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90章 要他们分房? (第2/2页)
“母亲刚走?”他声音还有些沙哑,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,见她安好,才松了些劲。
陈稚鱼迎上去,自然地接过魏恒的活计,扶着他的胳膊,直言:“嗯,婆母说要接你去她院里养伤。”
陆曜眉峰一蹙,刚要说话,却被她抢了先:“先别急,”她仰头看他,眼底带着笑意,“婆母也是好意,今儿请了府医来确定,她知道我有了,怕你在这儿……会吵着我。”
吵着她?他低头望着她,见她眼底那点羞赧的不自然,忽然就明白了什么,喉间低笑一声,牵动了伤口,疼得他嘶了声。
陈稚鱼忙扶他在圆桌边坐下,伸手想探他额头温度,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。
“不去。”他攥着她的手,指尖带着伤后的凉意,语气却很坚决,“哪儿也不去,就想守着你。”
陈稚鱼心头一暖,刚要说话,却见他目光落在她小腹上,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怔忡,像是想起了什么,耳根微微泛红。
“怎么了?”她挑眉问。
他轻咳一声,移开视线,声音低了些:“没什么……就觉得,该守着。”
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下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暖融融的。
陈稚鱼望着他泛红的耳根,忽然想起他昨夜幻境中那副懵懂模样,忍不住弯了弯唇。
“好,你若不愿去……那便自己去回了婆母,我可不能做那忤逆长辈的事。”
陆曜挑了挑眉,抬眸看她,眼底漾着笑意:“你不能忤逆婆母,我便能忤逆母亲么?”
陈稚鱼瞪他一眼,那眼神娇嗔带气,倒惹得他低低地闷笑起来。
他抬手扣住她的腰,岔开腿将人往面前带了带,声音放软:“逗你呢,这事我去同母亲说,你一个字都不必提。”
陈稚鱼这才松了口气,又细细叮嘱道:“莫要一上去就说这事,不然婆母该以为,她前脚刚走,我后脚就到你这儿告状了。”
“难道不是告状么?”他笑眼弯弯,目光落在她微撅的唇上,带着几分戏谑。
陈稚鱼当即板起脸,作势要挣开他。陆曜被她这模样逗得朗声笑起来,谁知笑声未落,肩上的伤口便被牵扯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,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,眉头又拧了起来。
“活该。”陈稚鱼嘴上嗔怪,手却已抚上他未伤的肩头,轻轻按了按,眉头微拧着,“还笑不笑了?”
他捉住她的手按在唇边,轻轻啄了下,声音低哑:“不笑了。听你的,都听你的。”
陈稚鱼被他这一声“都听你的”说得心头发软,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:“也不是要你事事听我的,只是……”她抬眼望进他眸中,“你刚醒,伤还重着,别为这种小事跟母亲起争执,好好说便是。”
陆曜点头应下,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,眼眸有怔怔起来,眉峰微蹙:“昨夜……我是不是说了些胡话?”
陈稚鱼心头一跳,面上却故作茫然:“什么胡话?只听到你说要喝水。”
她才不会告诉他,他昨夜又是指着方夫人面前的空气说有大兔子,又是盯着她肚子发怔,那副懵懂模样,实在可爱得紧。
他却显然不信,定定望着她:“我好像……梦见你了。”
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罢了。”陈稚鱼嘴快地说完,眼神飘忽地别过脸,耳尖悄悄泛红,“快回屋歇着,刚醒就去书房,又这么坐了半天,仔细伤口又疼。”
陆曜任由她扶着起身,脚步虽缓,却走得稳当。
进了内室,陈稚鱼刚要扶他躺到床上,他却坐在床边,忽然手绕过她的后腰将她拉紧,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她小腹上。
“你做什么?”她挑眉,想推开一些又怕扯着他的伤。
他却不理,侧耳听了半晌,才直起身,眼底带着新奇与柔软:“没听见什么动静。”
“才一个多月,哪能有动静?”陈稚鱼又气又笑,推他到床边坐下,“莫要逗我笑了。”
半靠在床榻上,陈稚鱼才找来新的敷药,预备给他换上,被他拉住了手。
“伤口难看,还是让府医来吧。”他清醒着,怕她看到会觉不适。
哪知她却是淡淡地说了句:“小时同师父一起救过断了腿的中年人,什么恐怖难言的都见过。你这个我不怕。”
最后还是随了她去,换好药物后,她才正经问起遇刺一事。
原本带笑的眼情绪收回,他叹一声,才说:“确定不了是谁,但能确定与云家无关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