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6章 方言与西医的交锋(二合一章) (第1/2页)
“方主任,我有个问题想问!”这时候协和的西医站了出来,对着方言发问。
协和的医生都自己人,方言点点头,抬手示意对方说话。
“我想问的是,这个药方有指定的标准吗?比如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量,最好是可以量化的规则,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中医外行才好使用。”
这话一出周围的西医目光全都朝着提问的人看了过去,大家都还没说要学习呢,这人就主动表示自己要用了,甚至还希望方言指导他们的使用经验。
不过大家很快就搞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,协和的人。
那这就正常了。
方言上前接过话筒说道:
“用药的标准核心在辩证定量,不过我和沈医生结合他的经验,还是总结了三级量化原则,其中基础方,也就是金匮的原方标准,适用于青壮发病期的患者,并且没有严重基础病的患者,另外还有特殊人群的调整表,孕妇,儿童,老人,这些都有相对的量化标准,我们制定了至少十几种可能遇到的情况,后续还会继续补充。”
“最后,我们还制定了危急症的应变规范,危急症的应变规范,主要针对用药后出现剧烈腹泻、便血过量,或是喉肌痉挛加重这两种情况,这也是我们治疗张福时经历过的风险。”
众人见到方言解答话音刚落,刚才协和医院那位提问的西医立刻站了表明态度:
“方主任,您的解释非常清晰!我们西医科室愿意率先在院内推广这个方案,并严格按照您总结的三级量化原则和应变规范执行!”
协和作为顶级西医院的表态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瞬间激起涟漪。
妈的!
方言本来就是协和的,协和的西医表态算是什么事儿?
这肯定是当着大家面前演戏呢,至于为什么那就已经是不言而喻了,就是为了拉动其他医院推广这个方子。
这你的话音刚落,紧接着,西苑医院的代表也站了起来:“西苑医院附议!我们也将立即组织学习,将下瘀血汤治疗方案纳入我院应对狂犬病发作期的临床路径。”
“东直门医院同样支持!”又一位中医医院的代表紧随其后,“方主任和沈大夫的经验弥足珍贵,我们责无旁贷,定当推广!”
这股势头并未停止,两所中医院校的负责人也纷纷表态:
“我们学院也将把此方案纳入教学大纲,让未来的中医人才掌握这项救命技术!”
“我们会组织专题培训,确保在校师生和附属医院医生都能规范应用!”
这些都是之前大会之前说好的事儿。
方言知道接下来如果没有人站出来,按照现场这个情况,没准他们就这么算了,方言要的就是这些人表态。
推广就是要搞出声响才行。
然而,中西医混合医院和纯西医院的代表区域却陷入了一片沉默。
热烈的附和声过后,礼堂里弥漫开一种微妙的、带着观望甚至些许抵触的寂静。
那些曾判定张福“无救”的医院代表们,此刻更是低头不语。
好像是没听到刚才的声音似的。
就在这时,坐在前排的卫生部李副部长缓缓站起身,目光如炬地扫过台下沉默的区域,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:
“不说话的,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周围没有人说话。
沈占尧这时候也说道:
“大家有疑问的可以继续提问。”
李副部长他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,“或者说,需要我点名问问?”
这平静的问话带着无形的压力,让现场本就凝滞的空气几乎冻结。
众人却像是被按下了静音,没有人接话。
李副部长锐利的目光扫视着,仿佛真的在点名。
就在这时候,两位空军总院的代表小声商量了一下,然后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,朗声道:
“报告李部长!空军总院没有疑问!我们愿意学习并推广方言同志的治疗方案!”
有了空军总院带头打破沉默,李副部长目光转向防疫站的王站长等人。
王站长想起张福的宽容和方言展示的铁证,深吸一口气,也站了起来:“我们防疫站当然同意推广了!回去后,我们立马将这个方案纳入狂犬病防控应急手册!”
接着,李副部长的目光又投向市第二医院的徐主任一行。
徐主任和他身后的医生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,带着一丝急切:“市二院完全同意!我们回去就组织学习,尽快应用!”
看到仍有部分医院代表沉默不语,廖主任也站了起来。
他面向全场,语气沉稳而有力:
“同志们,下瘀血汤治疗狂犬病发作期,不是纸上谈兵,是方言和沈占尧同志用实实在在的病例、经得起检验的报告证明了的!它打破了‘不治之症’的魔咒,为患者开辟了一条生路!它的价值,在于能救人命!推广它,是为了让更多绝望的患者看到希望!”
廖主任说完,目光也投向那些尚未表态的西医院代表区域:“现在,请西医的同志们也说说。推广这个方案,你们还有什么顾虑?或者,在具体应用上,还有什么需要方言同志解答的问题?尽管提出来!”
廖主任的话音落下,现场再次陷入短暂的寂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西医代表区域,等待着他们的回应或提问。
这时候一个西医代表站出来,对着方言说道:
“方主任,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。”
很好,有人站出来提问就行了。
而且这次不是奔着沈占尧去的,而是对着方言来的。
“请说!”方言抬手示意。
“我们不是抵触推广,只是作为西医,还是想搞清楚一个关键问题,这个下瘀血汤里的大黄、桃仁、蟅虫,到底是通过什么科学路径影响狂犬病毒的?是抑制病毒复制,还是破坏病毒结构,或是调节了免疫系统?如果只知道‘能治’却不知道‘为什么能治’,我们在临床应用时,心里还是没底。”
他的话一出,不少西医代表纷纷点头。
“中医的“瘀毒”理论能解释疗效,却没触及西医最关心的“分子机制”,没有明确的科学路径,推广时总怕有未知风险。”
“而且我们担心个体差异!比如同样是青壮年患者,有人有高血压、有人有胃溃疡,按‘三级量化原则’调整剂量后,会不会和基础病药物产生相互作用?这些都需要科学数据支撑,不是靠经验就能完全规避的。”
方言就知道肯定有这种人。
他接过话筒,看向提问的西医代表,说道:
“您的问题非常关键!目前下瘀血汤抗病毒的具体分子机制,确实是需要深入研究的课题。”
“但话说回来了,张福从抗原阳性到全阴的化验单,已经用现代医学语言证明了疗效,就像当年青霉素治愈感染时,人类也并不完全清楚它的分子结构。”
他指向展板上的数据图:
“从中医角度看,大黄、桃仁、蟅虫协同打通了‘瘀毒外排’的通路。结合现代医学理解,可能是通过改善微循环障碍、减轻神经组织炎症、激活机体自身清除能力实现的。张福治疗中CRP指标下降与抗原转阴同步,就是最直接的证据。”
方言话锋一转,语气更务实:
“关于个体化用药,三级量化原则已包含基础病调整方案。比如胃溃疡患者用大黄时必配甘草护胃膜,高血压者禁用黄酒冲服。我们正在建立配伍禁忌库,后续联合药理所开展相互作用筛查,整理好的数据会向所有推广单位公开。”
最后,他看向全场西医代表:
“机制研究需要时间,但患者等不起。协和愿公开张福的全部治疗档案供各位分析。就像李部长所说,医学的进步,始于对生命的敬畏而非完美的理论。这个方子或许还不完美,但它能救人命。在座各位若愿共同完善它,才是医学真正的进步!”
西医代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,他把目光投向其他人。
这时候另外一家医院的西医代表站起来,说道:
“方主任,您说的‘疗效优先’我们认同,张福的病例也确实有说服力,但作为药理研究人员,我还是得把顾虑说透,如果不清楚分子机制,我们连‘不良反应预警’都没法精准设计。比如蟅虫的提取物里,是否有影响肝酶代谢的成分?要是患者同时在吃降脂药、降糖药,会不会引发血药浓度异常?这些不是‘等得起’的问题,是用药安全的底线。”
他身后的一家西医院的急诊科主任也补充道:
“我们急诊每天要面对各种合并症患者,如果遇到个狂犬病发作的老人,还同时有心衰和肾衰。按‘三级量化原则’,老人剂量要减三成,但减完之后,药效会不会不够?要是毒没排出去,反而加重了器官负担,这个责任谁来担?经验能覆盖大部分情况,但极端病例的风险,必须靠科学数据兜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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