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 不舍 (第1/2页)
于是,在作为新朝见地点的居延宫,左偏殿之内;拉着一大一小两位公室主君,作为并列左右的旁听和见证;刚刚结束了一轮公开朝见和议事,并完成了后续部署的梁师槃;也在隐隐旁敲侧击之间,有些意外的得到他所期待的答案;
“缘法,要看缘法。”江畋慢条斯理的回答道:“虽说此物看不见也摸不着,兴许撞上才能晓得是什么。其间也许会是个人,也许会是件东西,一处地方;还有可能是一个要求,或是特殊的条件;也可以说是某种潜在的因果律吧!”
与此同时,在江畋的视野面板中,关于任务场景“海上花”的提示,在闪烁当中达到17%的进度。“原来如此,这便是大郎独有的际遇(代价)么?”梁师磐不知想到什么,却是满脸理解和赞叹道:“世上果然没有轻易的好处。”
“如今宗家大祭在即,却不想出了这种家门纷乱,还累得东海郎君,为予的安危奔走。”梁师磐拉长声调顿了顿,充满恳切和希翼的对江畋道:“故为安定人心计,予欲前往温泉行苑,迎回主父主持局面,还请东海家能襄助一二。”
“其实,嗣君大兄无须烦虑。事已至此,我自然也身在这番因果当中。”江畋亦是意味深长的回答道:“是以,唯有最终了却了此事,我才会安然抽身的;在此之前,我自然会协助嗣君门下,将牵涉到的前后干系,善始善终到底。”
“如此甚好……如此甚好……”梁师磐不禁露出感动莫名的颜色,满脸推心置腹的说道:“承蒙东海郎君的恩义再三,予治下也不知有什么,足以酬谢之……也只能在此指天发誓,除大位的重任,但凡公室领下所有,尽予任取之。”
“如此这般,我便就当仁不让了。”江畋闻言亦是没有推脱,点头应承道:“我也正好需要一些,在公室领下行事的便利。”毕竟对他,能用权力和大义的势去压人,又何必自身辛苦的奔走出头,尤其在自身并不熟悉的陌生地方。
而听到这话,梁师磐暗自松了口气,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下;一个无欲无求却身负大能盟友,总令人不安的。毕竟,只要是人都是有所诉求和欲望的。身为公室出身的上位者/嗣君,善于运用和引导,变成自身的势,乃是最基本的功夫。
尤其是,至今没有人能探底到,这位东海郎君所展露出来的神通,或者说是非凡手段的上限。成百上千的军马,在他面前就恍若儿戏,轻描淡写的谈笑尽数催破;如此利于战阵攻伐的手段,若是还在百年大征拓间,怕不是丰功无限。
就算没能生在天然显赫尊贵的公室之家,光靠这一身挥斥、压制万千的“言灵术”,也能获取众多健儿志士的报效和追随,籍此裂土封国,乃至开创一代藩长/公室的基业。倘若没有相应的代价和驱使条件,那简直就是太过骇人听闻了。
但此刻的梁师磐又十分庆幸,他生在远宗亲缘的东海公室之家;而不是出自南海公室。又在这次的广府变乱中,因缘际会的站在自个儿这边;不若的话,他真不知何以自处了。相比之下,年少的宁海公,也就剩下一个象征性的添头尔。
但他同样十分知趣的,用找回来的残余臣属和幸存卫士,编列了一小支卫队;专门打出光海公室的旗号和仪仗。大多数时间亦步亦趋的,跟随在江畋的身后;充当着某种程度上,潜在的背景版角色……倒让人觉得省心省事的很。
当然了,通过陪同觐见和超会的过程,江畋也由此知道这位南海嗣君,潜在底蕴如何深厚;又有多少隐藏的后手。或者说,作为一个已正式听政二十多年,为上下所公认的嗣君,能够在切身的利害驱使之下,爆发出怎样巨大能量。
他刚刚摆脱逼宫危机,发出号令的第一时间;就有事先分派和部署在城内的,十几支公室军队将领,响应前来觐见、问候和领命。几乎在第一时间,就摆脱了孤立无援的境况,在不断的行动布置下,取得最关键的压倒性武力优势。
而除了公室重臣之首的三管四领之外,作为佐副的次位大臣,还有数十位内府外曹司值官长;近三分之一皆出自南海嗣君门下的部旧;剩下的大半数臣属,亦是表现出倾向性的态度;很容易就压过其他杂音,迅速恢复日常事务运转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