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:对抗路师徒(中) (第1/2页)
虞紫:“你要不给我开个证明?”
证明治疗她疾病的良药唯有假期?
祈妙忍俊不禁,看得出来她的好友确实快被繁重工作折磨疯了:“其实还有一法。”
虞紫顿时来了兴致:“你说。”
“微恒可以将剑架在康公脖子上,看看他要命还是要别的。”祈妙开口就是馊主意。
虞紫意兴阑珊:“你以为我没干过?”
祈妙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,这不过是自己随口胡诌的离谱办法,没想到好友居然早就用过了,看她反应估计没什么效果:“什么时候?康公什么反应?他是不是暴跳如雷?”
她也没听说刑部有类似的劲爆大瓜。
刑部这两位默契搭档也没在人前撕破脸。
虞紫道:“啥时候?记得是我过四十整寿前后?反正好些年了,我实在受不住便提了剑让他给我批假,结果你猜怎么着?他这个不要脸的,先我一步将腰束解了挂上房梁。”
摆出一副不劳烦虞紫杀他,他自己可以手动悬梁自尽。总之,要假期是不可能有的。
虞紫:【……】
她也恨不得解了腰带挂他旁边,也好让外人进来能看到并排两具伸着长舌头的尸体。
祈妙忍不住咋舌:“康公也是个妙人。”
虞紫骂道:“他是个贱人。”
这种脏话,以前的虞紫大概是骂不出口的。彼时年轻人还要端着,不敢让外人轻视她的学识教养,可她如今都快到天命之年,搁在普通人家庭都算得上家中老封君,她想骂谁就骂谁,谁不让她骂就是不尊老。谁说她学识教养不好,她就说谁目无尊长,大逆不道。
康时这种压榨下属的老登更是要被抨击!
祈妙眨眨眼,默默喝茶。
虞紫肾亏且肝火极旺,惹不得惹不得。
此次短暂相逢,祈妙以为下次见面可能要数月后在凰廷了,谁曾想第三天便看到虞紫阴沉着脸上门,拜托她熬煮开些降火药:“算了,吃药见效太慢,给我俩言灵降降火。”
医家言灵也不是随便都能用的。
依旧要对症施展。
祈妙给虞紫仔细搭脉,发现她的情况比上次更严重,心中不由得纳闷——康公不在,是谁能让微恒生这么大的火气?还是说公事进展不顺利了?祈妙没开口,可眼神会说话。
虞紫道:“你还记得先前那人么?”
“先前那人?是谁?”
“叔祖父给我相看的相亲对象。”
“哦,微恒说那个你说没有时间考虑儿女私情,他便主动跟随而来,见缝插针与你相处的有志青年?他做了什么让你火气这么大?”
虞紫道:“此獠——”
说话间仅剩化不开的厌恶。
叔祖父千挑万选的儿郎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一开始还演得人模人样,遇见事情就露出真正面目了。这件事情还要从一桩本地旧案说起,也正是康时让虞紫顺道来复核一下。
那份卷宗,虞紫也研究过。
跟康时有着相似的怀疑,因此格外上心。
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。
祈妙道:“问题?”
“是一桩十多年前的灭门案,凶手是死者的女儿,这个女儿投毒杀了两家十口人。”
拖到现在凶手还被关押待审,去岁才定案死刑,倒不是本地官府效率不高,也不是刑部这帮人吃干饭,而是名义上康国是在改元前夕统一四方大陆,可真正掌控每一寸土地却是近些年的事,此前各地仍有各种动乱,大大小小的布局乱象始终没有停,一些自恃自身有武力的叛党落草为寇,东躲西藏到处作乱,再加上王庭人手紧缺,对地方掌控强度弱。
这桩旧案便是之前发生的。
王庭派去地方的官员重新整顿梳理,清理堆积旧案,意外发现牢房还有一个没有被执行死刑的犯人,更叫人头疼的是这个犯人还在狱中生下四个孩子,其中两个不满月夭折。
监牢不是男女混住的。
也就是说能让犯人怀孕的是男性狱卒。
那名官员借着由头增设了女性狱卒看管女犯,同时追查这些年名单中的女犯还有谁有过身孕,孩子父亲又是谁,再追究对应的男性狱卒罪名。有几个老狱卒供认不讳,唯独跟那个灭门案有关的男性狱卒叫屈,直言自己被勾引,二人在狱中是做了夫妻而非他强迫。
深究下去,又发现了一些疑点。
关于灭门细节,府衙卷宗中的供词语焉不详,有些地方还很怪异,负责此事的官员便疑心是督办此案的前任屈打成招,其中或许有内情。重启调查,却维持此前的死刑判罚。
沈棠一直在重新树立生命可贵的概念,不允许任何人动用自身能力剥夺他人性命,这也包括了王庭。因此对于死刑,刑部都是慎重再慎重,经过刑部三次复审才能真正执行。
若事后翻案,直接追究刑部。
本地官员也没想到前来复审的是虞紫。
虞紫一眼便看出对方神色有不对劲的地方,提审相关人员,查阅了一些东西,整个事件才水落石出。虞紫一杯冷水下肚:“这个女犯的身份,传回去,主上怕是要震怒了。”
女犯是第一批小院的学生。
修炼天赋仅比没有天赋好些,至四年级也未能凝聚文心,那年暑假与友人相约游水,下落不明。实际上是被父母拘回家中关进地窖,等待成婚。父母原本想劝说她成婚之后还能上学,婆家也愿意出钱资助,她不肯,当晚便与成婚对象一起被关在地窖直至怀了孕。
学籍也被注销了。
她回不去小院又因生育落下半身偏瘫。
于是有了下毒毒杀两家十口人,唯一幸免于难的是只能吃母乳的孩子,她对杀人一事并不否认。她与男性狱卒一事,确实也是她主动。利用指挥男性狱卒帮她做了一些事情,顺利让案子一直积压着,让她能活到现在。本地官员觉得此事虽有内情,但也死劫难逃。
她的遭遇并不是让她免于一死的王牌。
再加上她曾是第一批小院学生……
身份过于敏感了。
若被王庭知道,被主君知道,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被牵连进来,连带着治下也要震动。一番斟酌后,这才在一些地方语焉不详,隐瞒女犯早年身份,将案件定为普通灭门案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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