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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暗流初涌

第二章 暗流初涌 (第2/2页)

她慌忙解释,试图安抚他:“姐姐她…她只是担心我,怕我年纪小不懂事,惹上麻烦。但没关系,我会更加小心的!以后我…”
  
  “她说得对。”慕容云泽打断了她的话,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,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,“你确实不该再来。”
  
  夏玉溪彻底怔住了,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。她设想过他可能会担忧,可能会自责,却万万没想到,他会如此直接地让她离开!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墙洞那端隐在阴影中的少年轮廓,一股巨大的委屈和酸楚涌上心头:“为什么?昨天不是已经…徐嬷嬷不是帮了我们吗?李太监不敢再…”
  
  “这次不一样。”慕容云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尽管他极力压制,“玉溪,你还不明白吗?我是罪妃之子,是这宫里的污点,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。你与我往来,就像在火堆边玩火,随时可能引火烧身,不仅会害了你自己,更会害了整个相府!我不能…不能再这么自私了。”最后几个字,他说得极其艰难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  
  昨日夏玉妗的出现,以及她那冰冷审视的目光,如同一盆冰水,将他从这三年来温暖美好的幻梦中彻底浇醒。他差点忘了,自己身处何等泥沼,背负着何等不祥的身份。这三年的温暖,是他偷来的,是建立在对她的潜在危险之上的。他不能,也不该再继续下去了。
  
  夏玉溪急了,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。她顾不上掩饰,也顾不上什么矜持规矩,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我不怕!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!你聪明!你好学!你比所有皇子都坚韧!你将来一定会…”她猛地住口,差点将“一定会当上皇帝”这几个字冲口而出,惊出一身冷汗。
  
  慕容云泽却误解了她的意思,唇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弧度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:“一定会什么?烂死在冷宫里?像他们期望的那样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和深沉的绝望。
  
  “不是的!”夏玉溪心痛如绞,她猛地伸出手,穿过狭窄的墙洞,努力向前探去,想要抓住他的手,想要传递给他力量。指尖只够到他的指尖,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尖一颤。她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指尖,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信念和温暖都传递过去:“我相信你!云泽哥哥!我相信你一定会出人头地!一定会让所有看不起你、欺辱你的人后悔!一定会走出这冷宫,拥有属于你的天地!你相信我!”
  
 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坚定,每一个字都像带着灼热的温度,烫在慕容云泽冰冷的心上。
  
  他浑身剧震,难以置信地看着墙洞外那双被泪水浸湿却依旧明亮执着的眼睛。那双眼睛里,没有怜悯,没有施舍,只有一种近乎盲目的、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笃定。
  
  为什么?
  
  为什么是她?
  
  为什么这个与他云泥之别的小姑娘,会如此坚定地相信他这样一个深陷泥沼、前途渺茫的人?
  
  “为什么?”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道,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和渴望,“为什么…对我这么好?”
  
  夏玉溪被他问住了。为什么?因为她看过他的一生?因为她心疼他最终的结局?因为她背负着改变他命运的使命?这些理由,哪一个能说出口?
  
  她看着他那双在阴影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,那里面盛满了困惑、挣扎,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对答案的渴求。她心念电转,最终,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最简单、也最真挚的回答:
  
  “因为你是慕容云泽。”她轻声说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“这就够了。”
  
  因为你是你。是那个在黑暗中挣扎却从未放弃的你,是那个渴望知识渴望光明的你,是那个在绝境中依旧保持着一丝良善的你。这就够了。
  
  那一刻,慕容云泽眼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,又在瞬间重组。一股汹涌的热流冲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名为“理智”的堤坝。他猛地反手,紧紧握住了她探进来的小手。他的力道很大,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、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力度,几乎弄疼了她。
  
  “那你要答应我,”他死死地盯着墙洞那端的她,眼神异常认真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拗,“无论如何,保护好自己!如果有一天…如果我们的往来真的被人发现,你就说是我胁迫你的!说是我用皇子身份压你,逼你给我送东西!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!记住了吗?”
  
  夏玉溪的鼻子一酸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:“不会的…不会有那一天的…”
  
  “答应我!”他坚持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,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。
  
  看着他眼中那近乎破碎的光芒,夏玉溪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哽咽道:“好…我答应你。”
  
  慕容云泽这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,缓缓松开了她的手。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包温热的枣泥酥,小心翼翼地打开帕子,拿起一块,又极其认真地将其掰成两半。他将其中一半,再次递回给她。
  
  “一起吃。”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和温柔。
  
  两人隔着一堵冰冷厚重的宫墙,分享着同一块香甜的枣泥酥。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,在墙洞处洒下斑驳跳跃的光影,仿佛为他们这隐秘而脆弱的联系,镀上了一层短暂的金色。
  
  那一刻,沉浸在温暖和酸涩交织情绪中的两人,都没有预料到,那看似遥远的危机,竟会来得如此迅猛,如此猝不及防。
  
  几日后,因前夜被罚抄《弟子规》直至深夜,夏玉溪次日醒来时,已是日上三竿。她猛地惊醒,看到窗外明晃晃的阳光,心中暗叫不好!慌忙跳下床,连头发都来不及仔细梳理,抓起昨夜就偷偷备好的、装着几块新出炉点心和一小瓶化瘀膏的食盒,心急火燎地往后院赶去。
  
  然而,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熟悉的墙根下,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她——墙洞,被什么东西从里面严严实实地堵住了!
  
  “云泽哥哥?”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慌,凑近洞口,焦急地低声呼唤,“你在吗?云泽哥哥?”
  
  墙内一片死寂,没有任何回应。只有风吹过墙头枯草的沙沙声,更添几分诡异。
  
  夏玉溪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,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她不死心,踮起脚尖,拼命想从墙洞边缘的缝隙往里窥探,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暗。
  
  宫墙之内,北三所破败的庭院里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  
  慕容云泽被两个身材粗壮的小太监死死地反拧着胳膊,押跪在冰冷粗糙的青石地上。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石板上,传来钻心的疼痛,但他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。他的头发有些凌乱,额角似乎有擦伤的痕迹,嘴角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,那双狼崽子般的眼睛,此刻正死死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人——李太监。
  
  李太监手里正慢条斯理地翻看着几本书籍,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得意、恶毒和幸灾乐祸的笑容。那几本书,赫然是夏玉溪之前偷偷带给慕容云泽的《论语》、《左传》,以及那本昨日才送来的、还未来得及藏好的《兵法概要》!
  
  “啧啧啧,”李太监阴阳怪气地咂着嘴,手指划过书页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,“《兵法概要》?《左传》?《论语》?七皇子殿下,您这学问可真是…深不可测啊!”他故意拖长了调子,目光像毒蛇的信子,在慕容云泽脸上扫来扫去,“咱家就纳闷了,这冷宫里要啥没啥,您这些书…是哪来的呀?嗯?”
  
  慕容云泽嘴唇紧闭,如同焊死了一般,一言不发。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胛骨,泄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。他知道,最坏的情况发生了!这些书一旦被坐实来源,不仅他自己会遭殃,更会牵连墙外的玉溪!
  
  “不说是吧?”李太监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阴狠,“咱家可是注意您好些日子了!又是书本又是点心,这小日子过得,比咱家都滋润!说!是不是相府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小姐给的?是不是她偷偷塞给你的?”他弯下腰,凑近慕容云泽的脸,腥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。
  
  慕容云泽瞳孔骤然收缩,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!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,不让自己泄露一丝情绪。
  
  “看来是默认了?”李太监直起身,对旁边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,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,“去!立刻去禀报内务府总管!就说七皇子慕容云泽,与相府千金夏玉溪私相授受,传递禁书,有违宫规,其心可诛!请总管大人定夺!”
  
  “是!”那小太监应了一声,转身就要跑。
  
  “站住!”慕容云泽猛地挣扎起来,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,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竟差点挣脱了两个太监的钳制!他目眦欲裂,朝着李太监吼道:“与她无关!书是我偷的!”
  
  李太监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,随即恼羞成怒,一脚踹在他肩膀上:“偷的?从哪偷的?说!”
  
  慕容云泽被踹得闷哼一声,身体晃了晃,却依旧跪得笔直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,急中生智道:“上书房!我从上书房偷的!”
  
  “上书房?”李太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三角眼里满是讥讽,“您当咱家是三岁小孩儿?上书房是什么地方?守卫森严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!您一个连北三所大门都难出的冷宫皇子,能溜进上书房偷书?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  
  “我能!”慕容云泽斩钉截铁,眼神异常镇定,开始编织细节,“每月初五和二十,上书房西侧小门附近当值的侍卫会换岗,中间有一刻钟的空隙。我观察很久了,趁着那个空隙,从西侧小门溜进去,拿了书再从原路返回。神不知鬼不觉。”他说得极其笃定,仿佛真有其事。
  
  墙外的夏玉溪听得心惊肉跳,手心全是冷汗。每月初五和二十?那正是她因府中固定的女学课业或重要节庆,无法抽身去看他的日子!他竟然记得如此清楚!而且能在如此危急关头,瞬间编造出这样一套逻辑严密、细节详实的说辞!这份急智和镇定,简直令人胆寒!
  
  李太监显然也被他这套说辞唬住了,脸上阴晴不定。他眯着眼睛,上下打量着慕容云泽,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。上书房守卫森严是事实,但若真有那么一丝管理上的漏洞…而且,这小子说得太具体了,不像临时编的…
  
  就在李太监犹豫不决,气氛僵持之际,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女声,如同清泉般,突兀地在庭院门口响起:
  
  “何事在此喧哗?”
  
  众人皆是一惊,循声望去。
  
  只见一位身着靛青色宫装的中年女子,正静静地站在庭院入口的阴影处。她面容端庄,气质沉静,眼神平和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从容气度。她身后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小宫女,姿态恭谨。
  
  李太监一见来人,脸上的凶戾瞬间消失无踪,换上了一副谄媚到极致的笑容,小跑着迎了上去,点头哈腰:“哎哟!徐嬷嬷安好!您老人家怎么得空到我们这腌臜地方来了?没什么大事,没什么大事!就是…就是发现七皇子私藏了些禁书,奴才正在盘问来源呢!”他试图轻描淡写。
  
  来人正是徐嬷嬷。她是已故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旧人,虽无具体职司,但在宫中资历极深,连皇帝见了都要礼让三分,地位超然。她目光平静地扫过被押跪在地、形容狼狈却眼神倔强的慕容云泽,又扫了一眼李太监手中的书,淡淡道:“皇子读书,明理知义,乃是天经地义的好事。何来‘私藏’一说?又何来‘禁书’一说?”
  
  李太监被噎了一下,额头冒汗,支吾道:“这…这些书来历不明,恐有…”
  
  “书是我给的。”徐嬷嬷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如同惊雷炸响在庭院中!
  
  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慕容云泽!他猛地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向徐嬷嬷。他根本不认识这位地位尊崇的嬷嬷!
  
  李太监更是目瞪口呆,结结巴巴:“徐…徐嬷嬷?您…您给的?这…这奴才怎么从未见您来过北三所…”
  
  徐嬷嬷面色依旧平静无波,只是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眸里,陡然射出一道锐利如刀锋的寒光:“我行事,何时需要向你一个北三所的管事太监交代了?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威压,“还是说,如今这宫里的规矩,轮到你来定了?这北三所,已经是你李太监管辖的地界了?”
  
  “奴才不敢!奴才该死!奴才该死!”李太监吓得魂飞魄散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,额头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吓得跟着跪倒一片,浑身筛糠般颤抖。
  
  徐嬷嬷不再看他,仿佛他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。她缓步走到慕容云泽面前,无视地上跪着的太监,亲自弯下腰,伸出保养得宜的手,将他扶了起来。她的动作自然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尊贵。她甚至轻轻拍了拍他衣袍上沾染的灰尘,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皇子殿下受委屈了。这些书,是老奴见殿下天资聪颖,勤勉好学,却苦于无人教导,故而托人悄悄送来的。殿下若再有需要,或遇难处,可差人至静心苑寻我。”
  
  说罢,她目光似有若无地、极其隐晦地瞥了一眼那个被堵住的墙洞方向,眼神深邃难明。然后,她不再停留,转身,带着两个宫女,如同来时一般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污浊之地。
  
  一场足以将两人都拖入深渊的危机,竟在这位神秘嬷嬷的三言两语间,被轻描淡写地化解了。
  
 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。李太监等人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,面无人色,半晌不敢动弹。
  
  慕容云泽站在原地,望着徐嬷嬷消失的方向,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静心苑…那是宫中一处清修之地,徐嬷嬷确实常住那里。但她为何要帮他?为何要撒下如此弥天大谎?她最后看墙洞的那一眼…她显然知道墙外有人!她在替他们打掩护!
  
  为什么?她背后是谁?是谁在暗中观察着他?目的又是什么?是善意?还是…另有所图?
  
 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,让他感到一阵阵寒意。这深宫之中,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。
  
  待李太监等人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散去后,慕容云泽才快步走到墙边,迅速清理掉堵住墙洞的杂物。
  
  墙外,夏玉溪早已等得心急如焚,眼圈通红,一见到洞口畅通,立刻扑上前,声音带着哭腔:“云泽哥哥!你没事吧?他们有没有打你?伤到哪里没有?”
  
  慕容云泽看着墙洞外那张写满焦急和担忧的小脸,心中的惊涛骇浪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。他摇摇头,示意自己无碍。犹豫片刻,他低声问道:“你认识…徐嬷嬷吗?”
  
  夏玉溪茫然地摇头,小脸上满是困惑:“不认识…我从未听说过她。她…她为什么要帮我们?”这也是她心中最大的疑问。
  
  慕容云泽沉默下来,深邃的眼眸中思绪翻涌。他无法回答。徐嬷嬷的出现,像一团巨大的迷雾,笼罩在他和玉溪本就危机四伏的关系之上。这看似化解的危机,反而揭示了更深、更不可测的危险。
  
  而最让他心悸的是——今日之事,血淋淋地证明了,他和玉溪的往来,并非天衣无缝。李太监能发现,其他人也能发现。今日侥幸有徐嬷嬷解围,下次呢?下下次呢?他不敢想象,若今日被坐实的是玉溪的名字,等待她的会是什么!
  
  他不能再让她冒险了!一丝一毫都不能!
  
  次日午后,当夏玉溪再次偷偷溜到宫墙边,带着新做的点心和满腹关于徐嬷嬷的疑问时,慕容云泽早已等在那里。
  
 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点心,而是隔着墙洞,目光沉静而凝重地注视着夏玉溪,郑重地、一字一句地对她说了三个字:
  
  “别再来了。”
  
  夏玉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手中的食盒差点脱手掉落:“为什么?昨天不是已经…徐嬷嬷不是…”
  
  “这次听我的。”慕容云泽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,如同磐石般坚定,“至少…暂时别来。等我查清一些事。”他必须弄清楚徐嬷嬷的来意,弄清楚这背后隐藏的漩涡。
  
  夏玉溪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喙的坚持,还想说什么,却听他又道,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沉重:“玉溪,你若真为我好,就保护好你自己。你若出事,我…”他顿住了,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,但那未尽之意,却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分量。
  
  墙洞两端,两人隔着冰冷的砖石,沉默相对。春风拂过,带来几片凋零的花瓣,落在墙洞边缘,无声无息。
  
  最终,夏玉溪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的担忧、委屈和不甘都压了下去。她明白他的恐惧,也理解他的决心。她轻轻地将食盒从洞口推了过去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好。我…等你消息。”
  
  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带着一丝倔强:“我会想办法…打听徐嬷嬷的事。”
  
  慕容云泽接过那尚有余温的食盒,指尖感受到那熟悉的、属于她的淡淡体温和异香。一股汹涌的、前所未有的冲动,如同岩浆般在他心底喷薄而出,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——
  
  他要变强!
  
  强到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!
  
  强到足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!
  
  强到再无人敢欺辱他,再无人敢觊觎他所在意的一切!
  
  强到…足以撕裂这囚禁他的牢笼,站到足以俯瞰众生的位置!
  
  那一刻,十岁的慕容云泽眼中,那沉寂多年的、属于皇族的野心之火,第一次被彻底点燃,熊熊燃烧,再也无法熄灭。
  
  而墙外的夏玉溪,隔着冰冷的宫墙,并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呵护了三年、试图引导其走向“光明”的小树苗,在经历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后,其根系已悄然扎向更幽暗、更危险的土壤,正以一种远超她预期的、近乎疯狂的速度,向着那名为“权力”的参天大树的方向,扭曲而茁壮地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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