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1 百花奖影后评选,朱淋一骑绝尘(求全订) (第2/2页)
汪杨脸上喜气洋洋,拉着程学民走到一边,低声说:“学民,好消息!百花奖这边,我们厂算是稳了!
不过还有个更大的好消息,听说总政那边已经呈报了《高山下的花环》,文化部那边年度优秀中长篇奖,也基本定了!
你小子今年又要大出彩了!”
程学民听了,倒是没有太多意外。
开春之后,全国优秀文学奖也一并同步开始评选了!
去年程学民一个人,斩获了五个还是六个优秀奖来着?
其实程学民自己都记不得了!
当时只想着一心量大管饱,狠狠的赚点私房钱,好给媳妇儿买房子。
可哪知道,一不小心就直接玩脱了。
今年的评选又开始了,还加上了中长篇的评选。
这样一来的话!
程学民都不知道,今年自己又有几部能入选获奖了!
反正老厂长现在提到的《高山下的花环》,肯定是板上钉钉的!
毕竟,去年那可是老领导都号召,全军全民各单位阅读的。
所以获奖是情理之中。
其实程学民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,说道:“老厂长,百花奖评选是好事,但也别让厂里的演员们心态起变化。尤其是……其他一些同志。”
老厂长汪杨是人精,立刻明白程学民指的是刘小庆等同样有实力,但这次可能陪跑的女演员。
他拍拍程学民的肩膀:“我懂!已经让各车间主任和导演们注意疏导了。
竞争嘛,有赢就有输,下次再来!咱们厂以后的好本子多着呢!”
随着时间推移,寄往燕京的信件越来越多,评选委员会所在的办公楼里,几个大纸箱很快被填满,工作人员开始了繁琐的唱票统计工作。
而电影圈的明流暗涌,也愈发明显。
程学民甚至接到过一个从上海打来的电话,是上海制片厂的一位老相识,话里话外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:
“学民啊,恭喜恭喜!你们燕影厂这次可是出尽风头了!一部《太极》,把我们全年的风头都抢光了!
看来这百花奖,以后都得看你们燕影厂的脸色喽!”
程学民只能笑着打哈哈:“老哥言重了,百花奖是观众选的,说明观众认可。咱们各厂都有自己的特色,共同进步嘛!”
挂掉电话,程学民摇摇头。
他走到办公室窗前,看着楼下排练厅里,李连洁和于承惠正在袁合平的指导下,排练觉远夜闯塔林的戏份,棍影翻飞,呼喝声声。
外面的喧嚣和评选的热闹,似乎都被隔绝在这专注的光影之外。
他深知,奖项和荣誉固然是对过去的肯定,但电影厂的立身之本,永远是下一部好作品。
《少林寺》必须成功,而他脑海中那个关于另一个剧本的构想,也越发清晰起来。
百花奖的热潮终会过去,而银幕上的传奇,才刚刚开始书写。
他现在要做的,就是沉下心来,把眼前这部《少林寺》,拍成另一座高峰。
至于奖项,就交给时间和观众吧。
《少林寺》的拍摄,程学民基本放手,很少干预!
有导演黄健中和袁氏兄弟,配合着按部就班地进行着。
程学民每天泡在片场,盯着监视器,不时和袁合平,健中交流镜头角度和节奏。
但他的心思,显然分了一部分出去。
休息间隙,别人抽烟聊天,他却常常一个人走到角落,从随身携带的军用挎包里,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笔记本和一支钢笔,垫在膝盖上飞快地写着什么。
有时写着写着会突然停下,眉头紧锁,盯着远处虚空的一点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笔记本的硬壳。
谢进有次好奇,凑过去瞥了一眼,只见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,标题处写着几个遒劲的大字:救赎!
“学民,又开新剧本了?”谢进递过去一根烟,好奇的问道,“这次是什么题材?看名字挺沉重啊。”
程学民接过烟,却没点,用笔尾挠了挠头,眼神里有一种混合着兴奋和审慎的光:
“老谢,你说……如果我们拍一部完全给外国人看的电影,不搞功夫,不搞东方神秘,就讲一个纯粹关于人,关于希望的故事,能行吗?”
谢进愣了一下,咂摸着嘴:“给外国人看?不搞功夫?这……风险有点大啊。现在市场认的就是你这个《太极》,《少林寺》的路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程学民深吸一口气,合上笔记本,目光投向摄影棚里正在排练众武僧棍阵的宏大场面,声音低沉却清晰,说道:
“但总不能一直吃功夫的老本。外汇要赚,文化的门路也要越走越宽。
我想试试水,弄一个……能戳到西方人心里最软处的东西。”
他说的东西,正是他在笔记本上奋力构建的世界。
对《肖申克的救赎》的提前献祭与本土化改编。
他清楚地记得,在原时空的1994年,这部由蒂姆·罗宾斯和摩根·弗里曼主演的影片,如何在奥斯卡上败给《阿甘正传》。
却又如何凭借其坚不可摧的口碑,在随后的几十年里,成为无数影迷心中的无冕之王,被誉为“男人必看的电影”。
其关于自由,希望,友谊和体制化压迫的主题,跨越了文化和时代的隔阂,引发了全球性的共鸣。
程学民的笔尖在纸上划过,试图捕捉那种精髓。
核心设定程学民保留了冤狱的基本框架,但将背景移植到了香江,带有二战阴影的重刑犯监狱。
准备把影片历史背景,跟二战时的香江结合起来。
程学民知道,这部电影的成功,不仅仅在于越狱的悬念,更在于它对人性深处渴望自由的精准触动。
在那个西方世界同样经历着社会变革,个人价值被重新审视的年代。
这样一个关于个人对抗庞大体制,最终凭借智慧和希望赢得自由的故事,无疑具有巨大的潜在吸引力。
然而,改编的挑战也显而易见。
如何让80年代初的中国电影团队,理解和呈现一个完全西方背景的故事?
如何把握那种冷峻,压抑又暗流涌动的监狱氛围?
如何找到既有国际面孔,又能精准表达复杂内心戏的演员?
程学民脑海中闪过几个后来会成名的华裔,或混血演员的面孔,但此时都还渺茫。
更重要的是,如何说服厂里和上面,投入资源去拍摄一部看似与当前“武术创汇”主流完全不同的影片?
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,缠绕在程学民心头。
或许,干脆直接去香江拍?直接去香江找那边的鹰国佬来拍?
程学民思来想去,还是打算先把剧本给改篇出来再说。
不比以往基本都是照抄致敬,这次是要改编,要把故事背景从米国,搬到二战时期的香江来,就得费点脑子了。
“又在弄那个新本子?”媳妇儿冯家幼把水果放在桌角,轻声关心的问道,“听说……还是个外国故事?”
程学民抬起头,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把媳妇儿拉过来,指着笔记本上的情节梗概,说道:
“媳妇儿你看,这个人被冤枉关进监狱,一辈子可能就完了。
但他不认命,用二十年时间,挖了一条通道,最后逃出去了,到了海边,自由了。”
冯家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虽然对西方监狱生活感到陌生,但冤屈,坚持,自由这些字眼,还是让她心头一震。
她看着丈夫眼中闪烁的,近乎痴迷的光,那是她在他创作《太极》,高山下的花环》时见过的光,但似乎更加炽热和……冒险。
“这故事……能拍吗?厂里会同意吗?”她有些担忧。
“困难肯定有。”程学民握了握她的手,语气坚定的说道,“但值得一试。我们不能只躺在武打片上吃老本。
要想真正走出去,就得有能拿得出手的,放之四海皆能引起共鸣的东西。这部《救赎》,我想试试它的分量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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