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我兢兢业业上班,到头来却还要被陷害? (第2/2页)
“新来的?”一个身材高大、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开口,声音沙哑,像砂纸摩擦过木头。他是牢房里的“老大”,名叫周彪,因抢劫罪被判十五年。
张太行点点头,不敢说话,只是局促地站在原地,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布包。
“犯什么事进来的?”另一个瘦高个问道,他叫刘军,因盗窃入狱,刑期三年。
“偷税漏税……”张太行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“呵,经济犯。”坐在上铺的矮胖男人嗤笑一声,他叫王磊,因诈骗罪被判八年,“看着挺老实,没想到胆子这么大,偷漏税偷到上亿?”
张太行想解释,说自己是被冤枉的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,没人会相信一个“罪犯”的辩解,只会换来更多的嘲讽和欺凌。他只能低下头,默默走到靠门的下铺,将布包放在床底,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。
接下来的日子,是无休止的劳动改造和压抑的沉默。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,洗漱、整理内务、吃早饭,然后去车间加工零件,直到傍晚才能回到牢房。劳动强度极大,饭菜却难以下咽,清汤寡水,勉强能果腹。
张太行本性老实,又不善言辞,在牢房里成了最底层的存在。周彪他们经常支使他做事,打水、擦床、甚至替他们完成没做完的劳动任务。他不敢反抗,只能默默忍受,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好好表现,争取减刑,早日出去查明真相,为自己洗刷冤屈。
他很少说话,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中度过。休息时,其他囚犯要么打牌,要么聊天,要么睡觉,只有他会蜷缩在角落里,望着窗外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空发呆。他想起了父母,想起了那个深夜签下的名字,想起了张姚和补嵩郡那张虚伪的脸,心中的怨恨像野草一样疯长,却又被现实的牢笼死死压制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。这天,张太行刚结束上午的劳动,回到牢房休息,突然有两名狱警走了进来,表情严肃。
“9527,收拾东西,换牢房。”其中一名狱警说道,语气不容置疑。
张太行愣了一下:“警官,为什么要换牢房?”
“服从安排就行,哪来那么多废话!”另一名狱警不耐烦地呵斥道。
张太行不敢再多问,连忙拿起自己的布包,跟着狱警走出了12号牢房。他以为只是普通的调房,也许是因为牢房人数调整,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,他从未想过,这一次调房,会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他被押着穿过几条陌生的走廊,最后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铁门前。门上没有编号,只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。狱警打开门,示意他进去。
牢房里只有一张床,一张桌子,一个马桶,比他之前住的牢房更狭小,也更安静。里面已经有一个人,背对着门,坐在床边,穿着和他一样的囚服,却戴着一副手铐和脚镣,铁链拖在地上,发出轻微的“哗啦”声。
听到动静,那人缓缓转过身来。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眼神锐利如鹰,带着一股慑人的煞气。他的头发很短,几乎贴着头皮,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,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绝境的疯狂和冷漠。
“新来的?”男人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沙哑。
张太行点点头,走到房间的另一角,将布包放下,小心翼翼地坐下。他能感觉到,这个男人很危险,身上的气息让他不寒而栗。
“你犯什么事?”男人问道,目光紧紧盯着他,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“偷税漏税……”张太行如实回答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男人嗤笑一声,眼神里充满了不屑:“懦夫才会干这种事。”
张太行没有反驳,只是低下头。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,犯了什么罪,但从他的手铐脚镣和身上的气息来看,一定是重罪。
接下来的几天,两人几乎没有交流。男人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养神,偶尔会睁开眼睛,望着天花板发呆,眼神空洞而绝望。张太行则继续保持着沉默,默默观察着这个神秘的狱友。
他发现,这个男人很少吃东西,送来的饭菜大多原封不动地放着,只有喝水的时候才会动一动。他也很少说话,偶尔开口,语气也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冷漠。
有一次,张太行忍不住好奇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犯了什么事?”
男人转过头,看了他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:“杀人。”
张太行的心猛地一沉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杀人,这两个字像一块巨石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杀了多少?”他忍不住又问,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七个。”男人轻描淡写地说道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有欠我钱的,有背叛我的,还有几个不长眼的,挡了我的路。”
张太行吓得说不出话来,脸色苍白如纸。他没想到,自己竟然和一个杀了七个人的恶魔住在同一个牢房里。他开始后悔,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换牢房,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。
从那以后,张太行更加小心翼翼,尽量避免和这个男人接触。他把自己缩在角落里,除了必要的活动,几乎一动不动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。
男人似乎也懒得理会他,依旧我行我素。只是偶尔,他会突然盯着张太行,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,像是审视,又像是怜悯。
张太行不知道的是,这个男人名叫陈天虎,是全国通缉的连环杀人犯,手段残忍,罪大恶极,已经被判处死刑,等待最高人民法院的复核,一旦复核通过,就会执行死刑。
而这次调房,纯属一场意外的乌龙。
监狱近期正在进行档案系统升级,所有囚犯的信息都要重新录入电脑。负责录入信息的狱警是个新人,业务不熟练,在录入陈天虎的信息时,不小心将他的牢房编号输成了张太行原本应该调去的18号牢房,而将张太行的信息录入到了陈天虎所在的死刑犯专属牢房——特殊监区3号牢房。
更巧合的是,张太行和陈天虎的身高、体型相近,年龄也相差不大,都是二十多岁。而且,因为档案系统升级,所有囚犯的照片都暂时无法调取,狱警们只能根据编号来确认身份。
负责押解张太行的狱警,只知道要将编号9527的囚犯送到特殊监区3号牢房,却不知道这个编号对应的信息已经被录错了。而特殊监区的狱警,也只知道3号牢房要接收一名囚犯,同样没有核对照片,就直接将张太行送了进去。
就这样,一场因工作失误引发的误会,让两个命运截然不同的人,住进了同一个牢房。
张太行在特殊监区3号牢房里住了半个月。这半个月里,他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,生怕陈天虎会突然对他下手。他吃不好,睡不好,整个人瘦了一圈,眼神也变得更加呆滞。
他曾经试图向狱警反映,说自己住错了牢房,可每次狱警都只是不耐烦地告诉他,“你的信息没问题,老实待着就行”,然后就转身离开。他想不通,为什么自己的信息会没问题,为什么没人相信他的话。
他不知道,此时的档案系统里,他的身份已经被错误地标记成了“死刑犯陈天虎9527”,而真正的陈天虎,信息却显示为8848张太行。
这天早上,天还没亮,牢房的铁门突然被打开。四名荷枪实弹的狱警走了进来,表情严肃得可怕。
“8848,起来。你的牢房安排错了,跟着他们走。9527跟我来”为首的狱警说道,声音冰冷由于是上面调来的狱警,他并不认得每位囚犯的脸。
张太行愣了一下,终于反应过来
“等等,警官,你们认错人了!”张太行突然大喊道,“我不是陈天虎,我是张太行!是我住错牢房了!”
狱警们转过头,冷冷地看着他。为首的狱警皱了皱眉:“9527,你闹什么?陈天虎的编号就是9527,信息核对无误你是陈天虎,他是张太行,少废话!”
“不是的!我真的是张太行!我是偷税漏税进来的,被判了十年,不是死刑犯!”张太行激动地站起来,想要冲过去,却被旁边的狱警一把按住。
“老实点!”狱警呵斥道,“死刑犯临刑前都想狡辩,我们见多了。赶紧走,别耽误时间!”
“我没有狡辩!我说的是真的!你们去查档案,去查照片!我真的不是陈天虎!”张太行拼命挣扎着,声音带着哭腔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
可他的挣扎是徒劳的。狱警们根本不相信他的话,在他们眼里,死刑犯临刑前的任何辩解都是借口。他们架着张太行,强行将他拖出了牢房。
张太行回头看着陈天虎,陈天虎也在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像是怜悯,又像是解脱。然后,陈天虎被另两名狱警押着,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“陈天虎!你快告诉他们,我不是你!你快说啊!”张太行朝着陈天虎的背影大喊道。
可陈天虎没有回头,只是一步步往前走,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
张太行被押上了一辆囚车。囚车的窗户被黑色的铁皮封死,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透气孔。车厢里一片漆黑,只有他的哭声和挣扎声在回荡。
“你们放开我!我是被冤枉的!我住错牢房了!我不是死刑犯!”他拼命地捶打着车厢的墙壁,声音嘶哑,“你们去查啊!去查我的档案!去问我的父母!他们可以证明我的身份!”
押解他的狱警坐在旁边,冷漠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。在他们看来,这只是一个死刑犯最后的疯狂。
囚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,终于停了下来。张太行被押下车,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。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荒凉的院子里,周围是高高的围墙,墙上缠着铁丝网,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。
院子的中央,有一个小小的平台,平台上放着一把椅子。
这里是死刑执行场地。
看到这一幕,张太行的大脑一片空白,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他终于明白,自己真的要被错误地执行死刑了。
“不!不要!我不能死!我是被冤枉的!”他疯狂地挣扎着,想要逃跑,却被狱警死死地按住。
“警官,求求你们,再给我一次机会!去查一查,只要查一查,你们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!”他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着,额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流出了鲜血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。”为首的狱警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,“我们只是执行命令,你的档案和编号都没问题,我们只能按规定来。”
“档案是错的!编号是错的!是你们录错了信息!”张太行嘶吼道,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沙哑,“我真的是张太行!我家住n市n县,我在盛华集团做会计!你们可以打电话核实!求求你们了!”
他报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、父母的名字、工作单位,甚至报出了几个大学同学的名字和联系方式,希望能有一丝转机。
可狱警们只是摇了摇头。“这些信息我们早就核实过了,和死刑犯陈天虎的信息一致。”为首的狱警说道,“你别再狡辩了,安心上路吧。”
张太行彻底绝望了。他知道,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。在冰冷的制度和错误的信息面前,他的辩解像一粒尘埃,微不足道。
他被押上了平台,坐在了那把椅子上。冰冷的皮带将他的手脚固定住,动弹不得。一名狱警拿着注射器,缓缓向他走来。
阳光刺眼,风从围墙外吹进来,带着一丝尘土的气息。张太行的眼泪已经流干了,他抬起头,望着湛蓝的天空,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不甘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,在小县城的田埂上奔跑,父母在身后笑着追赶;想起了大学时,和朋友们在操场上打球,在图书馆里复习,对未来充满了憧憬;想起了刚入职时,穿着崭新的西装,走进盛华集团的写字楼,发誓要好好努力,让父母过上好日子;想起了那个深夜,张姚和补嵩郡虚伪的笑容,自己签下名字时的犹豫和侥幸;想起了在看守所里,父母隔着玻璃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;想起了在牢房里,自己日复一日的隐忍和对自由的渴望。
他的人生,像一场走马灯,在眼前快速闪过。那些快乐的、悲伤的、遗憾的、不甘的瞬间,一一浮现,最后都定格在了那个深夜,他签下“张太行”三个字的那一刻。
如果当时他能勇敢一点,说一句“不”;如果当时他能仔细核对每一个条款,而不是被“机会”冲昏头脑;如果档案系统没有出错;如果狱警们能多给他一点信任,多查一下……
可世上没有如果。
注射器的针头刺入了他的皮肤,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他的血管。
张太行的意识渐渐模糊,身体开始变得麻木。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,心跳越来越慢。
他最后想到的,是父母苍老的脸庞,是他们得知自己“死刑”后崩溃的样子。他想说一声“对不起”,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的眼前渐渐变黑,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。
风依旧在吹,阳光依旧刺眼,可那个名叫张太行的年轻人,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。他带着无尽的冤屈和不甘,结束了自己短暂而荒谬的一生。
几个小时后,监狱的档案系统升级完成,工作人员在核对信息时,终于发现了这个致命的错误。他们慌忙联系执行地,可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真正的陈天虎,在18号牢房里得知了这个消息,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。他没想到,自己竟然因为一场乌龙,捡回了一条命。虽然最终还是难逃一死,但至少多活了一段时间。
而张太行的父母,在接到监狱的通知后,当场昏厥过去。当他们赶到执行地,看到的只是儿子冰冷的尸体时,那种绝望和痛苦,几乎将他们击垮。他们不断地向监狱讨说法,不断地申诉,可最终,这场悲剧只能归结为“工作失误”,几个相关的工作人员受到了处分,而张太行的生命,却再也无法挽回。
盛华集团的张姚和补嵩郡,得知张太行被错误执行死刑的消息后,先是震惊,然后是窃喜。他们没想到,这个替罪羊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彻底消失了,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们。他们依旧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,享受着贪污来的财富,仿佛张太行的死,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多年后,有人在整理监狱的旧档案时,偶然发现了这份尘封的错案。张太行的故事才被世人知晓,引发了一阵热议。人们为他的遭遇感到惋惜和愤怒,谴责监狱的工作失误,谴责张姚和补嵩郡的恶行。
可这一切,对于张太行来说,都已经毫无意义了。
他的冤屈,最终还是被时间掩埋。他的生命,像一颗流星,在黑暗的夜空中短暂划过,留下一道微弱的光芒,然后迅速消失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只有那座荒凉的执行场地,只有那把冰冷的椅子,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关于误会、冤屈和绝望的故事。
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他死去的那一天,当时的太行坐在安乐椅上,他能想写什么,是以友情形式错过的爱情?是没能和亲人告别的遗憾?或许都有,但最强烈的想法是"如果有来生,我不会再当一个老实人了。"可惜没如果,因为确实有来生。
传说每一条生命的流逝都会以一条白色丝线的形式经过命神的眼前。命神每天都会看见无数条丝线如流星般掠过眼前,这天一条独特的黑色的丝线吸引到了祂的注意,祂捋起这根丝线,仅是瞬间,太行的一生便已被祂知晓。"这孩子着实可怜,浊气这么大着实怨不得他,不急着再回去那个世界了,不如去另一方天地看看吧"
太行的意识在药物中渐渐迷糊,仿佛坠入万丈的深渊,一股强大的失重感过后,他再次睁开眼,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身体,两只小手扑腾扑腾,引来两人的目光,"太好了,夫人,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了,是个少爷",接生婆将婴儿递给夫人,一位中年男性推开房门,迫不及待的说道"怎么样了","是个少爷,老爷快取个名字","安泰兴隆啊,泰鑫如何","是个好名字"夫人附和道。此时此地,屋内古风式摆设已经让张太行明白,他重生了,真的有来生。"看来还是个商贾世家,这一世我不能再白活了","我看少爷气度不凡,将来必定有所修为啊"接生婆插嘴道,老爷摆手道"现在不过一介襁褓,哪能看到气度不凡。但如果他确实能修到具灵境大术师之阶,的确能改变我张家在这城中的地位"听到这里张泰鑫已经乐开了花,"wc,还能修炼,那我不得搞个世界最强"
可真的会如他所愿么
命神看着他成功转生不由会心一笑,"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那份礼物,它也许在前期给你带来困苦,但你的确需要这份磨炼,不然轻而易举的成功带来的只有无尽的自负。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,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点惊喜吧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