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五章:梵音妙谛 (第1/2页)
姜啸虎绕着那黑黢黢的石台转了三圈,鞋底子蹭在石头上,发出沙沙的轻响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石头的冰凉透过鞋底往上钻。这石台邪门得很,太阳晒了半天愣是没见升温,手往上面一按,汗毛“唰”地就竖起来了,像是被啥东西攥着似的,麻酥酥的,指尖还隐隐有点发颤。
“这石头奇怪得很,”张啸北蹲在台边,手指头敲得“咚咚”响,指节都震得有点发麻,“硬得跟铁疙瘩似的,敲着还有点发空,里头怕不是空心的吧?说不定藏着啥机关。”他边说边往石台上凑,鼻子都快贴到石头上了,想闻闻有没有啥怪味儿。
燕啸夫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罗盘,黄铜外壳磨得锃亮,边缘都有点卷了,一看就是用了有些年头的老物件。刚往石台边一凑,指针“唰”地就转开了圈,转得人眼晕。他赶紧突然拍了下大腿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:“我知道了!这石台和上面的建筑,都是用磁石做的!”
“磁石?”姜啸虎皱着眉,“就是乡下用来吸铁钉子的那种石头?能有这么大劲儿?”
“不光能吸铁,”燕啸夫指着悬空的建筑,手指头都在抖,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,“你看啊,这石台是阳极,建筑底部也是阳极,俩阳极对着干,就跟俩互不相让的公牛似的,你顶我我顶你,产生的排斥力把建筑给架起来了!这就叫同性相斥。”他说着还比划了两下,俩手往外推,演示着排斥的样子。
这话一出,众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,愣在那儿半天没动弹。张啸北张着嘴,半天没合上,口水差点流下来,赶紧用袖子抹了抹嘴:“我的娘哎,这得多大的磁力?把整座楼悬在半空,这咋琢磨出来的?怕不是请了神仙帮忙吧?这手艺,搁现在也没人能弄出来。”
孔令仪仰头看着那建筑,阳光照在白色墙面上,晃得人睁不开眼,她用手搭了个凉棚,手指缝里漏下来的光还是刺眼:“难怪刚才找了半天没见机关,原来根本不用机关,全靠这石头的劲儿吊着,真是神了。古人的智慧,咱还是小看了。”
姜啸虎绕着石台又走了半圈,脚边的石缝里连颗草籽都没有:“管它啥理儿,先上去再说。你们都瞅瞅,哪儿能攀上去?”他眯着眼打量着建筑底部,像是要在光溜溜的墙面上找出条路来。
众人仰着脖子打量,建筑底部离石台少说有十来丈,跟三层楼那么高,墙面光溜溜的,没啥能借力的地方。张啸北捡了块鸡蛋大的石头往墙上扔,石头刚飞到一半,像是被啥东西推了一把,“咚”地砸在地上,弹起来老高,差点砸到他自己的脚。
“邪门了,”他挠挠头,一脸不解,往后退了两步,“这磁力不光能吊楼,还能挡东西?难不成是个罩子?跟孙悟空画的圈似的,外人进不去?”
燕啸夫推了推眼镜,镜片上沾了点灰,他用衣角擦了擦:“强磁石都这样,离得近了能推开铁器。咱身上的刀子枪子儿怕是靠不近,得小心点,别到时候枪走火了。”
众人在周围转了个遍,石台上的九层楼梯直通台面,台阶磨得光溜溜的,连个石缝都没有。姜啸虎蹲在台边抽烟,突然把烟锅往地上一磕,火星子溅起来,在地上打了几个滚:“没别的招了,用飞虎爪!”
旁边的士兵赶紧递过飞虎爪,那铁爪磨得锃亮,闪着寒光,看着就锋利,连着三丈长的麻绳,绳子是三股拧在一起的,结实得很,拽了拽都没咋动。姜啸虎掂量了掂量,铁爪在手心里沉甸甸的,他瞄准建筑底部的雕龙爪子,猛地甩了出去。铁爪在空中划了道弧线,带着风声,“咔哒”一声勾住了龙爪的尖儿,听着就结实,没晃悠。
“拽拽试试!”他喊了一嗓子,声音在盆地里荡开回音,“嗡嗡”的,像是有好几个人在跟着喊。
两个士兵使劲往后拽绳子,身子都快躺到地上了,拽得胳膊上青筋直冒,绳子绷得跟弓弦似的,嗡嗡直响,像是随时会断。姜啸虎试了试松紧,往回拉了两把,绳子纹丝不动,他点头道:“结实,我先上,你们跟着,注意保持距离,别扎堆,万一绳子断了,能留个活口报信。”
他抓着绳子往上爬,手脚并用刚爬了两丈,就觉得手心发麻,跟过电似的,绳子像是被啥东西扯着,一个劲儿往旁边偏,他得使劲往回拽才能保持平衡。抬头一看,离建筑越近,连手里的铁爪都嗡嗡发颤,跟有啥东西在里头蹦跶似的,震得他胳膊都有点麻。
“小心点!”孔令仪在下面喊,声音里带着担忧,她往前凑了两步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啸虎,“别让磁石把你吸过去了!不行就下来,咱再想别的招!”
姜啸虎咬着牙往上挪,爬到一半时,突然一阵风吹过,建筑轻轻晃了晃,幅度不大,但在半空中看着就吓人,吓得他赶紧抱紧绳子,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大气不敢出。张啸北在下面看得直咧嘴,手心里全是汗:“虎子你悠着点,这楼要是晃塌了,咱都得跟着遭殃,成了肉饼子!到时候连收尸都找不着全乎的。”
好不容易爬到建筑底部,姜啸虎腾出一只手,抓住龙爪的鳞片,那鳞片冰凉坚硬,刚想翻身上去,就觉得一股劲儿往旁边推他,差点把他推下去,他赶紧用腿缠住绳子,才稳住身形。他咬着牙猛地一使劲,总算把一条腿搭在了檐角上,这才发现建筑底部有圈半尺宽的石沿,刚好能落脚,就是滑溜溜的,跟抹了油似的,得小心翼翼地踩着。
“上来吧!”他趴在石沿上喊,声音被风吹得发飘,他清了清嗓子,又喊了一遍,“上面有落脚的地方,快上来!”
张啸北第二个上,速度慢得很,爬到一半就喘得跟拉风箱似的,呼哧呼哧的,额头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:“他娘的……这比爬悬崖还费劲……磁石一个劲儿推我……跟有个人在旁边捣乱似的。”他嘴里嘟囔着,手脚却不敢停,生怕一松手就掉下去。
等众人都爬上来,趴在石沿上喘气时,才发现眼前的景象比底下瞅着更惊人。刚才在下面看就一座楼,这会儿凑近了才瞧见,楼顶上斜上方还叠着好几座,有的露着个琉璃瓦顶,在太阳底下闪金光,晃得人眼晕;有的探出半截白玉墙,跟云彩混在一块儿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,虚虚实实的。
“我的乖乖,”张啸北抹了把汗,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石沿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他瞪大眼睛,半天没说出别的话,“这哪是一座楼,分明是一群楼摞在一块儿!杨琏真珈这老小子是想在天上建个城?这得花多少钱啊!怕是把国库都掏空了也不够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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