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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师的入场

律师的入场 (第2/2页)

终于轮到她。接待她的还是上次那个年轻的实习律师刘,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疲惫,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。他领着王静走进那个用隔板临时隔开、只有几平米的小办公室,里面堆满了卷宗,唯一的老旧电脑风扇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。
  
  “王女士,关于陈默先生的交通事故,情况……不太乐观。”刘律师开门见山,语气带着公式化的同情和显而易见的无力感。他翻开一份薄薄的文件夹,里面是初步的事故认定书和一些现场照片的复印件。
  
  “根据交警的初步调查结果,以及路口的监控片段显示,”他指着照片上车辆最终的停止位置,“陈先生的车是在试图违规变道时,与正常行驶的保时捷发生了侧面碰撞。从痕迹看,陈先生的车是追尾方,而且现场勘查和血液检测都表明,他属于醉酒驾驶。”
  
 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王静心上。她知道陈默喝了酒,但听到“醉酒驾驶”、“追尾方”这些明确的定性,还是让她浑身发冷。
  
  “对方是豪车,车损严重,车主那边已经聘请了‘鼎正’律师事务所的王牌律师团队。”刘律师推了推眼镜,语气更加沉重,“‘鼎正’您可能不了解,他们是专门处理这类高端商事和交通事故的,非常……专业,而且资源雄厚。”
  
  他顿了顿,看着王静瞬间苍白的脸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:“按照目前的情况,陈先生不仅需要对这次事故负主要甚至全部责任,赔偿对方的车辆损失——那将是一笔天文数字,远远超出保险覆盖范围,还可能面临危险驾驶罪的刑事指控。”
  
  王静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喉咙发紧,几乎说不出话。天文数字的赔偿?刑事责任?陈默要是坐了牢,这个家就真的彻底完了!
  
  “不……不能这样!”她猛地抓住桌沿,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刘律师,对方那个司机!他也不是好东西!他闯红灯了!而且……而且我丈夫他说,是因为有辆车别他,他才……”
  
  刘律师无奈地叹了口气,打断了她:“王女士,您说的这些,都需要证据。路口监控有盲区,无法完全证实对方闯红灯。至于‘别车’……”他摇了摇头,“这只是陈先生单方面的说法,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支持。对方当事人坚决否认,并声称自己是正常行驶,是陈先生危险驾驶导致事故。在没有视频、没有目击者证词、没有行车记录仪数据(陈先生的车没有安装)的情况下,这种说法很难被采信。”
  
  他看着王静绝望的眼神,补充道:“我们现在能做的,主要是争取在责任认定上,看能否找到对方也存在过错的证据,比如您坚持说的闯红灯,如果能找到确凿证据,或许可以减轻陈先生的部分责任。但想完全翻盘,让对方负全责……希望非常渺茫。除非,您能找到那辆所谓的‘神秘车辆’,并且能证明它的行为直接导致了事故。”
  
  找到那辆神秘车辆?王静的心沉入了谷底。那不过是张远脱罪的借口,是存在于谎言中的幽灵!她去哪里找?她甚至不知道那辆车是否真的存在!
  
  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,那里面有着苏晴的照片,有着她认为的“证据”。可这些照片,能证明什么?能证明那个女人的存在,能证明陈默的背叛,能证明他们的钱被骗走了,却无法证明这场车祸的责任在对方!在法律冰冷的逻辑面前,她手中这张关于“第三者”的牌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甚至可能因为来源问题(恢复的破碎手机数据)而不被采纳。
  
  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。她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无能为力的年轻律师,看着这间简陋的办公室,再想到对方那“鼎正”律师事务所的王牌团队,一种深刻的、令人绝望的阶级鸿沟,赤裸裸地展现在她面前。
  
  法律,这个她曾经视为最后希望和公平象征的东西,在有些人手中是精准打击的武器,在她这里,却连一块挡风的破布都不如。
  
  她张了张嘴,还想再问什么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所有的愤怒、所有的委屈、所有刚刚燃起的复仇火焰,都被这现实的、冰冷的法律壁垒,撞得粉碎。
  
  刘律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也只能报以同情的、却无能为力的沉默。在这间拥挤而嘈杂的法律援助中心里,王静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,有些战争,从开始就注定了不公平。她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,那冰冷的金属外壳,此刻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暖意和力量,只剩下更深的、无处宣泄的绝望。
  
  医院的咖啡厅弥漫着消毒水与咖啡豆混合的怪异气息,日光灯将每个人的脸色都照得有些苍白。苏晴和林薇,这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女人,此刻却因为赵律师“不经意”的安排,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。气氛微妙而紧绷,像拉满的弓弦。
  
  苏晴依旧是一身温婉的米白色着装,但眼底难以掩饰的焦虑和疲惫,让她精心维持的从容打了折扣。林薇则穿着利落的裤装,神色冷峻,看向苏晴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轻蔑,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。
  
  赵律师坐在她们中间,穿着一身质感高级却颜色柔和的套装,像一位温和的、值得信赖的调解人。她为两人点了咖啡,动作优雅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、对双方境遇的“同情”。
  
  “真是飞来横祸,”赵律师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拿铁,语气充满感慨,目光先落在苏晴身上,“苏小姐,周教授那边……唉,学术上的打击还没过去,家里又遇到这样的事,您先生(她意指周正)一定很担心您吧?”她巧妙地将苏晴置于一个“受害者家属”的被动位置。
  
  苏晴微微垂下眼帘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,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绷:“谢谢赵律师关心,家里……是有些乱。”她避开了周正的具体反应,心中却在快速盘算赵律师此行的目的,以及林薇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数。
  
  赵律师又将目光转向林薇,语气同样充满了“理解”:“林总,您这边更是无妄之灾。张先生还在病床上,公司、舆论的压力就都到了您身上。处理这种意外,最是耗费心神。”
  
  林薇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意,语气带着惯有的锋芒:“麻烦确实不少。尤其是当麻烦的根源,不仅仅是一场意外的时候。”她意有所指,目光扫过苏晴,带着探究。
  
  赵律师仿佛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深意,只是赞同地点点头,随即,她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压低了些,带着一种推心置腹般的诚恳:
  
  “是啊,有时候想想,真是令人心寒。”她的目光在苏晴和林薇脸上缓缓扫过,眼神变得深邃,仿佛看透了她们心底最深处的愤懑,“那个躺在病床上,可能终身残疾,或者面临牢狱之灾的男人(她意指陈默和张远),他们固然有他们的过错,冲动,愚蠢,甚至活该……”
  
  她刻意停顿,让“活该”两个字在空气中留下冰冷的回响。
  
  “但,他们真的是毁掉你们现在平静生活的元凶吗?”赵律师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引导性的质疑,“还是说,他们也不过是……被更强大的力量推着,撞向彼此的棋子?”
  
  苏晴和林薇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。
  
  赵律师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压得更低,如同魔鬼在耳畔低语,每个字都敲打在她们最敏感的神经上:
  
  “有时候,真正毁掉一个女人生活的,未必是那个躺在病床上、半死不活或者即将一无所有的丈夫。”她的目光变得锐利,仿佛能穿透医院厚重的墙壁,指向某个无形的目标,“而是那个……制造了所有混乱和绝望的源头,那个点燃了***,却能在风暴外围安然观望,甚至……坐收渔利的,‘肇事逃逸者’。”
  
  “肇事逃逸者”五个字,她咬得格外清晰。
  
  苏晴的指尖猛地一颤,咖啡险些洒出。她瞬间想到了李伟!那个冷酷地让她“处理一下”,那个在计划中永远置身事外、只关心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男人!是他主导了这一切,是他让她身处险境,面临暴露的可能!
  
  林薇的眼神也瞬间结冰。她想到的不是车祸本身,而是李伟!那个在她警告张远不要攀附时,被她一语道破公司困境的男人!那个明明自身难保,却依旧高高在上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!张远这个蠢货固然可恨,但如果没有李伟这种人的存在,没有那个弱肉强食的规则,她又何至于被张远这种货色拖累至此?!是那个圈子,是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、冷漠俯瞰她们挣扎的阶层,才是所有不幸的根源!而李伟,无疑是其中令人作呕的代表!
  
  赵律师满意地看着两人眼中几乎同时燃起的、冰冷而尖锐的恨意。那恨意不再仅仅指向病床上不争气的男人,而是穿透了他们,聚焦到了一个更清晰、也更强大的目标身上。
  
  她没有点明李伟的名字,但她知道,种子已经种下。她成功地在这两个原本可能对立的女人之间,找到了一个共同的、足以让她们暂时放下彼此戒备和轻视的“敌人”。
  
  咖啡渐渐冷却,无人再饮。但一种新的、危险的联盟,却在沉默的恨意中,悄然萌芽。赵律师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,浅浅抿了一口,眼底深处,是操盘手一切尽在掌握的、冰冷的平静。水已经足够浑浊,是时候看看,能捞出些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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