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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《八音盒》

第三十二章 《八音盒》 (第1/2页)

一大早,陈邓科就拨通了许成军的电话。
  
  信号是从楼下那间老旧的公用电话亭传过来的。
  
  如今这点通话费,对许成军来说早已不成问题。
  
  电话里,陈邓科先带来了好消息。
  
  《红绸》在《清明》创刊号上反响热烈,首印50万册已全部售罄,且销量仍有上涨势头。
  
  这一成绩甚至打破了《收获》复刊第一期的首印纪录!
  
  紧接着,他又问及许成军是否有新的创作想法,顺带说明了《清明》第二期连载《红绸》的相关安排。
  
  要知道,《红绸》全篇30万字,《清明》创刊号根本无法一次性刊载完毕。
  
  当时杂志一期的容量大概在20-25万字,即便如此,也不可能只连载《红绸》。
  
  若真那样,其他作者的作品便没了版面,杂志俨然成了许成军的“一言堂”。
  
  这显然不现实。
  
  许成军还没那么大脸。
  
  饶是如此,《红绸》能获得两期连载完的机会,也是许成军顶替了陈邓科与肖码合作的《破壁记》。
  
  通话末尾,两人少不了一番寒暄。
  
  许成军凭借多年在“体制内”摸爬滚打练就的娴熟分寸,与陈邓科打起官腔来,竟是不分伯仲。
  
  电话那头的陈邓科也是一阵咂舌。
  
  神他么的20!
  
  中午午休时,许成军就被收发室王师傅的敲门声惊醒。
  
  老人生怕打扰其他学生,压低了嗓门却难掩激动:“许同志!快!军区的加急电话,说是有重要通知!”
  
  许成军揉着眼睛跑到传达室,拎起布满锈迹的听筒,里面传来熟悉的电流声,紧接着是NJ军区文化部干事沉稳的声音:“是许成军同志吗?经总政文化部研究决定,《红绸》将作为全军思政教育推荐读物,下发至各基层连队组织阅读。
  
  后续《人民前线》报会连载全文,还会配套开展‘读《红绸》谈使命’的征文活动,想请您抽空撰写一篇创作谈,方便战士们更好理解作品内涵。”
  
  “全军组织阅读?”
  
  “没错!“
  
  “之前不是已经说是组织阅读一次了么?”
  
  “哦,那一次只是我们军区,现在影响持续扩大,惊动了军W。”
  
  挂了电话,他刚想回宿舍整理思绪,裤兜里的钢笔还没揣稳,传达室的电话又响了。
  
  这次是陈登科。
  
  还是陈邓科。
  
  老陈这次多少有点不淡定。
  
  嗓门比平时高了点,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:“成军!好消息!总政文化部刚给我们发了函,要加印五万册《清明》创刊号,专供部队!
  
 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你的《红绸》要走进全军每一个哨所、每一座军营了!”
  
  “我有钱么?”
  
  “呃,文化人提什么钱不钱的!”
  
  “这是荣誉!”
  
  “对,这就是荣誉!”
  
  许成军笑着应下,刚挂了电话,就见苏曼舒抱着一摞课堂笔记跑过来,米白色的围巾上沾着点桂花香:“成军!你快看!
  
  我爸刚才从系里回来,说NJ军区给复旦发了感谢信,特意提到《红绸》是‘新时代军旅文学的鲜活教材’,还催你去部队采风呢!”
  
  她举起手里的信纸,上面“许成军同志创作的《红绸》,以细腻笔触刻画军人的家国情怀,为部队思想政治教育提供生动范本”的字样,被苏教授用红笔圈得醒目。
  
  中午吃饭的时候。
  
  许晓梅拎着个帆布包冲过来,辫子上的蝴蝶结晃得人眼晕:“哥!哥!我刚在宿舍楼下听见广播,说你的《红绸》要全军阅读!
  
  我们宿舍其他室友都羡慕哭了,说‘你哥也太厉害了,写的连部队都要学’!”
  
  许晓梅说着掏出个牛皮纸信封,里面是大哥许建军从前线寄来的信:“对了!大哥也来信了!他说在连队阅览室看到了《清明》创刊号!”
  
  许成军接过信,大哥的字迹比以前潦草了些,却依旧有力:“成军,连队里现在天天组织读《红绸》,有个新兵读哭了,说以后也要像黄思源那样,守好祖国的边防线。你这写得好,比我们讲十遍大道理都管用。”
  
  《红绸》的叙事结构和故事的真情实感让其在这个时代无限的展现其魅力。
  
  尽情的期待《清明》第二期吧。
  
  第二期,连载结束,清明单行本也就不远了。
  
  晚上,许成军再一次钻到了图书馆。
  
  《沪上文学》茹大姐已经催稿两三次。
  
  他因为除了写作的事一直拖着,这周也该把这篇中篇写的差不多了。
  
  他本想写篇轻快的校园故事。
  
  可白天南京军区的电话、大哥许建军的信,还有陈登科那头“全军传阅”的喜讯
  
  让他满脑子都是“时代与个人的牵绊.
  
  反倒想起前阵子在淮国旧淘货时,听一位老工人说的红旗机械厂往事。
  
  那老工人姓陈,鬓角斑白,当时正蹲在旧机床旁擦零件,手里攥着个印牡丹的铁皮盒子,说“这是1950年上海产的八音盒,我闺女小时候最稀罕”。
  
  许成军当时还凑过去看,盒盖里的《茉莉花》旋律早就哑了,却透着股过日子的温乎气。
  
  现在想来,那盒子里藏着的,或许就是另一个故事。
  
  就像《红绸》里黄思源的木梳,藏着没说出口的牵挂,这八音盒里,
  
  彼时的上海,
  
  红旗机械厂刚接到通知,
  
  那是她父亲,工厂的后勤科长,年年评“劳动模范”,车间里谁提起他都竖大拇指,说“陈科长待人和善,连扫地的大爷都给递热水”。
  
  可陈招娣心里却揪着。
  
  她年幼不懂事,
  
  她趁着父亲要搬新宿舍,主动提出帮着收拾旧物。
  
  父亲的铁皮箱里,除了泛黄的“劳动模范”奖状,还有个熟悉的物件——正是那只印着牡丹的铁皮八音盒。
  
  1958年她十岁生日,父亲攥着这盒子,手心里全是汗,说“托人从上海百货商店抢的,国产的,比洋货结实”。
  
  当时她抱着盒子听《茉莉花》,连睡觉都揣在怀里,后来搬家时不小心摔了次,旋律就哑了,父亲还蹲在灯下修了半宿,说“等闺女长大了,咱们再买个新的”。
  
  陈招娣摩挲着盒身的牡丹纹,忽然发现底座松了——许是当年摔的那下没修好。
  
  她找了把小螺丝刀拆开,想把松动的螺丝拧紧,却触到了张硬纸片——
  
  不是零件,是张泛黄的通行证,姓名栏写着“陈阿福”,日期是1943年。
  
  更让她手脚冰凉的是,通行证背面用铅笔写着三个名字,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“×”,她猛地想起前几天老邻居王桂英找审查小组时说的话:“1943年,我男人,他是地下党啊!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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