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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庭的序幕

法庭的序幕 (第2/2页)

方瑜站在卧室中央,脚下是触感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。她没有开主灯,只有梳妆台前一盏水晶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,映照着她平静得近乎诡异的侧脸。
  
  她脚边放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路易威登行李箱,不是最大号的那个,她只带走了真正属于她、或者她必需的东西。一些私人衣物,几件不算最贵重但有着特殊意义的珠宝,护照,身份证,以及……那个银色的、伪装成移动硬盘的加密U盘。
  
  U盘里,是她这段时间像一只沉默的蜘蛛,小心翼翼织就的网。李伟书房里那些隐秘的财务报表扫描件,几份可疑的股权转让协议副本,银行流水中有异常波动的几页截图,以及最核心的——那份让她如坠冰窟的海外信托文件的每一页细节。
  
  她收集这些的时候,心跳从未加速,手也从未颤抖。仿佛不是在窃取丈夫的秘密,而是在完成一项早已注定的、冰冷的仪式。每一次按下手机拍照键的轻微“咔嚓”声,每一次用扫描仪复制文件的微弱嗡鸣,都像是在为这段婚姻敲响一声又一声的丧钟。
  
  她没有愤怒,没有歇斯底里。当最初的震惊和冰冷过去后,剩下的只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。李伟早已为她,为他们的“共同”未来,砌好了坚固的围墙,甚至可能连让她净身出户的坑都挖好了。她之前所享受的一切优渥、体面,都不过是这堵墙上的装饰画,一撕即碎。
  
  她走到衣帽间,看着那满柜子的高定服装、限量手袋,它们像一排排沉默的、价格不菲的士兵,守护着一个虚幻的王国。她没有丝毫留恋,只取下了几件材质舒适、便于行动的常服。
  
  最后,她环顾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卧室。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,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男主人的财富与品味。这里曾是她以为的归宿,如今却散发着墓穴般的气息。
  
  她拿起手机,给李伟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,语气平淡得像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:
  
  “我出去散散心,归期未定。”
  
  没有质问,没有争吵,甚至没有给他回复和追问的机会。她要用这种绝对的、冰冷的沉默,作为对他那些精心算计最响亮的回应。
  
  然后,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,轮子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。她走出卧室,穿过空旷、寂静得可怕的客厅,没有惊动任何佣人。玄关的感应灯亮起,映出她挺得笔直的背影。
  
  她打开那扇沉重的、需要指纹识别的大门,走了出去,没有回头。
  
  门外,是初夏夜晚微凉的空气,带着植物和泥土的真实气息。她深吸一口,感觉那冰冷的、带着自由意味的空气,瞬间驱散了肺里豪宅的奢靡与腐朽。
  
  她没有叫李伟安排的司机,而是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普通的网约车。车子驶离半山,汇入山下川流不息的车河。窗外的灯火变得真实而富有烟火气。方瑜靠在车窗上,看着后视镜里那座越来越远的、如同巨大墓碑般的豪宅,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。
  
  她拿出另一个手机,一个李伟不知道的、用匿名身份办理的手机。她拨通了一个号码,那是她通过一些隐秘渠道打听到的,在业内以对抗“资本方”闻名的孙律师的联系方式。
  
  “孙律师吗?”她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响起,清晰,冷静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我是方瑜。李伟的妻子。我想和您见面,谈一谈……关于离婚,以及一些可能涉及资产转移的问题。”
  
  挂断电话,她将手机紧紧握在手里,仿佛握着一柄刚刚出鞘的、冰冷的利剑。
  
  车子向着与山顶豪宅截然相反的、位于市中心的方向驶去。那里没有虚幻的夜景,只有实实在在的、即将到来的、属于她一个人的战争。她的战争,开始了。
  
  南江大学家属区,周正和苏晴的家。曾经充满书卷气和温馨感的家,如今像一座被遗弃的古堡,每一寸空气都凝固着冰冷的敌意和无声的硝烟。自从上次那场失败的质问后,苏晴甚至懒得再维持表面的平和,她要么彻夜不归,要么回来便将自己锁在主卧,留给周正的只有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冷漠回响,和空气中残留的、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陌生香水味。
  
  周正把自己囚禁在书房里。这里曾是他精神的庇护所,此刻却成了他自我折磨的牢笼。窗帘紧紧拉着,隔绝了昼夜。吃剩的外卖餐盒堆在角落,散发出馊腐的气味。烟灰缸里塞满了烟蒂,像一小堆灰白的尸骸。他头发油腻蓬乱,眼窝深陷,胡子拉碴,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,沾着不知是咖啡还是油渍的污迹。电脑屏幕的冷光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源,映照着他那张因为缺乏睡眠和极度精神内耗而扭曲、灰败的脸。
  
  苏晴那些恶毒的话语,像淬了毒的针,反复穿刺着他的耳膜:
  
  “周正,你不仅学术上出了问题,心理也变态了!”
  
  “跟踪我?你真让我觉得恶心!”
  
  “看看你这副样子,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!”愤怒、羞耻、被背叛的剧痛,以及一种深刻的、对自身无能的厌弃,像一群嗜血的虫蚁,日夜啃噬着他的理智。他感觉自己正站在崩溃的悬崖边缘,脚下是名为“疯狂”的深渊。
  
  但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与痛苦中,一个偏执的念头,像黑暗中唯一闪烁的磷火,牢牢抓住了他——证据!他需要证据!那张模糊的停车场照片不够,他需要更确凿的,能彻底钉死苏晴和那个男人的东西!
  
  他想起了家里那台旧的台式电脑。几年前,出于安全考虑,也是某种知识分子的古怪癖好,他曾在书房一个隐蔽的角度,安装过一个带有移动侦测功能的微型摄像头,连接着这台旧电脑的本地硬盘。后来换了新的笔记本,这台旧电脑就很少用了,苏晴大概早就忘了它的存在。
  
  她会不会……在这里留下过什么?
  
 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,让他濒临涣散的精神猛地凝聚起来。他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饿狼,扑到那台落满灰尘的旧电脑前,手指颤抖地按下了开机键。
  
  机器发出老旧的嗡鸣,风扇吃力地转动。屏幕亮起,是早已过时的操作系统界面。
  
  他找到了那个存储监控录像的文件夹。不出所料,最近几个月的记录,大部分都被删除了,只留下一些零散的、无关紧要的片段。
  
  “呵……”周正发出一声嘶哑的、近乎破裂的冷笑。删除?她以为删除就够了吗?
  
  他原本温文尔雅的脸上,此刻浮现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和一种属于技术人员的冷酷。他是计算机系的副教授,或许在人情世故上迟钝,但在数据和代码的世界里,他拥有着苏晴无法想象的掌控力。
  
  “你想抹掉?我偏要把它挖出来!连皮带肉地挖出来!”
  
 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,周正几乎不眠不休。他像一尊逐渐石化的雕像,钉在电脑屏幕前。眼睛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,瞳孔却亮得骇人,紧紧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、复杂难懂的数据流和命令行代码。饿了就胡乱塞几口冷掉的外卖,困极了就趴在键盘上眯十几分钟,然后又被噩梦或者某个程序运行的提示音惊醒。
  
  他调用各种数据恢复工具,尝试不同的算法,在硬盘被覆盖、被删除的底层数据碎片中,艰难地、一点点地拼凑着那些被刻意抹去的痕迹。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,滴落在键盘上,他也浑然不觉。整个世界都褪色了,消失了,只剩下眼前这块屏幕,和那场在数据深渊里进行的、与时间和遗忘的角力。
  
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,窗外的天光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。终于——屏幕上,一个进度条艰难地爬到了100%。
  
  周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最终被成功恢复、重新命名的视频文件。他的呼吸骤然停止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,几乎要撞碎他的肋骨。
  
  他颤抖着手指,点开了那个文件。播放器窗口弹出。画面是固定的书房一角,角度有些偏,但足够清晰。时间戳显示,是几个月前,一个他出差在外的深夜。
  
  首先出现的是苏晴。她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裙,哼着歌,像是在布置着什么。然后,书房门被推开,李伟走了进来。
  
  没有多余的言语,李伟直接上前,从后面搂住了苏晴的腰,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。苏晴发出一声娇笑,转过身,主动吻了上去……
  
  画面快进。又一次,时间戳不同。两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,李伟拿着酒杯,苏晴依偎在他怀里,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,低声说着什么,神情妩媚。李伟则笑着,偶尔低头吻她……
  
  再一次……又一次……
  
  不同的日期,相似的场景,同样的男女,同样毫不掩饰的亲昵与欲望。他们在他的书房,在他伏案工作的书桌上,在他经常坐的沙发上……肆无忌惮地偷情,仿佛这里不是他的家,而是他们寻欢作乐的廉价旅馆!
  
  周正一动不动地坐着,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灵魂。屏幕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映照出他脸上每一种情绪的剧烈变化——从最初的震惊,到被细节刺穿的剧痛,再到一种火山喷发前的、极致的愤怒,最后,所有这些激烈的情绪都沉淀了下来,凝固成一种死寂的、冰冷的、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。
  
  他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只是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抬起手,用指尖,轻轻触摸着屏幕上苏晴那张沉浸在欲望中的、无比真实又无比陌生的脸。
  
  然后,他咧开嘴,无声地笑了。那笑容扭曲,带着泪光,更带着一种从地狱归来的、彻骨的寒意和毁灭一切的快意。
  
  “苏晴……”他对着屏幕上那张脸,用气声喃喃自语,像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,却又字字淬毒,“这下……你跑不掉了。”
  
 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段决定性的录像备份了多个副本,存放在不同的加密设备里。做完这一切,他瘫在椅子上,望着天花板,眼中最后一点属于“周正”的温软和犹豫,彻底熄灭了。
  
  证据,终于到手了。他的战争,现在才真正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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