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0章:秦国的分裂 (第1/2页)
在隋国被夺去作为龙兴之地的信度河左岸土地,还签订了每年送杞国岁币,避免再度开战,并想着对内革新一二,提高战斗能力的同时,
与新夏有着深厚联系的秦国,却是朝着深渊的方向,一路沉沦而去。
它坠落的身姿很丝滑,
就像西秦的皇帝在最初的动乱后,抛弃安都城来到玉壁城,又因为后续的动乱,乘船跑回北都阿房城时的姿态。
可对此,
嬴辟疆却不像随平那样,显露出多余的失落和悲伤。
他反而有些高兴。
一来,
很早之前,嬴辟疆便做好了国家衰亡的准备,甚至还跑到新夏进修过,见证过那里亡国时的混乱。
二来,
则是西秦的寿命,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。
“只要能活过汉朝,我就没有什么怨愤的。”
“可是汉朝复兴了啊!”
有死鬼看不惯他每次提到“秦汉相争,最后前者熬死了后者”这件事时,那微微的得意神情,便开口企图攻击他。
结果嬴辟疆说,“主干都换了,都城也没有在一个地方,岂能将前后两汉混为一谈?”
“可论说血脉,他们还是汉太祖刘邦的子孙!”
“那我的子孙也还做着秦君呢!”
“秦国现在只是裂开了而已,又不是直接亡了!”
“哪里像你,做了几年西楚霸王,最后只给别人贡献了几个万户侯!”
嬴辟疆当即哼了一声,跟项羽互相攻击起来。
项羽自然继续呛声,“是啊,还一口气裂成了好几份呢!”
“你是不是想打架!”嬴辟疆忍无可忍,狠狠瞪了项羽一眼。
在玉壁城中的混乱后,
西秦很不幸的,没有像隋国那样,将所有参赛者全都绞杀,然后迎来一位新的,还算理智的君主。
在仍没有停息的争权夺利中,这个国家理所应当的,迎来了自己的分裂——
原本的皇帝受不了玉壁城的混乱,不能容忍臣子和宗亲的挑衅,更惶恐自己继续待下去,会在午夜深睡之时,突然听到某位宗王带人夺门政变的消息。
于是,
皇帝找到机会,乘船朝着东方故都阿房城而去,决心效仿太祖,在这里另起炉灶,再造乾坤。
但留在玉壁城的桀骜之臣可不愿意配合他去实现梦想。
在发现被视为傀儡的皇帝使用着嬴秦祖传的身法跑路后,
他们当机立断,选择扶持了另一位宗王,成为了新的皇帝。
就此,
早已失去南方广大郡县的西秦,又在西海中间划了一道,整齐的分裂成了以阿房为都的东秦国,还有以玉壁城为都的西秦国。
而得到这个消息的南北势力,也跟着高兴起来。
南边最为强势的军阀便对自己的臣属说,“嬴秦沦落成这般模样,可见大势已去,我未尝不能取其而代之!”
但他最为倚重的幕僚却劝道,“当今逐鹿者众,不可悍然称帝,否则易为众矢之的。”
“以我观之,嬴秦之运,犹如昔年的周天子,其势虽弱,然二百年治国,仍有人心依附,故而不可以自立。”
军阀有些不高兴,“可要是再拖延下去,我如何能做名正言顺的一方诸侯?”
幕僚听他急切的语气,便又说道,“称帝早矣,自称王公却是可行。”
于是那军阀便设立祭坛,在一个晴朗无云的吉日登上去,取自己兴起的郑县为号,自称为“郑公”。
而在他的带领下,
其他有力量的军阀也纷纷称王称公起来。
其中一个出身宗室,但早已远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军阀还询问幕僚:
“我是嬴秦子孙,如今称公建业,不知道该取什么名号。”
作为主干的皇室虽然裂开了,但不管从那边算,都还有继承权在身。
他是没办法在两个秦帝死去前,自号为“秦”的。
好在他的幕僚熟读史书,很快便解开了他的疑惑,“可以号为梁公。”
春秋时的梁国,或称少梁国,
是嬴秦先祖秦仲的幼子,凭借军功得以建立起来的。
而秦仲,则是嬴秦在得到“秦”这块封地,被周天子收为臣属后,带领嬴秦获得“大夫”这等高级官职的杰出先人。
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上说,都不会损害军阀的颜面,还能强调他“宗室”的身份。
于是,
梁国也跟着建立起来。
至于北方那群忙着跟日耳蛮抢地方,跟西边的广业抢人口的家伙,却没有梁公那样的顾虑。
因为他们的首领是皇族未出三服的近亲,当初若非其父夺位失败,只能逃往泰西,他未尝不能得到玉壁城的权臣们拥戴,成为西秦的君主。
“但我自称北秦之君,也是可以的嘛!”
于是,等这股称王称公的风气过去,西海沿岸,便出现了三个秦国。
如果只以血脉论之,
那天下可以称为“秦”的,足有五个之众!
这也是嬴辟疆自觉超过刘汉的一大原因。
老刘家能像他老嬴家这样,一口气裂出这么多诸侯吗?
按照比例,
之后重新统一西海,安定国家的,很有可能还是他的后代!
只有恰巧路过,围观他和项羽争斗的何博捧着瓜,对西秦现状发出了暴论:
“怎么跟蛆一样,老家炸了以后爬的到处都是?”
“不过你们家子嗣那么昌盛,也难怪如此!”
忙着打架的嬴辟疆听到这话,便更加气了。
他翘着胡子,老脸鼓着,手下用力双脚一挺,然后被专心街头斗殴的项羽一拳打晕了过去。
再然后,
项羽就被何博以“欺负老人家”为理由给抓走了。
项羽为自己辩解道,“要说出生年月,到底谁大谁小?”
何博告诉他,“谁让他活得比你久呢?”
“可他身体还好啊!前段日子还带着儿子跟刘季和刘太公蹴鞠呢!”
“他们四个加一块,寿数正好凑个二百五,你能跟他们比?”
于是,
项羽只能含恨被捕。
远在泰西,正忙着发挥魅力,跟各方势力打交道的刘如意听说了东方的消息,也生出了跟项羽一样的不甘心。
他抖着花白的胡子,拍打着儿子的肩膀说,“嬴秦到处都是,咱们也不能落后!”
“跟嬴秦一样裂开?”
他儿子摸着自己的脑袋,戏谑的笑道,“祖宗之地的大汉还强盛着,即便远在泰西,我也不敢给它整个‘西汉’出来啊!”
“我让你想的是这个吗?”刘如意跳起来,给了儿子一个脑瓜崩。
年轻的时候,
刘如意的身体很好,形容也高大俊美。
这是他能到处跟人交朋友,乃至于跟着朋友从大陆的东方,走到大陆的西方的一大原因。
但如今年岁奔着七十而去,牙齿掉的他口齿不再清晰,皱纹多的他形容不再俊美,骨头也酥软缩水,让他变成了个萎靡的老头。
以前他能把儿子掂起来玩,
现在想拍下这小子的额头,都得跳起来了。
“我都快老死了,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的国家成立啊!”
关于“在泰西立国”这件事,
上次的太平道梦游集会时,已经像老椰子一样,长出一脸胡须的耶哥儿曾向前辈们进行过咨询。
那位建立燕国的大贤良师便说,“治国理政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传播教派思想,带领教众做些事情,
和统治一个国家,带着国民做些事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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