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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北望山河与龙气惊变

第十五章北望山河与龙气惊变 (第2/2页)

初冬的寒风,如同裹挟着冰刃,从辽阔的河北平原上呼啸而过。枯黄的草叶在风中瑟瑟发抖,官道两旁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,倔强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。
  
  曹军渡过黄河,兵锋直指河北腹地。与官渡决战时的凝重不同,此刻的曹军携大胜之威,士气如虹,行动如风。铁蹄踏过冻得坚硬的土地,发出沉闷而整齐的雷鸣,扬起的尘土弥漫数里,仿佛一条黄龙,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,向北席卷。
  
  沈渊依旧坐镇中军,但他能清晰地“看”到,己方军队上空那凝聚的、带着血色与征服欲望的庞大气运,如同滚滚洪流,冲刷着原本属于袁绍的、已然支离破碎的河北气运。每攻下一座城池,每击溃一支抵抗的袁军,便有一股或大或小的气运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,被他的【渊噬之力】自然而然地吸纳、炼化。
  
  他的力量,在征途中稳步增长。感官更加敏锐,思维更加迅捷,甚至连下达军令时,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折的、不容置疑的意志力。夏侯惇、张辽等将领执行起他的命令来,愈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信服与敬畏。
  
  关羽骑马跟随在中军帅旗之下,绿袍外罩着御寒的黑色大氅。他沉默地履行着“参赞军机,统御诸将”的职责,提出的建议往往切中要害,展现出不俗的军事素养。只是他依旧很少主动开口,那双丹凤眼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静,仿佛在观察,在思考,也在……默默承受。
  
  他能感觉到,自己与曹操之间那条无形的纽带,在北伐的路上愈发清晰。他甚至能隐约察觉到,随着曹军不断胜利,曹操周身那股无形的“势”正在变得越来越强,如同不断积蓄水量的深潭,幽暗而令人心悸。而他自身那被压制在临界点的力量,在这股“势”的笼罩和沿途零星战斗的刺激下,非但没有萎靡,反而如同被反复捶打的精铁,变得更加凝练、内敛。只是,那突破的契机,似乎始终被一只无形的手巧妙地按住,既不让其爆发,也不让其湮灭。
  
  这种感觉很微妙,仿佛他成了一柄正在被绝世匠人精心淬炼的兵器,所有的成长与锋芒,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。
  
  这一日,大军兵临黎阳城下。此地是河北门户,原本由袁绍大将蒋义渠驻守,但官渡惨败的消息传来,蒋义渠军心涣散,见曹军势大,竟不敢出战,紧闭城门,企图拖延。
  
  中军大帐内,气氛肃杀。
  
  “司空,黎阳城高池深,蒋义渠怯战不出,若强攻,恐伤亡不小,亦耗时日久。”张辽禀报道。
  
  夏侯惇不耐道:“怕他作甚!给我三万兵马,三日之内,必破此城!”
  
  沈渊没有立刻决断,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营帐,落在了那座看似坚固的城池上。在他的“感知”中,黎阳城上空的气运混乱而黯淡,守军的恐惧如同灰色的雾气弥漫,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丝属于本地士民对战争的厌恶和对生存的渴望。
  
  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:“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。蒋义渠已丧胆,其麾下士卒,谁愿为袁氏陪葬?”
  
  他看向郭嘉。郭嘉会意,微微一笑:“司空所言极是。可令降将张郃、高览,于城下喊话,陈述袁绍败亡之状,言明我军只诛首恶,胁从不问。再命弓箭手,将劝降书信射入城中。不出两日,其内部必生变乱。”
  
  “准。”沈渊点头。
  
  命令下达。张郃、高览领命至城下,他们曾是河北大将,现身说法,极具说服力。加之如飞蝗般射入城中的劝降信,字字句句敲打在守军本已脆弱的心防上。
  
  当夜,黎阳城内便发生骚乱。部分不愿等死的低级军官和士卒,发动兵变,斩杀主战派将领,打开城门,迎接曹军入城。
  
  兵不血刃,河北门户洞开。
  
  曹军入城,军纪森严,秋毫无犯。沈渊亲自下令,安抚城中百姓,开仓放粮,赈济因战乱流离失所的饥民。他站在黎阳城头,看着下方那些面带菜色、眼神惶恐却又因得到粮食而露出一丝希望的百姓,心中古井无波。
  
  他并非仁慈,而是深知民心如水,可载舟亦可覆舟。吞噬气运,不仅仅是掠夺军队、城池的“势”,更包括这芸芸众生的人心向背。稳定的统治,才能提供持续而庞大的气运来源。
  
  在黎阳休整一日,补充粮草后,大军继续北上,兵锋直指邺城。沿途郡县,闻风丧胆,多有传檄而定者。偶有袁谭、袁尚派出的军队阻拦,在曹军雷霆般的打击下,也迅速溃败。
  
  然而,战争的创伤并非轻易可以抹去。越往北走,景象越是凄凉。废弃的村落,荒芜的田地,道旁不时可见倒毙的饿殍和被野兽啃噬过的白骨。寒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和草屑,打着旋儿,发出呜咽般的声音。
  
  这一日,大军途经一个刚经历过小规模战斗的城镇。镇子不大,此刻死寂一片,只有曹军士兵打扫战场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伤兵**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气。
  
  沈渊骑马穿过残破的街道,目光扫过两旁坍塌的房屋和墙壁上暗红色的喷溅状血迹。一些幸存下来的百姓,躲在残垣断壁后,用惊恐、麻木,甚至带着隐隐仇恨的目光,偷偷打量着这支武装到牙齿的胜利之师。
  
  就在这时,一个约莫六七岁、衣衫褴褛、脸上满是污垢的小男孩,突然从一堆瓦砾后冲了出来,他手里没有武器,只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。他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石头掷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渊!
  
  “坏人!还我爹娘!”男孩嘶哑着哭喊,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悲伤与愤怒。
  
  石头自然不可能砸中许褚等人严密护卫下的曹操,在半途就无力地落下。
  
  “小崽子找死!”许褚勃然大怒,就要上前。
  
  “仲康(许褚字)!”沈渊喝止了他。他勒住马,低头看着那个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浑身发抖,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的小男孩。
  
  那眼神,纯粹而绝望,像一根针,刺入他冰封的心湖,漾开一丝微不足道,却真实存在的涟漪。
  
  他看到了这男孩身后,那无数双隐藏在废墟后,同样充满了痛苦与迷茫的眼睛。这些,都是河北的民心。征服土地容易,征服人心,却需要时间,需要手段,也需要……代价。
  
  他沉默了片刻,对身旁的亲兵吩咐道:“给他些干粮,找个稳妥的人……安置了吧。”
  
  他没有再看那男孩,催动战马,继续前行。寒风卷起他的大氅,猎猎作响。
  
  跟在帅旗之后的关羽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他看到了那男孩眼中与年龄不符的仇恨,也看到了曹操那一瞬间的停顿与之后的处置。他的丹凤眼中,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。
  
  乱世,人命如草芥。征服与杀戮,本就是枭雄之路的底色。司空此举,已算得上“仁厚”。但为何,他心中却并无多少胜利者的喜悦,反而感到一种沉甸甸的压抑?
  
  他抬头,望向北方。邺城,袁绍的老巢,已经不远了。
  
  他知道,越接近权力的核心,杀戮与征服将愈发酷烈。而他自己,这把被执于他人之手的利器,又将在这条血路上,扮演怎样的角色?
  
  他握紧了缰绳,指节微微发白。
  
  体内那被压制的力量,似乎因为感受到前方那更加庞大、更加混乱的河北核心气运,而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悸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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