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(第2/2页)
卓南成的离开,让白苓参重启拉拢腐蚀张椰椰的计划。她问薛式哲:“你为什么不在督巡院做官呢?”薛式哲说:“我本来的理想就是做个潇洒的商人。”白苓参说:“我的理想却是做官。”白苓参又问张椰椰:“你一直都很低调,好像很清心寡欲的。”张椰椰说:“我挺喜欢现在的岗位。”白苓参说:“你们都有那么好的条件,偏偏一个不想做官,一个不想升官。我想做官想升官却没有好条件。”白苓参问张椰椰:“你这么低调,是不是你父亲要求你低调?我不理解张源渊为什么自己一直都在升官,却让自己的儿子低调?”薛式哲说:“在张源渊眼里,或许椰椰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。张源渊是不是也离过婚?”白苓参说:“前妻是景琦秋,好像再婚后还出轨了,所以又离婚了。”薛式哲说:“看来你父亲跟我一样,花心。”白苓参对张椰椰说:“只要你太太跟你一样低调就行,她可别跟我一样,总盼着做更大的官太太。”薛式哲问白苓参:“你哪来那么大的权欲呀?”白苓参说:“我十多岁就想做官,那时背诗’春风得意马蹄急,一日看尽长安花’;’虢国夫人承主恩,平明骑马入宫门,却嫌脂粉污颜色,淡扫蛾眉朝至尊’。我向往那样的得意。不过,我初中毕业父母就离婚了,我跟我妈去国外过移民生活。”白苓参看向张椰椰,问他:“你真的不想升官吗?同样的颜值和才华,别人未必能娶到你太太这么优秀的女人,是张源渊的官位给你加了分。”薛式哲说:“其实当年我进了督巡院,我前岳父才嫁女儿给我。不知道你的岳父是不是也要求你上进。”张椰椰说:“上进是肯定的,但都没给我压力。”白苓参说:“看来你跟我的理解不一样。看看周围,同龄人都是什么级别了,他们都在往上走,我们原地不动,以后差距太大了就更没机会了。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”张椰椰虽然知道白苓参是交际花,应该防范她的话,但是他岳父的确要求他上进;他父亲张源渊的确离婚两次还有外遇,却要求他认真对待婚姻;他父亲张源渊的确左右逢源地钻营着往上爬,却要求他低调、观望、躺平。张椰椰的心理开始松动,他内心的欲望不断地冲撞他的克制和理性。薛式哲说:“张源渊对自己和对张椰椰完全双标。不管是机会还是白苓参,都是有花堪折直须折。”张椰椰的确有些招架不住白苓参,白苓参跟他的太太不一样,白苓参是多彩的、绚丽多姿的,他的太太是素雅的、精致唯美的。
薛式哲端起酒杯说:“不聊这些了。我们’诗酒趁年华’。我们’今朝有酒今朝醉’。”
张椰椰有点醉了,薛式哲的新女朋友接走了他,白苓参陪张椰椰一起去酒店楼上的房间。在张椰椰房间门口,白苓参也站住了,问他:“你不让我去你房间坐会儿吗?”张椰椰说:“你的房间就在前面。”白苓参说:“我跟你一样的身份,难道我会出卖你吗?”张椰椰打开房门,任由白苓参进了房间。
薛式哲知道:张椰椰一旦失守白苓参这道防线,接下来白苓参就有更多的机会说服他。他会自己去找那伙人要机会调到糖瓜市去。到了糖瓜市,张椰椰也就彻底沦陷在冯士心和包甜甜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纵情享乐、官场应酬、拉帮结派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