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幕 往事浮现·党争暗流 (第1/2页)
元祐元年·司马光灵堂之争
众人在司马旧邸僵持之际,汴京城内早已流言四起。有人说蜀党与新党因私怨火并,有人说洛党为独霸朝纲而杀人嫁祸,还有人说这是朔党精心策划的阴谋。而这场命案的背后,是元祐年间愈演愈烈的党争暗流。
元祐元年,神宗病逝,哲宗继位,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,起用旧党领袖司马光,全面废除新法,史称“元祐更化”。可旧党内部并非铁板一块,很快分裂为蜀、洛、朔三党。蜀党以苏轼、苏辙兄弟为首,主张“新旧兼容”,认为王安石变法中的免役法等措施有合理之处,不应一概废除;洛党以程颐为首,主张“纯用古礼”,彻底否定新法,与蜀党在诸多政策上针锋相对;朔党则以刘挚、梁焘为首,主张渐进式改良,游走于蜀党与洛党之间,坐收渔利。司马光的病逝,成为了党争公开化的***。元祐元年冬,司马光灵堂之上,程颐以“哭则不歌”为由,禁止刚参加完朝贺大赦的官员入内吊唁,苏轼当场讥讽他是“枉死市叔孙通”,两人的矛盾彻底爆发。随后,苏轼在相国寺摆宴吃荤,再次挑衅程颐的礼教主张,洛党弟子朱光庭当即弹劾苏轼“策题讥讽仁宗、神宗”,蜀党则奋起反击,双方互相弹劾,朝堂之上一片混乱。郑居中作为新党成员,在元祐更化后被降职,心中一直不满。他暗中联络新党残余势力,同时又与朔党领袖刘挚来往,试图在旧党内部的矛盾中寻找机会。上月在相国寺调戏王朝云,被苏轼斥责后,更是怀恨在心,多次在朝堂上弹劾苏轼,说他“首鼠两端”,既不彻底反对新法,也不认同旧党的纯粹主张,是“旧党中的叛徒”。
“郑居中此人,野心勃勃,”蔡京在一旁缓缓说道,“他既想依附朔党,又想拉拢新党残余势力,妄图在党争中渔利。或许是他贪心不足,同时得罪了两派势力,才招致杀身之祸。”苏轼冷笑道:“蔡大人身为新党骨干,倒是对郑居中的行径了如指掌。不过,新党在元祐年间失势,郑居中作为新党成员,若真有什么密谋,蔡大人恐怕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蔡京神色不变:“苏学士说笑了。新党虽遭排挤,但行事光明磊落,绝不会与郑居中这等投机分子同流合污。倒是苏学士,一直主张‘新旧兼容’,遭到旧党内部不少人的非议,郑居中又多次弹劾你,你杀他的动机,可比老夫充分得多。”
元祐三年·免役法之争
免役法之争,是蜀党与洛党、朔党的核心矛盾之一。王安石变法前,北宋实行差役法,百姓按户等轮流服役,负担沉重。王安石推行免役法,允许百姓出钱雇人服役,减轻了百姓负担,同时也增加了政府财政收入。元祐更化后,司马光主张五日之内废除免役法,恢复差役法,苏轼则坚决反对,认为免役法“利大于弊”,不应一概废除。“当年司马光相公力主废除免役法,苏学士却多次上书反对,”程颐缓缓说道,“此事在旧党内部引发巨大争议,朔党更是借机煽风点火,导致旧党分裂加剧。郑居中作为新党成员,一直支持免役法,或许是他与苏学士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,后来因利益冲突反目成仇,才被苏学士杀害。”苏轼怒极反笑:“程先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老夫主张保留免役法,是为了百姓福祉,绝非与新党私下勾结。倒是程先生,为了推行自己的礼教主张,不惜与朔党联手,打压异己,元祐三年弹劾老夫的奏章,难道不是洛党与朔党串通一气的结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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