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辉残灯,打野刃出鞘 (第1/2页)
三年后的江城,星辉电竞基地的卷闸门锈迹斑斑,“星辉必胜”的横幅褪色成淡粉色,被风刮得边角翻卷。
苏瑶蹲在训练室地板上,用布擦着哥哥当年的旧键盘,键帽上“Q”键的盲僧印记被磨得发亮——这是她三年来唯一的“队友”,从辅助转打野的一千多个日夜,她就是对着这键盘,把战术笔记里的连招练到肌肉记忆。
“砰”的一声,卷闸门被推开,陈默的拐杖在地面敲出沉重的声响。
老人怀里抱着个纸箱,里面是最后几套队服,袖口的“星辉”刺绣已经脱线:“房东又来催了,再交不上房租,下周就把这里改成网吧。”
他把份皱巴巴的文件放在桌上,“这是城市联赛预选赛的报名表,最后一个名额,也是星辉最后的机会。”
苏瑶的指尖划过报名表上“打野”一栏,护腕内侧“瑶光”二字贴着皮肤发烫。
三年来,她试过组队,可只要报出“星辉”的名字,要么被嘲讽“假赛队的余孽”,要么被劝“女生打什么打野”。
上个月的路人局里,她用镜拿了五杀,却被队友私聊:“别蹭苏哲的热度了,假赛队的人不配玩打野。”
“我打。”她突然抬头,把战术笔记拍在桌上,里面夹着的合影滑出来——哥哥的笑容在褪色的纸页上依旧明亮,“就算只剩我一个人,也要把星辉的名字刻回去。”
陈默突然笑了,从纸箱底层翻出件银白队服,比苏瑶的尺码大了一圈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队服领口绣着极小的“瑶光”,是他偷偷补绣的,“林宇那边我帮你问过了,他从启明战队离队了,说是在等一个‘值得他辅助的打野’。”
林宇的名字让苏瑶攥紧了拳头。
三年前首尔赛场,他是启明战队的替补中单,比赛结束后偷偷塞给她瓶温水,说“我看了你的辅助走位,比我们队的强”。
后来他成了国服第一司马懿,却在巅峰时宣布离队,理由是“不想打没有信仰的比赛”。
江城大学的电竞社训练室里,林宇正对着屏幕复盘。
苏瑶推开门时,他刚好暂停在三年前那场半决赛的画面——她哥哥的盲僧大招踢空的瞬间。“你是来劝我复出的?”他没回头,指尖点着屏幕,“我查过当年的录像,苏哲的大招偏移角度超过了正常操作误差,不是失误。”
苏瑶突然把战术笔记放在他面前,翻到“盲僧大招容错率”那页,哥哥的字迹旁边有她的批注:“张远在赛前换了苏哲的键盘,键程比正常的短0.2毫米,大招按键易误触。”她指着笔记里夹着的键盘参数表,“这是我托人从首尔裁判组要到的证据,当年的键盘早就被张远销毁了,但参数不会说谎。”
林宇的身体猛地僵住,伸手摸向屏幕上苏哲的身影,声音发颤:“三年前我就觉得不对,张远赛后给我们战队发了笔‘慰问金’,我没要,才被按在替补席三年。”
他突然抬头,眼里闪着苏瑶熟悉的光——那是对电竞的执念,“打野位我跟你练,但我有个条件:决赛要打启明,我要亲手赢回我失去的三年。”
两人刚走出训练室,就被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生堵住。
领头的是启明战队的现任打野赵峰,手里把玩着个野王奖杯模型:“林宇,放着冠军队不待,跟假赛队的余孽混?”他瞥了眼苏瑶的护腕,嗤笑出声,“穿苏哲的旧护腕就想当野王?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打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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