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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透过顺纹居的窗棂,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云澈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手里捏着枚青禾籽,是小棠临走前塞给他的,说“带着它,就像我在陪你”。籽壳上的纹路被他摩挲得发亮,像块温润的玉。
“在想什么?”云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已经换好了青云修大的校服,月白的料子上绣着银线云纹,晨光落在上面,流淌着淡淡的灵光。
云澈抬头,看见哥哥手里提着个食盒,里面飘出灵米粥的香气:“在想小棠。她去苍岳快两个月了,不知道适应了没有。”
“秦老给我传过讯。”云峥在他对面坐下,打开食盒,盛出两碗粥,“那丫头把苍岳的灵植园搅得鸡飞狗跳,硬是在千年青禾旁边种了株咱们顺纹居的普通青禾,说要看看谁长得快。”
云澈忍不住笑了,眼角却有点热。小棠总是这样,看似柔弱,骨子里却带着股不服输的韧劲,像极了院角那株被雪压弯了还能直挺挺站起来的青禾苗。
“秦老没生气?”
“秦老乐得很,说这才是青禾灵根该有的样子。”云峥往他碗里放了块灵植糕,“他还说,小棠的真元已经突破300了,比同期的弟子快了一倍,再过两年,说不定能赶上我。”
云澈的手顿了顿,300真元——那是他现在想都不敢想的高度。可他心里没有嫉妒,只有满满的骄傲,像看着自己种的青禾终于抽出了穗。
“哥,”他低声说,“等我考上修大,能不能去苍岳看她?”
“不仅能看,”云峥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笃定,“还能和她一起在灵植园里种青禾。”
正说着,院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喧闹。石墩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,苏晓晓拎着个绣篮,林心怡抱着捆灵植苗,云淮川举着个琉璃珠,正往院里挤。
“云澈哥!云峥学长!”苏晓晓的声音最响,辫梢的铜铃叮当作响,“我们要走啦,来跟你道别!”
石墩把包袱往地上一放,里面滚出个布偶,是用青布缝的小禾苗,歪歪扭扭的,却是他娘连夜做的:“这个给你!我娘说带着它,考试能过!”
林心怡把那捆灵植苗递给云澈,是些耐旱的青禾变种:“这些种在院里,等你考完试,就能发芽了。我在青禾修大的灵植园留了块地,也种了同样的,咱们比着长。”
云淮川举着琉璃珠,珠子里映着五个人的笑脸:“这个你收好!想我们了就对着珠子哈气,能看见我们在干嘛!我试过了,真的能行!”
苏晓晓从绣篮里拿出个帕子,上面绣着六株缠在一起的青禾,针脚比上次工整多了:“这个给你擦汗用。我在青禾修大报了刺绣课,等你来了,给你绣个更好的!”
云澈把这些东西一一收好,指尖触到的每样物件都带着温度,像团暖火,把心里的紧张都熨帖了。他想说点什么,喉咙却像被堵住,只能一个劲地点头。
“傻站着干嘛?”沈砚从药铺走过来,手里拿着个药箱,“我给你配了提神的药囊,考试时带着,能静下心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他们走了,我留下陪你。”
石墩突然抱住云澈,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进怀里:“你要是考砸了,我就从磐石修大跑回来揍你!”话虽狠,声音却带着哭腔。
苏晓晓和林心怡别过头,偷偷抹眼泪。云淮川举着琉璃珠,对着他们拍了又拍,生怕漏了什么。
送他们到巷口时,青禾修大和磐石修大的马车已经在等了。苏晓晓突然从车窗探出头,大声喊:“云澈哥,加油!我们在修大等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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