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9 龚膤的心思,被她爸妈撞破(求全订) (第1/2页)
燕京,总政文工团宿舍楼。
夜已经深了,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自行车的铃响,更衬得屋里安静。
龚膤刚洗完澡,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衣,坐在书桌前,就着台灯昏黄的光线,擦拭着湿渌渌的头发。
桌上摊开着《妈妈再爱我一次》的剧本,上面用红蓝铅笔画满了笔记和标注。戏已经拍完,但她习惯性地反复揣摩。
却突然这么闲下来,就一直静不下心来。
现在龚膤满脑子,都在想着学民出发去香江前,找她的那次谈话,言犹在耳:“等那边安顿好,《救赎》剧本正式筹建开拍时,就找你过去。”
可时间一天天过去,刚开始她全心全意投入在《妈妈再爱我一次》的拍戏中,也就无暇他顾。
现在却是猛然发现,她已经有快一个多月,没有收到学民的任何只言片语。
她心里不是不焦急的。
他会不会……早就忘了当初的随口一提?
会不会直接在《少林寺》剧组里,就地直接让朱淋姐上那个新电影?
毕竟整个燕影厂都在说,朱淋姐现在就是他程学民的御用女主角。
而朱淋就跟着学民他去了香江,一直在他身边。
那学民还会想到,舍近求远跟自己发电报,召唤自己过去拍摄新的电影?
这个念头像小虫子一样,时不时啃噬着她的心。
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剧本上,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一角,留下浅浅的褶皱。
就在这时,宿舍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是敲门声和通讯员小李压低的,带着兴奋的声音:
“龚膤老师!睡了吗?有您的加急电报!香江来的!”
香江两个字像一道闪电,瞬间击中了龚膤。
她猛地站起身,心脏咚咚狂跳,差点带倒身后的椅子。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地走过去打开门。
朝着门口回道:“还没睡呢!香江来的电报吗?这么晚?!”
见她打开房门,通讯员小李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,将一份薄薄的电报纸递给她,说道:
“刚到的,加急!想着第一时间赶紧给你送过来!龚老师,肯定是好事!”
龚膤接过电报,指尖触到纸张,微微有些发颤。
她低声道了谢,关上门,背靠在门板上,迫不及待地展开电报纸。
目光迅速扫过那电报上的,那简单的一行字。
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她心里漾开层层涟漪。
《救赎》剧组筹备就绪……美方主演已抵港……狱医林一角,为你保留……见电速办手续,南下赴港,进组报到……
短短几行字,她反复看了三遍。
一股巨大的,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激动,瞬间冲垮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忐忑和焦虑。
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,眼睛因为激动而微微湿润。
龚膤她紧紧攥着电报纸,仿佛攥着通往一个全新世界,一个巨大机会的门票。
学民没有忘记!
他不仅没忘,连角色都为她预留好了!
狱医林……光听这个名字和定位,她就知道,这绝不是一个花瓶角色,而是有发挥空间,能打动人心的部分!
激动过后,现实问题接踵而至。
南下赴港……手续怎么办?团里会放人吗?
虽然学民现在名声赫赫,但毕竟涉及出境,还是去香江那种敏感地方拍戏,团长会不会……
怀着志忑又兴奋的心情,第二天一早,龚膤仔细收拾利落,换上得体的军便装。
将电报小心折好放进上衣口袋,深吸一口气,走向文工团团长办公室。
团长还是王团长,是位参加过革命的老文艺兵,平时待人严肃,但私下里对手下的演员们颇多关照。
龚膤敲门进去时,王团长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。
“团长,早上好。”龚膤立正敬礼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王团长抬起头,从眼镜上方看她:“是小龚啊,你来的正好!”
王团长也是点点头,说道:“之前按照学民同志的约定,让你参加了他们燕影厂筹拍的新电影,现在你也拍完电影回来了!”
“加上马上就快五一了,团里安排了不少文艺汇演,需要你参加呢!”
龚膤闻言脸色瞬间一白,团里要安排她慰问演出,那接下来去香江给学民拍电影的事,绝对泡汤,团长他肯定是不会放人的!
想到这里,龚膤瞬间局促不安起来。
“怎么了?有什么难处吗?”王团长见她刚进来时,脸色还带着紧张期待,可现在瞬间就垮了,不由得猜测问道,“是你们燕影厂的那个电影,还没有拍好?”
“团长,《妈妈再爱我一次》电影已经拍好了,不是这个。”龚膤挣扎犹豫了一下,跟着鼓起勇气上前一步,从口袋里掏出那份被她手心捂得有些温热的电报纸,双手递过去,继续说道:
“是……学民同志从香江发来的电报。他邀请我……去香江参与他新电影《救赎》的拍摄。”
她说完,心提到了嗓子眼,仔细观察着团长的表情。
王团长接过电报,扶了扶眼镜,仔细看了起来。
办公室里很安静,只有窗外树上知了的聒噪声,龚膤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几分钟后,王团长放下电报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问道:
“学民同志的新戏?什么题材?要去多久?”
龚膤连忙将程学民之前跟她提过的,关于《救赎》是二战背景,聚焦人性救赎,旨在冲击国际市场的构想,尽可能清晰准确地汇报了一遍,并补充说道:
“学民同志还在电报里说,剧组已经筹备好,美国请的演员也都到位了。拍摄周期大概……两到三个月左右。”
王团长听完,沉默了片刻,忽然笑了起来,脸上的皱纹舒展开,大手一挥:
“我当什么事!原来是学民同志相召!好事!天大的好事!”
这反应完全出乎龚膤的预料,她愣住了。
王团长站起身,走到窗边,又走回来,语气带着难得的激动和感慨,说道:
“小龚啊,你知道学民同志上次给咱们团的那首《日月同光》,上面听了有多满意吗?
不仅高层表彰,下面群众也反响热烈!这是给我们文工团挣了多大的脸面!长了我们部队文艺工作者多大的志气!”
他拿起那份电报,又看了看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学民同志现在需要人,那是看得起我们文工团!
别说借调三个月,就是借调三年,我们也全力支持!手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,我亲自去跟外事部门协调,特事特办!
你抓紧时间准备一下,尽快动身!”
龚膤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支持砸得有点晕,激动得脸都红了,连连鞠躬:“谢谢团长!谢谢团长支持!”
“谢我干什么?”王团长摆摆手,语气郑重起来,“到了香江,好好演!跟着学民同志多学本事!
但也要记住,你出去,代表的不只是你个人,也代表着我们总政文工团,代表着内地文艺工作者的形象!
要严格要求自己,遵守纪律,拿出最好的状态来!”
“是!团长!我一定牢记您的指示,绝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学民同志的期望!”龚膤挺直腰板,声音清脆地保证。
从团长办公室出来,龚膤感觉脚步都是飘的。
阳光格外明媚,连知了的叫声都变得悦耳动听。
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宿舍,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。
心里盘算着要带哪些衣服,哪些书,哪些常用的生活用品……喜悦和期待像泡泡一样,咕嘟咕嘟地从心底冒出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,在王团长的亲自督办下,一切手续都以惊人的速度办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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