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八章 囚笼——凯尔莫罕!活地狱! (第1/2页)
当瓦列留还是学徒,背井离乡第一次来到科德温,来到班·阿德的时候,他就从不同人的口中知道了同一个的名字——凯尔莫罕。
猎魔人的圣殿、群狼环伺之城、怪胎聚集地、古海要塞……
很多称呼,正面、负面、中性,只看名为凯尔莫罕的主语最先从什么人——平民、商旅、巫师或是贵族——的口中出现。
当然那些负面的外号多半都会出自同样的是男巫的同伴口中,尤其是那些出生在班·阿德附近的本地人。
来自河滨小国希达里斯的他不知道,为何班·阿德的男巫,会对他们的邻居如此鄙夷、仇恨又忌惮。
猎魔人在他心中其实只有一个身份——传奇法师科西莫·马拉斯皮纳和阿尔祖的奇迹造物,基因突变学活着的最高结晶。
他对他们崇敬又渴望,又因谣言避而远之。
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,他会有一天距离男巫们口中的污秽之地如此之近。
近到黑压压城堡的高塔,似乎在深沉的夜幕中触手可及,又更像随时会从睡梦中苏醒,向躲在的阴影之中的他们倾轧而来。
“瓦列留,你在发什么呆?!!”
沙奎尔低声呵斥,令思考中的瓦列留忙不迭地,从远处巍峨的堡垒中收回视线。
“沙奎尔大师,”瓦列留小声道,“我听说狼学派的大宗师很久之前,就很少外出做任务了,现在应该就在城堡里。”
“里斯伯格民事合营组织的那些战争巨兽,真的有办法对付那个传说中的猎魔人索伊——他比我爷爷的年纪都大——吗?”
沙奎尔观察着不远处雄伟的城堡,头也不回地道:
“据说里斯伯格那些怪胎听说他们的宝贝,要被释放到凯尔莫罕后,非常兴奋,特意为猎魔人的传奇对那些怪物进行了调试……”
“而且正如你说的,索伊已经很老很老了,莽夫们不像我们这些元素与魔力的宠儿,岁月就是我们力量,他们的体魄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衰退。”
“所以谁知道他降低接受委托的频率,是因为厌倦,还是已经有心无力了。”
“当然……”
沙奎尔耸了耸肩:“即便那些战争巨兽,杀不死索伊也无妨……”
“森尼要的,只是让狼学派损失惨重。”
“那些战争巨兽不能杀死索伊,也绝对能对付那些所谓的猎魔人大师,更不用说还在训练的可怜的学徒。”
“今夜,这座猎魔人的圣地注定血流成河。”
想到一个个猎魔人还在睡梦之中,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兽碾碎、啃食、虐杀,瓦列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走神,撞到了沙奎尔的后背。
但没等他道歉或解释。
沙奎尔脸色忽然猛地一变,猛地伸手将他拉进了路边的草丛中后,又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细碎的杂音中,巍峨城堡的城墙上忽然传来了人声,紧接着是跳跃的火光,和一个从城垛探头出来扫视着他们所在这片斜坡的猎魔人。
瓦列留本能地屏住了呼吸,蹲得更低了,耳边静得能听见心脏紧张泵起血浆的跳动声。
“走了!”
沙奎尔的声音响起,他才发现城墙上的身影,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。
冰冷的汗水唰的就从四肢百骸渗出,内衣都湿了一大片。
“所有的猎魔人学派是只有冬至左右,才会陆陆续续有猎魔人归来,但这不代表堡垒中空无一人。”沙奎尔冷笑一声,拉起吓得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巫。
瓦列留狠狠地咽了口水,惊疑不定:“他们这是知道我们会来吗?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沙奎尔嗤笑一声,“凯尔莫罕是猎魔人的城堡,不是预言师的……”
瓦列留心有余悸:“可一个深山里的空堡垒为什么夜里还会安排人巡逻?”
“谁知道呢?”沙奎尔漫不经心道,“可能有学徒忍受不了折磨逃了,丢了东西,或者单纯就是一群被煎药毒坏了脑子的疯子在梦游……”
“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只有一点,跟上我的步伐,保持谨慎。”
“我就会把你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的,知道吗?”
瓦列留张了张嘴,最后什么也没说,用力点头后,跟着沙奎尔小心地草丛之间,转移位置。
他没能看见的是……
沙奎尔一扭头,漫不经心却又成竹在胸的表情,立刻垮塌成了疑惑和不安。
森尼给的资料中,凯尔莫罕确实如瓦列留所说的那样,是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堡垒。
之所以如此谨慎只是因为他往常的习惯罢了。
连冬季狼学派所有猎魔人回归的时候,都通宵夜饮,城门大开,为什么这才刚要入秋,就戒备如此森严了?
不祥的预感令沙奎尔的心一沉,他感觉今天的任务可能没那么简单了。
果然。
当他们来到凯尔莫罕大门的位置时,吊桥上熊熊燃烧的火炬映照下,两个年纪不大的猎魔人后背倚在城门内墙,在看守着大门。
再加上城墙上时不时摇曳而过的火光。
沙奎尔差点以为自己看到的,不是理应空空荡荡的狼学派堡垒,而是刚经过狂猎威胁的班·阿德新城。
“沙奎尔大师,就在这里释放吗?”瓦列留小心翼翼地贴着沙奎尔的耳朵问。
沙奎尔摇摇头,指着那厚实坚固的城墙:
“里斯伯格民事合营组织那所谓的战争巨兽难分敌我,只有为他们准备好合适竞技场,才能发挥最大效用。”
“被关在囚笼之后,才会与狼学派的猎魔人困兽相斗。”
“那堵墙后,才是最适合战争巨兽的竞技场,城墙越坚固,那些战争巨兽就越是会暴躁,愤怒地撕裂他们能寻找到的每一个活着的生物。”
“可要是在这里释放……”
沙奎尔顿了顿,轻轻摇摇头:
“一旦门卫觉察不对,将吊桥拉起,关上城门,战争巨兽冲不进去,不仅任务会失败,还会提前打草惊蛇。”
“里斯伯格民事合营组织的那些半成品,甚至会拿我们发泄,将我们都砸成肉泥……”
瓦列留想到了那个画面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,沙奎尔大师?”
“我们只能想办法,混进去,把传送通道开在城堡里面,至于现在……”沙奎尔死死盯着那不远处,那戒备森严的堡垒。
“等!”沙奎尔一咬牙,道,“这都深夜了,狼学派明明可以拉起吊桥,关上城门,却偏偏留了两个守卫在门口站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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