次来上门挑衅,你再把他们击败一次?”王鸯姳兴奋地说道,这种时候她一定要在场。
陈安遭此磨砺,心性必然受到一些打击,也会认识到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从此思想上做出一些改变,接受王鸯姳的一些人生建议和指导也未可知。
到时候王鸯姳也更有把握拯救他了,他毕竟也只是个高中生,又不是真的什么大奸大恶的坏蛋,和王鸯姳之间的些许龃龉,并不妨碍王鸯姳对他的拳拳期盼。
“不是……我这次会拿出《帝宫秘藏》作为切磋的赌注,这是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,里面记载着云麓宫和他们那尊失踪的金身神像的古老秘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