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红白皆是喜事 (第1/2页)
可这话对已经不得好死过一回的沈棠棠来说,杀伤力等同于零。
沈棠棠就那样望着蒹葭。
望着她被陈管家从床边强行堵住了嘴巴拖走,像一条彻底斗败了的狗,被拖拽着穿过长长的回廊,直至消失不见。
沈棠棠在内心不断提醒着自己,接下来,她要谨慎些,再谨慎些。
若是自己在复仇的路上有一丝的行差踏错,结局并不会比蒹葭好上多少。
而接连遭受丧子之痛的岑国公,此刻被悲伤和愤怒彻底淹没,就连声音都弱了不少。
“阿棠,你婆母这段时间身子不适。渡儿的丧事,就由你来主办吧。记得要办的风光、体面,无可指摘。对外,你知道该怎么说吧?”
沈棠棠当然知道虞氏不会突然生病休息,一定是岑国公命令她生的这场“病”。
所以,她投桃报李,回答的滴水不漏,“公爹放心,儿媳知道轻重。二郎去世是高热惊风所致。而他新过门的妻子自愿追随而去。我岑国公府感念她的忠贞,会厚待她的家人!”
处处得体,面面俱到。
岑国公心中很是满意,将沈棠棠的肚子看了又看,最后意味深长道,
“若是你当真有了舟儿的遗腹子,让我顾羡林后继有人,这岑国公府的一切,我都会留给你们母子!”
沈棠棠从不画饼充饥,也不喜欢这种虚无的承诺,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,“多谢公爹,儿媳这就下去安排了。”
……
翌日,下人们听从着沈棠棠的吩咐,很是熟练的从库房里取出白烛素布,将灵堂重新摆放、安置好。
其中不乏听见有三五人聚在一起,小声的嘀咕抱怨道,“挂完红的换白的,换完红的又挂白的,简直没完没了。”
“可不是,难不成咱们府里招了邪祟不成?”
“两位少爷接连没了,夫人已经被国公爷冷落禁足了。如今当家的少夫人可是个狠角色,你们赶紧少说话,多做事吧。要是她腹中当真有大少爷的子嗣,将来这岑国公府,可就是她的天下了!”
有个素来机灵的凑上来提醒了一句后,灵堂瞬间重新恢复了寂静。
而暗中窥视一切的赵嬷嬷听到这样的议论,赶忙把话给自家主子带了回去。
虞氏还没把话听完,就气得扫落了一只茶盏。
“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。再放纵下去,这沈氏迟早爬到本夫人的头上耀武扬威!”
“该死的顾远渡,怎么身子骨那么不中用。早知有今日,就不该等什么一月之期!”
虞氏的怒火在室内蔓延,她紧握着拳头,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。
这是她第一次,没了那份运筹帷幄。
赵嬷嬷是虞如烟的陪嫁,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敢上前搭话。
只见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,低声道,“夫人,您别急。咱们任凭那沈棠棠折腾去,她又不会将天翻过来。再怎么厉害,也只是在岑国公府这一块天地。”
“女人生产之时,是虚弱、最容易做手脚的。若她真的有了孩子,您等那时候再去母留子,稳坐钓鱼台,岂不美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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