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(第2/2页)

第二天，包思简对包甜甜说：“我这次把张源渊调过来，是嫌他总是耍小聪明，你以后留意他，要不就找个茬把他踩下去算了。还有那个元尚草，也不可信，你也要多关注。”包甜甜说：“张源渊的前妻李小珈和符静的关系可是好得很，她俩在国外好得跟亲姐妹一般，我也讨厌张源渊一家人。我觉得元尚草这人很好，他夫人也很可亲。”包思简说：“不能只看元尚草可亲，他夫人可亲，就认定他俩是好人。千万不能大意，把他看紧了。”
　　
　　一周内，元尚草也找了个时间，把他拉拢的几个人都凑起来，一起讨论一下他们将来怎么合作。张源渊和王燕菲都来了，王燕菲从朴恩莲的助理到元尚草的坐上宾，是个人能力和恰好的时机成全了她。元尚草说：“我其实不想像包思简那样，把人张罗起来，一个人说一不二地做总指挥，让其他人都以他为核心，听他调遣。我是被他压制地太不自在，想找几个人一起齐心协力地想想办法，改变一下把我们的状态。”后来他们探讨的结论是，每个人自由发展，遇到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，遇到什么好事也一起分享。元尚草说：“你们别把我当老大，打个比方，我们这些人组成一台计算机，我就是那个服务器，给你们提供服务的。你们每一块都运行良好，咱们这台计算机能运转，大家都受益。要是哪个模块运转不好了，大家也都遭殃。”有人说：“元老大可比包思简强多了，单看平时举止，就文质彬彬、谦谦君子。加上你的这个各自自由发展，有问题互相关照，肯定会有很多人主动投奔你。”张源渊说：“包思简是聪明人，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我们这拨人瞒着他凑一起。这次王燕菲能过来，都是我花了点时间和心思才办到的。我们以后的联络，还得找几个人负责传话，少凑一起。”大家纷纷点头。有人对张源渊提议：“你跟元老大一起想点办法，直接把他办下去，以绝后患。”元尚草说：“有更好的策略，就是让包思简自己暴露出来。”元尚草并不舍得毁掉朴氏联盟，他只想毁掉包思简。元尚草让包思简自己暴露出来，他再对朴氏联盟洗洗牌，新朴氏就是他的了。
　　
　　王燕菲回家后一个人坐着，有些恐惧起来。以前在朴恩莲身边，朴恩莲曾经说：“经济学里有个词叫‘无形的手’，这只手指经济规律。对于朴氏联盟，包思简是只更有力的手，能跟经济规律掰手腕。”前几天，律政圈的包甜甜说她要维护包思简的利益。今天，元尚草要让包思简自己暴露出来。这些人，眼里都只有自己的利益，没有一个人提到社会和群众。包思简这只手维护朴氏联盟，损害了多少人的人生；元尚草这只手，想扳倒包思简，想让包思简自己暴露出来，必然需要出现有社会影响力的恶性事件，而这样的恶性事件又必然牺牲社会和群众利益。元尚草和张源渊太容易让包思简暴露，对于很多事件，权力的一点倾斜、一点缺位、一点滥用，反应在结果上却放大千倍万倍。这千倍万倍的后果，必然要由社会和群众遭受。元尚草虽有能力毁掉包思简几个人，让朴氏联盟中的受害者摆脱无形枷锁，但他不肯。王燕菲原本计划在会计事务所找出包思简和元尚草的经济问题，通过暴露一些经济事件牵扯出包思简和元尚草，她想让朴氏联盟中的受害者摆脱桎梏，但王燕菲实力有限。
　　
　　朴氏联盟这只木偶被多只“手”牵引：社会大环境这只手、包思简这只手、元尚草这只手、王燕菲这只纤纤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