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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北寺狱

第十二章 北寺狱 (第1/2页)

之后数日,十一都没有再见到朱瑀上曹节处汇报情况,想来是朱震之事难办,他无从下手。虽说朱震动身为陈蕃收葬前已经主动挂印弃官,但毕竟没有朝廷的正式文书,他如今还算是官衔在身,并非寻常百姓可以随意揉搓。加之他官声甚好,为陈蕃收葬之举又颇富道义,即使洛阳城中也有不少人抱有同情和支持,若是公开搜捕,必然阻力重重。
  
  接下来的许多天,朱瑀在暗中派遣了亲信四处打探朱震的行踪,但都无功而返。朱震仿佛蒸发了一般,消失在洛阳的人海中。而曹节对此事的关注似乎也在逐渐降温,或许是因为他意识到,公开搜捕朱震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荡,甚至影响到他自己的地位。
  
  十一忍不住想象着朱震可能藏身的地方,或许是在某个故交旧友的家中,或许是在洛阳城外的某个寺庙里,又或许他已经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。总之,一定有许多人在想办法帮助他。这就是他们儒生爱讲的“得道多助”吗?
  
  在这样的猜测和等待中,十一也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。自己虽然身处权力的中心,但随时可能因为权力的博弈而成为牺牲品。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像朱震那样,选择一条不同的道路,一条可能更加艰难,但至少能够让他保持尊严和自由的道路。
  
  就在十一心事重重的时候,传来了新的消息:朝廷下令,为搜捕窦武陈蕃余党,洛阳封城一月,许进不许出,城中所有两岁男童及十七岁青年男子都要登记在册。十一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曹节的意思,但消息一出,洛阳物价飞涨,百姓怨声载道,他们这些宦官自然成了挨骂的对象。
  
  一个月说快也慢,消磨的不只是时间,还有人心。在这漫长的封城期间,洛阳城内的生活仿佛骤然陷入冰封,但每个人的内心却经历着不同的波澜。
  
  对于十一来说,这一个月是漫长而深刻的。他见证了权力的疯狂如何将一座繁华的都城变成人人自危的孤岛。街道上的繁华不再,取而代之的是巡逻士兵的沉重步伐和随处可见的警惕目光。市场冷清,商铺关门,连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也变得稀疏而小心翼翼。
  
  十一在这段时间里,开始更加谨慎地处理宫中的事务,尽量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,悄悄收集信息,试图了解这场风波背后的真相,以及自己可能的出路。
  
  对于洛阳的百姓来说,这一个月是煎熬的。粮食和日用品的短缺让生活变得艰难,人们对封城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。而那些被怀疑与窦武、陈蕃有联系的士族和官员,则是在恐惧中度日,生怕哪一天半夜敲门声响起,自己的命运就会就此改变。
  
  对于曹节和其他掌权的宦官来说,这一个月是紧张而忙碌的。他们不断地调整策略,试图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巩固自己的地位。窦武陈蕃余党的下落成了他们心头的一根刺,必须拔除才能安心。
  
  当封城令终于解除时,洛阳城虽然恢复了往日的喧嚣,但人心已经不同。十一和其他人一样,走出家门,重新面对这个变了样的世界。他知道,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自己和这座城都将不再是从前的模样。
  
  这日,洛阳城东西南北共计的十二道城门终于大开,天色尚且朦胧,但城门处已开始聚集人群。居民们携老扶幼,带着期待和兴奋,准备出城。城门口,守卫们忙碌地检查着出城者的凭证,确保秩序井然。
  
  正南方向的平门,又称平城门,它是洛阳的正阳之门,与皇宫相连,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,连接着天子的威严与百姓的敬仰。每当新皇登基或重大庆典,皇帝都会经此门出城祭天。朝阳初升,阳光便从这门中洒入,照亮了整座城市,仿佛在宣告帝国的永恒。此刻,作为正南门,平城门的人流最为汹涌。人们鱼贯而出,有的前往城外的寺庙上香祈福,有的则是去拜访远在郊区的亲友。
  
  位于平门东侧的开阳门,如同一位迎宾的使者,迎接着每一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。它宽敞而庄严,是外臣入城的必经之地,也是洛阳城对外交流的重要门户。许多学子背负着书篓,前往城外的书院求学。
  
  西侧的小苑门,小巧而精致,紧邻着皇家园林,时常有宫中的马车出入。这里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,他们正结伴而出,要到城外的园林中谈经雅集。
  
  津门则位于小苑门之西,是通往洛阳城内河港的门户。青龙门码头上,船夫和码头工人忙碌地搬运着货物,准备通过水路将物资运往各地,为帝国带来片刻繁华,也为自己带来一日嚼裹。
  
  耗门位于城东,是洛阳城南面的中门。原名宣平门,后因战乱更名为耗门,意为消耗敌人之力。这里曾是守城士兵与入侵者激战的地方,每一块石板都沾满了勇士的鲜血。它眺望着远方的原野,凝视着帝国的未来。
  
  中东门位于耗门之北,洛阳城东西向的中轴线上的重要节点。它是交通要道,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。作为皇城与外界交流的重要通道,也是各种节庆游行的重要起点。
  
  上东门位于中东门之北,因位于城北最高处而得名,它坚固而古老,见证着洛阳城的兴衰变迁。
  
  西面的广阳门,宏伟而壮观,它是西进的门户,来自西域的商人和他们的驼队缓缓进城,带来了异域的珍宝和特产。
  
  雍门位于广阳门之北,因其所在的区域曾是雍州而得名。一些市民们带着家人,前往城外的墓地祭拜先祖。上西门则位于最西端,一些猎人带着猎犬,准备到城外的山林中狩猎。
  
  北面的谷门和夏门,如同两面守护北方的盾牌。谷门东侧,面对着肥沃的谷地,是农人运送粮食的主要通道。夏门西侧,则迎接着夏季的凉风,为炎热的洛阳城带来一丝清凉。
  
  谷门处,一个头发花白的汉子吃力地推着一辆装满柴火的车,排在长长的队伍中。粗布衣,破草帽,脸上还沾着一层灰,粗粗看去与身边卖力气吃饭的苦工无甚区别。他不时擦一把头上的汗,似乎是刚落到这一行,还干不惯这么重的活计,连手指都颇为细嫩。
  
  城门口的守卫们正在仔细盘问每一个出城的人,但对于这些普通的农民和车夫,他们的警惕性并不高,或许也是嫌弃这些贩夫走卒身上肮脏难闻,不愿多与他们接触,只略看一眼就挥手放行。
  
  推柴火车的汉子也没有受到严格盘查,刚一通过谷门,他便迅速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,将车上的柴火分散,做出一副临时休息的样子。仔细观察四周,确保没有追兵或可疑之人后,他脱下了车夫的装束,换上一身更普通的行人衣物,将草帽压低,遮住大半张脸,沿着一条小径向东北方向行进。
  
  他没有走宽敞的官道,选择了乡间的小路。这些小路曲折难行,也颇为隐蔽。他穿过一片片农田,翻过几个小山丘,尽量避开村庄和人群密集的地方。
  
  天色渐暗,汉子趁夜色继续前行。在夜幕的掩护下,他加快了步伐。夜晚的乡村小路上几乎没有
  
  行人,只有偶尔的狗吠声和远处的狼嚎,听来令他毛骨悚然。
  
  夜幕缓缓降落在古老城池的边缘,天空中最后一抹晚霞的余晖已被黑暗吞噬。汉子在苍茫的夜色中匆匆前行,衣袂在冷风中猎猎作响。月光洒在他的身上,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,显得格外孤独而寂寥。
  
 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,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。然而,就在他即将走出这片荒凉之地时,突然,一群黑影如同幽灵般从路边跳出,迅速将他包围在中央。这些黑影动作敏捷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  
  汉子心中一紧,本能地伸手向腰间摸去,那里挂着的是他随身的宝剑。他的手刚刚触及剑柄,便意识到对方人数众多,自己寡不敌众。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汉子放弃了拔剑的念头,盲目抵抗只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。
  
  黑影们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打劫的勾当,他们分工明确,有的制住汉子的手脚,有的迅速搜身。汉子感到一阵羞辱和愤怒,但他尽量保持冷静。不一会儿,他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。
  
  可强盗们似乎并不满足于仅仅洗劫汉子的钱财,他们之中有人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,迅速将汉子的双眼蒙住。汉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他挣扎着,但强盗们手法熟练,很快便用绳索将他牢牢捆绑。
  
  在一片黑暗中,汉子被强盗们推搡着前行,他只能依靠听觉和触觉来判断周围的环境。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回响,汉子感觉自己被带上了马车,车轮滚动,一路颠簸。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,直到马车终于停下,汉子被粗鲁地拉下车,继续被推着走。
  
  不知过了多久,汉子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而阴冷,他听到了铁链的声音和痛苦的**。当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扯下时,刺目的光线让他一时无法睁开眼睛。当他逐渐适应光线,能看清周围的一切时,只见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,老虎凳、烙铁、拇指夹、刑架……每一件都让人不寒而栗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,让人作呕。
  
  汉子心中恐惧,但他尽力保持镇定。他不知道强盗们为何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,但他明白,接下来的每一刻,都是生与死的考验。
  
  朱瑀站在汉子面前,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,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。整整一个月,他终于抓住曹节要他抓的人了。
  
  “陈留朱震,你放着好好的铚县令不做,却乔装打扮成贩夫走卒逃出洛阳,是何居心?”
  
  “你是何人?既知吾乃朝廷命官,怎敢又派人伪装成强盗将朝廷命官劫持到此?”
  
  朱瑀冷笑一声:“你不必知道我是谁。你既然是朝廷命官,为何要乔装逃走?难道不是心中有鬼?”
  
  “你误会了,我并非逃亡,而是有要事在身,不便公开行事。”朱震尽力保持镇定,他知道,一旦承认逃亡,就等于承认了罪行。
  
  朱瑀却不买账,他逼近朱震,眼神凶狠:“要事?我看你是为了掩护陈逸吧。现在,你只有一个选择,说出陈逸的下落,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。否则,北寺狱的刑具日日见血,也不在乎多添上一笔买卖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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