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4章 两军激战 (第1/2页)
下一刻,文聘抬手一挥,一群强弓手走上前,取下带着特种箭头的箭矢,一旁一队士卒跟上,每人手中都燃着一只火把。
强弓手们将手中箭矢在火把上一烤,箭头顿时被点燃,然后弯弓搭箭,朝着前方的钩索麻绳射了出去。
这些麻绳大约都有两、三指粗细,落地之后就拖曳在了地面上。也就是距离不远,还能保证命中率,否则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。
很快,强弓手们射出的火箭划过半空,精准的落到了地面上,这些麻绳腾的一下子被火箭点燃,宛如一条火蛇被惊醒似的,在地面上爬出一窜火焰。
火焰越烧越大,最后甚至沿着床弩的木质箭杆蔓延到了木墙上。只是木墙表面也做过防火设施,一时半会儿还燃不起来。
还没等史涣松口气,就看见对面的文聘再度挥手。
下一刻,四个巨大的皮囊被投石机高高抛起,朝着木墙就砸了过来。
这些皮囊相当脆弱,砸在木墙上后,或是被先前的铁箭箭头所钩破,又或是被随后的强弓箭矢所射中,很快就在木墙上破碎开来,里面黑色刺鼻的液体流淌而出,涂抹在了木栅之上。
史涣心中一紧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他本能的觉得左幕军的行动很是可怖。
不等他有所举动,原本已经开始转弱的火势突然像是得到了巨大薪柴助燃似的,熊熊燃烧起来。
“不好!”
史涣脱口惊叫起来,额头渗出冷汗。
强自咽了口唾沫之后,史涣转头下令道:“让黄康所部立刻上前增援,以沙土阻止火势蔓延。再将巨楯车推至火场后方待命,随时准备填补缺口。”
传令兵在高楼下立刻接令,然后翻身上马,朝着黄康所部疾驰而去。
不多时,一队兵卒行动了起来,他们督促着民夫劳役每人背负起一个沙土袋子,然后朝着火场冲了过去。
这些民夫需要将沙土袋子背负到木栅之上,然后越过木栅投掷到墙壁外的火场内。
这种火势是不可能水来灭火的,而且效果也未必能有沙土好。只是如此一来,民夫将会暴露在左幕军的远程火力之下,显然会十分的危险,伤亡必然极高。
因此,黄康麾下的刀盾手们也会登上木栅进行掩护,用盾牌遮挡箭矢,以减少民夫的伤亡。
实际上这种行动也相当危险,左幕军这边可都是强弓劲弩,这些箭矢就是盾牌也未必能全部挡格下来,别说是射中未有遮挡的部分了,就是盾牌正中心也会发生被穿透之后射中胳膊手掌的事情发生。
更为可怖的是那些床弩的弩枪,以及投石机的石块。一旦被这些东西给命中,轻则重伤,重则当场殒命。而且这些弩枪和石块还不是单体杀伤,往往能够伤害到一串或者是一片。即便是曹军的老卒在面对床弩和投石时,都噤若寒蝉。
只是他们不上也不行,一旦民夫伤亡过重,说不定就得他们亲自上去背负沙土袋子了。
随着战斗逐渐展开,曹军硬着头皮掩护民夫上栅抛投沙土,而左幕军的强弓手开始在塔盾手的掩护下朝着木栅靠近,重点就是射杀那些脱离遮蔽的民夫。
而在他们的身后,床弩和投石机也开始连续射击。
床弩换上新的弩枪,投石机也换上了石弹,目标转向了这一片区域内的两座箭塔。
原本坚固的箭塔在石弹和弩枪的摧残之下,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。
文聘目露喜色,朝着身后一清秀青年问道:“彦甫,半个时辰内,给我破了此道寨墙,可做得到?”
被文聘唤为彦甫之人,乃是他的族弟文则。
此人长相清秀,斯文秀气,却是个实打实的武人,少年时便不好读书,喜结游侠,横行乡里为患。
乱世到来之后,倒是一改往常的作风,待听到族兄文聘为刘表所征,拜为都尉,别领一部部曲之后,便纠结起数十游侠豪杰往投族兄,至今已经有五、六年了。
听完文聘的话,文则露出一个俊雅的淡笑:“则视此寨如破屋烂房,何用族兄行此激将之法?不需半个时辰,只需三刻钟便可破此木栅。”
“好!”
文聘大喜合掌,为鼓文则士气,额外调拨了二十个铁甲士,以及二十个强弓弩手给他所部,让他准备带队登城。
**
此时,其他战线也已经开始芥蒂。
暮春的成都平原之上,两列长枪阵如钢铁森林般缓缓接近。
南侧的左幕军军阵阵脚齐整,三百名甲士身披玄色皮甲,左手持榆木盾,右手握丈二长枪,枪尖的铁镞在朝阳下泛着冷光,盾墙缝隙间露出的枪杆如密集的棘刺。
北侧的曹军则多是红色皮甲,手中长枪多为削尖的硬木杆,枪尖的质量也不如左幕军,只是士气尚且不错。
曹军先阵由贾信和殷署两人所构成,贾信所部只有两千人,故此曹昂自东州兵中抽调吴班所部两千人给贾信指挥。
却凭着八千人的声势,在平原上列成宽达数百步长,五六列纵深的密集枪阵,呼喝声震得莹草宛如水面一般泛起涟漪。
“举盾!挺枪!”
左幕军军候周牧的吼声刚落,曹军军阵中就响起牛角号,前排两百余名长枪兵加快脚步向前,枪尖斜指天空,如潮水般向左幕军军阵掩了过来。脚步踏在平原的碎石泥块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闷响,夹杂着“杀贼!”的呐喊,粗木枪杆在阳光下划出杂乱的弧线。
左幕军的盾墙瞬间沉下,尖利的摩擦声接连响起,长枪透过盾墙探了出来。
下一刻,曹军的长枪狠狠撞击在左幕军的长枪上,有的则穿过枪阵,刺在了榆木盾牌上,枪尖嵌入木缝。
左幕军刀盾手左手撑住盾牌,右手挥出长刀,一刀剁在枪杆上,曹兵霎时间收不住枪,眼睁睁看着长枪被对方踩在脚下,而他整个人也被带的往前踉跄了两步。
就这两步的距离,三柄长枪从不同方向刺了过来,分别扎进了他的喉咙,左肩和肚子三处的甲胄缝隙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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