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9章 狄奥多拉通过怀孕生子迫害圣徒郭康 (第1/2页)
向几人简短地合十行礼,打了个招呼之后,王大喇嘛就拿出了信件,递给了皇后。
“康儿又送信过来了?”黄夫人反而是第一个开口的。
“是的。”王大喇嘛点头道:“这是他最近收集的资料,通过我们教会的渠道送过来了。”
虽然他没有明说,但在场的几人,都明显了解其中的意思。皇后拆开封泥,先看了起来。而黄夫人则摇着头,对马王妃说:“哎,都什么时候了,还是先想着工作、工作。他媳妇都要生了,本人却还不在。哪有这样当丈夫的?我看,这小子还是太幼稚了,连个当父亲的自觉都没有,也不知道照顾家事。和他这样的人待一起,实在是委屈人家姑娘了。”
“也不至于这样。”王大喇嘛连忙帮郭康打圆场:“主要是他那边的工作,实在太重要了。而且,他完成的也非常好。现在埃及那边的人,都说这是神迹呢。”
“当年,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,世人都传为佳话。”他还特意解释道:“大丈夫以天下为家。小……郭公子这样的人,已经表现出了这么强的才能,今后也是要参与治国的。这样的人,本来就是要作为‘父亲’治理罗马,以万民为子嗣,以罗马复兴为家事。相比起来,小儿女之间的那点事情,就太过微末了。”
“哎,老王,你这家伙,这话说的。”黄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可别让小黛朵听到了,否则人家这几个月,受了这么多苦,听到这话,怕是要跟你对着干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王大喇嘛和彼得神父对视了一眼,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
其实,他这番话,都已经很“收着”说了,只是讲一下大道理,替郭康辩解一下而已。要是按照教会里流行的一些说法,可就不止这样了。他俩都不敢给人说……
实际上,教会经常鼓励和赞助哲学方面的研究,尤其是他们就在希腊地区。
和后世很多宣传不同,哪怕东帝国衰落的就剩一座城了,这里也是当时思想界的中心之一。整个古典时代,乃至“中世纪”,这边才是欧洲的文化高地。只不过,因为后世希腊人混的不行,导致罗马之后,希腊地区就在后世的论述里,失去了存在感。
哲学的重心转移到意大利,并不是西欧公教地区自发研究的结果,更谈不上什么“一直领先”,而是接受了希腊地区的转移。这个转折点,其实就是1453年。大批希腊哲学家为了躲避战争和宗教迫害,从君士坦丁堡、摩里亚乃至特拉布宗,逃到意大利,带来了大批文献,以及随之而来的哲学理论。
而之后,研究中心又从意大利转移到了法国,彻底实现了“西欧化”。不过这也和哲学研究本身无关,主要是意大利的学术中心,都快给各路军阀杀干净了,那自然转移了……
所以,分析西欧的文化、政治体制、乃至宗教信仰,是不是“有利于”哲学——包括自然哲学的发展,虽然在某些时代,可能是个显学;但要是放在这会儿,让真正的希腊哲学家看见,只会觉得这纯属搞笑,可能是某种反讽说法吧。
当然,西欧人恐怕是不能接受这种“转移说”的。就和其他时代,一些同样靠着转移来的学术资源而成为研究中心,就开始觉得自己很厉害,一定在制度乃至人种上,有什么天生过人优点的蛮族国家一样。真相有时候太过伤人,所以只能瞎吹一点滑稽理论了……
在这个罗马尚存的时代,希腊哲学的研究,其实就没有衰落过。就像历史是持续的,很难发生突变一样,哲学研究也是如此。即使十字教取代了多神教,但哲学家们依然在继承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学说流派,对神学本身都产生了很大影响。各种方面的研究,也一直持续着。
因此,不管教会还是民间,各种理论,当然也就深受希腊本地哲学的影响。
在希腊人看来,从经验上来说,大家完全可以承认,孕育和分娩,是女性生命中充满痛苦、危险,甚至可能带来死亡的巨大磨难。哲学家和悲剧作家,都曾经描述过生育带来的风险和苦难。在临床一线的希波克拉底派的医生,也详细地记录了各种产科病和并发症,指出这些症状的高危险性。
但是,知道这些现象,不代表就会承认孕产妇很辛苦,值得特意去尊敬。
在希波克拉底派的医学理论中,对于这些问题,给出了原理解释:他们认为,女性本就不如男性完美,因此,女性的身体本身,也比男性更不稳定、更容易痛苦。而分娩,正是这种痛苦的集中体现——简而言之,怀孕会这么受罪,纯属自己太菜了,怪不得别人。
在城邦政治家们看来,生育则是一种义务。一个女性能做出的最大贡献,便是她为丈夫的家族生下了合法的男性继承人。由此,她确保了家庭的姓氏、血脉和财产得以延续。基于权力和责任对等的原则,女性公民的地位与各项权力,也是与生育、尤其是生育儿子,密切相关的。
因此,城邦实际上经常通过习俗和法规,对妇女进行“生孩子警告”:一个妻子无法生育,尤其是无法生下男性子嗣,是最常见且最被社会接受的离婚理由。这种无法生育的妻子,通常会被送回娘家,导致整个家族都蒙受耻辱,因为她们是对家庭和城邦无用的失败者。反之,只有生下男性子嗣,给家族提供继承人,完成这个终极使命之后,妇女才能被视为“自己人”,获得一些对财产和其他家庭权力的话语权。
同样,因为生育被视为女性的自然功能和天职,因此完成这个过程所伴随的痛苦,并不是可以用来邀功的额外付出。相反,这些遭遇,被视为是理所当然的,是女性命运的一部分。
毕竟,男性也要为了城邦战斗,需要直面战争中的伤亡,谁能只享受权力,不履行义务呢?因此,对于希腊人而言,这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职责,没有什么“为什么”——要是不接受,大可以脱离城邦,跑到其他地方当“外邦人”,或者有本事自己开拓一块殖民地都行。至于会不会被人打死,城邦也不会管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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