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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露水玫瑰

5 露水玫瑰 (第2/2页)

谢青缦现在就是一学生,名不见经传,内地也没几个人认识她。
  
  她用不着跟谁客套寒暄,就坐在台下,安静地看演出。
  
  舞剧中场的空档,手机忽然震动了下。
  
  预览框弹出一封邮件,没有文字内容,只有一份无标题附件,是诺科收到的君港为PD-1单抗药项目草拟的合同。
  
  谢青缦不动声色地按掉了屏幕。
  
  她情绪微松,轻轻懒懒地靠向椅背,闭着眼睛,竟渐渐起了一点困意。
  
  -
  
  “谢小姐……”
  
  “谢小姐?”
  
  谢青缦睁开眼,看到工作人员将一份茶点送到自己身侧,朝自己俯身低语:
  
  “楼上有位先生,说是您的熟人,请您楼上包厢一叙。”
  
  “谁?”
  
  “他只说跟您认识。”工作人员神色有些为难。
  
  谢青缦挑眉,眸色清清冷冷地往下一掠。
  
  这家俱乐部最次一档的茶水,也要中四,玩的就是一消遣,也没人计较值不值。
  
  对方大约是想投其所好,点的是以甜扬名的冰岛,母树单株的纯料。
  
  还挺刻板印象。
  
  普洱茶里,她更喜班章。茶香冲击感更强烈霸道,也更甘润持久。
  
  强加的馈赠,实在搞笑。
  
  谢青缦心说“故弄玄虚”,这年头,居然有人指望用一杯茶使唤人了。来看个舞剧都不太平,她也是点儿背。
  
  但腹诽归腹诽,万一真是熟人就尴尬了。
  
  “劳烦带个路。”
  
  工作人员领着她上了二楼,空气中不知焚了什么香,暖气一烘,让人头晕目眩。
  
  那股困劲儿又要上来了。
  
  谢青缦拢了下长发,兴致不高,朝工作人员指引看过去时,多少有点烦躁。
  
  预料之中,来者不善。
  
  步入屏风,眼前是纠缠过她的一个制片人。自从上次试镜遇到,他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,甩都甩不掉。她寻了个由头,才勉强脱身。谁成想在这儿又撞上了。
  
  “站那么远做什么?”制片人眼神一个劲往她身上飘,“别那么见外,上次试镜的时候,我就看好你,可惜没合作成。”
  
  他笑眯眯地,“来,过来坐。”
  
  其实哪个圈子,都不缺颜值高又听话的男男女女,想靠美色上位的,更不在少数。
  
  所以但凡还有那么点儿“体面”,正常人都不会强人所难。
  
  毕竟多的是人选,没必要结仇怨。
  
  但总有不肯体面的,比如眼前这位。
  
  她看一眼,都嫌晦气。放在从前,她碾他就像碾一只蚂蚁。什么东西。
  
  “不好意思,我有点急事,今天的舞剧恐怕看不成了。”谢青缦面上始终看不出情绪,话说得客气,拒绝得也彻底,“茶点钱我会找人退给您,就不打搅了。”
  
  “欸,哪有让女孩子买单的道理?”制片人使了个眼色,有人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  
  “演员光会低头拍戏可不行,这么多前辈和出品人在,有什么急事,不能放一放?”
  
  “恐怕要辜负您的美意了。”谢青缦没想闹得太难看,“这样,我以茶代酒,自罚一杯?”
  
  她退了一步,可惜对方不肯下台阶。
  
  “你这不给面子了吧,”制片人却不死心,佯笑着,话里却带了威胁,“我想给你介绍资源,让你赏个脸坐会儿都不行?”
  
  狗屁。
  
  这个姓金的制片人在业内臭名昭著,仗着背后有势力和资源,不知道潜过多少明星和学生。这种败类只适合待在监狱。
  
  寡不敌众,又不想把事做绝,谢青缦才客气周旋。但再待下去,今天就收不了场了。
  
  “抱歉。”
  
  谢青缦猛地推开拦的人,掉头就走。
  
  “你什么意思!”一直被拒绝,制片人脸上挂不住了,蹭地起身,“这就想走?”
  
  他伸手拽她,“拿乔也得有个限度,你们申戏的学生架子够大啊。你知道老子……”
  
  “滚开。”
  
  谢青缦挥手甩了下,一下竟然没挣开。她也没带怵的,抄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。
  
  哐当——
  
  手上力道不算大,不过东西砸人身上挺疼。拉扯间,折叠屏风被撞翻,桌上的茶具也被扫落,热茶溅了制片人一身,瓷片碎得到处都是,满地狼藉。
  
  场面一度很难看。
  
  “我操!”制片人被烫得松了手,脸色铁青,难看得如丧考妣。
  
  这下真炸了。
  
  会所中央剧院的二楼都是半开放式包厢,有点声音就传遍了,何况动静不小。
  
  不过附近隔断里的人,要么是幕后老板请来的朋友,非富即贵,要么就是互相认识的业内人士。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,不管心里如何千回百转,面上都是体面和客气。
  
  看完一出闹剧,没人帮腔,也没人深劝,只有冷眼旁观的。
  
  行。
  
  看来今天这茬没完了。
  
  谢青缦抹了下手上的水渍,声音微微往上挑,面色却淡下来,“我说了,离我远点。”
  
  她看对方的眼神,像看垃圾。
  
  这态度可把对方刺激得快要炸了,“你——”
  
  争执刚起,附近一道低冷沉郁的男声忽然传来,“哪儿来的?好大的派头。”
  
  音量不高,可周围在一瞬间静了。
  
  顺着声源看过去,斜对过屏风里,一个男人正靠在血檀雕花扶手椅上,整个人懒懒散散的。
  
  极度松弛的姿势。
  
  但他颀长挺拔的身形和硬朗阴鸷的轮廓,又让人觉出一种奇特的违和感:
  
  好像不该如此。
  
  他该是紧绷的、致命的,像丛林黑暗里蛰伏的凶兽,平和下潜藏危险。
  
  很奇怪。
  
  记忆里这是初次见面,她却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,一种“久违了”的感觉。
  
  谢青缦有那么几秒的出神。
  
  叶延生掀了掀眼皮,朝她的方向看过来,没什么温度地评价了一个字:
  
  “吵。”
  
  四下瞬间静了,如浸冰雪的死寂。
  
  男人声音并不高,甚至透着点儿不太走心的轻淡。
  
  但仅凭一个字,周遭的人寒蝉仗马。
  
  傻子都能看出来,这票人都是个顶个的贵胄,依然要看着他脸色行事。
  
  丫就是一祖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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