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9章 残酷的争龙 (第1/2页)
发大洪水时,上游河道中的水流,并不湍急,水量也不大。
等到了下游,洪浪滔天,冲垮堤坝,水淹千里良田,势不可挡。
历代开国建制的太祖皇帝,在刚起兵时,兵少将寡,拿下一座县城都困难。
等到了中后期,数十万大军横扫中华,无人可挡,短短一两年,就拿下大半个神州江山。
势如扩弩,节如发机。
积势是个漫长且困难的过程,一旦大势已成,则摧枯拉朽,所向披靡。
小羽降服一个个郡县的“天地意志”,也是如此。
连泗水郡的“地权”都拿到手,大半个“山东南部”被拿下,小羽已掌握“大势”。
她携大势入淮阴,都没怎么折腾,就把手伸进淮阴的保暖内衣之下,摸到了淮阴柔嫩的肌肤。
还摸到了一手血!
在不久前,有人在淮阴屠了一条大龙。
位于淮阴城外十五里,一个小土丘下方。
小羽从地脉中钻出来时,见到连挖出来的土,都是新鲜的。
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。
“下手真狠啊!不仅刨断了根,连‘尸骨’都扬了。”
土坑虽然重新被封堵,但小羽可以清晰感知到,这处龙脉诞生地已彻底废了。
秦岭祖龙之死,犹如一柄利剑洞穿它的逆鳞,把心脏挖了。
尸体还躺在那抽搐,还有龙气外泄而出。
这处大龙,却是直接将龙尸从地脉中抽出来,剁成肉泥,撒在大地上。
“这不是钦天监干的,一定是潜龙互噬!”
半个月前,小羽还在泗水郡折腾呢。
那个时间点,不可能有别的大秦天师跑到东南掘龙脉。
既然不是大秦天师干的,只能是竞争对手。
“死婆子,你跑我田里干什么?莫非要偷我枇杷?”
小羽正在土坑边上转悠,一边转悠一边东张西望,双手不停掐算。
忽然从田埂另一头,冒出来一个青袍胖道士。
隔着老远,就骂骂捏捏,嚷声震天。
“道长,这是你的地?”灰白麻衣的老婆婆小羽,和善问道。
龙脉的位置,只留下一个直径一丈半的大坑。
之前土坑应该很深,至少七八米,此时土坑已经被填上泥土。
三月份雨水多,下了一场雨,新填上的土坑,往下陷落了几尺,没积多少水,倒是成了个烂泥坑。
泥坑中还有粪水,臭气熏天。
泥坑位于小山坡下,原本应该是一块菜地。
半亩大的菜地,稀稀落落长出些青菜苗,应该是刚种下没多久。
菜地周围有半圈篱笆,篱笆角落栽种一棵老枇杷树。
小羽粗略看了一眼,估摸着它有四五百年的岁月。
长得倒是不大,海碗口那么粗的树干,树枝向东北延伸,好似黄山迎客松的造型。而“迎客松”指向的位置,就是大龙之穴。
龙脉被掘,对田里的青菜没什么影响,老枇杷树却像是大病一场。
树叶开始枯萎,已结出来的大串枇杷,本该金灿灿、圆嘟嘟,现在又小又瘪,青黄斑驳,看着就没食欲。
而且,小羽距离枇杷树还有七八丈远呢,哪能偷到枇杷?
“老婆子,你是哪个村的,你儿子是谁?道爷咋不认识你?”
胖道士走到跟前,斜着眼睛大喝,唇边几根鼠须一抖一抖。
“老身‘丘山老母’是也,小道童,你老实回答老母的问题,不然敲破你脑袋!”
小羽右手一捏,巧实剑落入掌心,化为一根龙头拐杖。
《八九玄功》第一篇,主讲凝结元始之种,完成“九易筑基”。
九易分别为易气、易血、易精、易脉、易髓、易骨、易筋、易发、易形。
这里的“易”,就是“改变、变换、转化”之意。
前七易,是从脏腑到骨骼,再到皮肉,整个人体全方位地转化形态。
到了第八“易发”,并非单纯指头发的改易。
此处的“发”,是如毛发一样的“贴身之物”(被炼化之物,存在气机交感)。
比如,经常穿在身上的衣物、饰品、武器。
吃完大蟠桃,第八层“易发”已完成大半。
当时所欠缺者,只是小羽自身的感悟和境界。
最近这一年多,小羽在道行上突飞猛进,经验、感悟、智慧全面大爆发,易发早已完成。
她现在也能拔一根头发,变成个“假人”。
和猴哥的身外身有点像,但本质上存在巨大差别。猴哥拔毛变小猴子,是一门名为“身外法身”的大神通,并非简单的“易发”之变。
现在,九易之变,只剩下最后的“易形”——将随手触碰之物变成其它物质形态。
目前“易形”,小羽也已经小成。
巧实剑变成龙头拐杖,对此时的她,随手为之,毫无难度。
可在胖道士眼中,凭空变出龙头拐杖,却成了神仙手段。
“你,你是谁?别用幻术吓唬道爷~~”
胖道人后退两步,面有惊惶之色,指着山坡上的道观,叫道:“我们长春观有茅仙洞的真人看顾。
你最好识相点,若敢用邪法害贫道,真人一定——哎呦,痛痛痛~~”
他色厉内荏的威胁之言还没说完,龙头拐杖已跨越两丈,连续落在他头顶。
“当当当”的敲了三下,脑顶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鼓起桃子大的一个包。
痛得道人胖脸扭曲,双膝发软,噗通跪在泥地里。
“老母饶命,小的只是个火工道人,上有七十老娘,下有.村口翟寡妇还怀了小道的种,不能死啊~~”
小羽喝道:“问你什么,老实交代,别聒噪,别嚎!”
“老母您问~”胖道人忍着剧痛,挤出一个眼角带着泪花的谄笑。
看着有点可怜巴巴。
“这块菜地,是谁家的?”
“真是咱长春观的,归我管。”胖道人道。
“这块地之前铁定不是你们的。”小羽语气肯定道。
胖道人怔了怔,眼中有了几分惊色,道:“原本是淮阴城破落户韩家的,韩家小子不种地,任由它荒芜。
半个月前,咱观里的何堂头用五两银子,从韩家小子那买了过来。
您看地里的菜苗,还是我种下的呢!
我除草,我耕田。
我从何堂头那儿承包了这块地,一年要上缴六十斤时鲜瓜果菜蔬。”
小羽心中一动,问道:“哪个韩家?韩小子叫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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