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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学习

第5章学习 (第1/2页)

黄爷听我说“不怕”,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难得地睁大了些,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两盏小灯,在我脸上停了几秒。
  
  他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,只是鼻腔里哼出一声意味不明的“嗯”。
  
  “斌子,”他转头吩咐,“明儿开始,带他练练气力,下大苦力不是耍嘴皮子,别到时候软了脚,拖累大伙儿折里头。”
  
  “放心吧黄爷!”斌子把胸脯拍得砰砰响,“包在我身上!”
  
  从第二天起,我的苦日子才算真正开始。
  
  天不亮就被斌子从柴房拖出来,不再是单纯的扎马步,而是真刀真枪地练力气。
  
  院里不知道从哪弄来两个石锁,死沉死沉,让我天天举。
  
  又扛着沙袋在院里折返跑,练得我浑身骨头像散了架,晚上躺硬板床上都觉得那床在晃。
  
  斌子还弄来一根粗麻绳,一头拴在石榴树上,一头让我拽着,学驴拉磨一样原地转圈拔河,说是练下盘和憋气。
  
  “底下干活,一口气憋不住,吸了尸气,神仙难救!”
  
  他一边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,一边啃着烧饼说风凉话。
  
  泥鳅也没闲着,除了继续教我认土辨器,还开始灌输更多实战的黑话和规矩。
  
  “看到墓道里的积水,叫‘龙涎’,深浅不一,说不定藏着翻板陷坑;墓顶渗水,叫‘下雨’,得赶紧撤,容易塌;棺材板子叫‘盖天’,撬的时候得有讲究,不能蛮干;开棺前得‘下金钱’,既是问路,也是买路;摸到东西不能直接看,得先揣怀里,出了坑再说,这叫‘不见天’;万一碰上‘肉粽’‘起尸’,墨斗线捆尸,别回头,玩命跑......”
  
  我听得头皮发麻,只能拼命往脑子里记。
  
  晚上睡觉都在嘟囔“龙涎”、“下雨”、“盖天”......
  
  黄三娘有时会端个碗,靠在门框上看我累得像条死狗,嘴角噙着笑。
  
  有一次我举石锁脱力,差点砸到脚,是她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。
  
  “谢......谢谢三娘。”
  
  我喘着粗气,汗流进眼睛里,涩得疼。
  
  她没松手,反而就着拉我的姿势,手指在我小臂上捏了捏,像是在掂量猪肉膘厚不厚。
  
  “嗯,是结实了点。”她语气轻飘飘的,带着点调侃,“就是还嫩,欠火候。”
  
  她手指碰到的地方,像过了电,我胳膊上的肌肉突突直跳,赶紧抽回手,脸臊得通红。
  
  豆豆在一旁眨着大眼睛看,忽然小声说:“妈妈,哥哥脸红了。”
  
  黄三娘噗嗤一笑,扭着腰走了:“豆豆,别瞎说。”
  
 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  
  日子就在这累死累活又提心吊胆中一天天过去。
  
  北京的秋天短,转眼就刮起了凉风,树叶子哗啦啦地掉。
  
  院里那棵石榴树的红果子早就被摘光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。
  
  黄爷出门的频率高了,有时候一去就是一两天。
  
  回来的时候,脸色要么更凝重,要么就带着点压抑的兴奋。
  
  我知道,那“大锅”的事,正在紧锣密鼓地谋划。
  
  终于,在一个阴沉的下午,黄爷把我们都叫到正屋。
  
  屋里除了我们,还多了两个生面孔。
  
  一个是个矮壮的老头,看着比黄爷年纪还大点,满脸褶子,头发花白,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,手指关节粗大,像是常年使力气的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,闷头抽着旱烟,烟雾呛人。
  
  另一个稍微年轻些,四十上下,瘦高个,戴着副破眼镜,镜片厚得像酒瓶底,看着有点木讷,但眼神扫过屋里器物时,会闪过一种极专注的光。
  
  “老柴,老范。”黄爷简单介绍了一下,“都是老伙计了,信得过。”
  
  矮壮老头是老柴,据斌子后来偷偷告诉我,是南边过来的好手,尤其擅长打洞破土,外号“穿山甲”。
  
  戴眼镜的是老范,是个“掌眼”先生,对明器鉴定、尤其是金石玉器极为在行,就是有点迂。
  
  “锅子都清楚了。”
  
  黄爷铺开那张详细的地图,“战国的坑,黄肠题凑,硬茬子。在河北那边,离官道不远,动静不能大。老柴负责打洞定位,斌子下苦力,泥鳅望风联络,老范掌眼定价。三娘留在这看家,统筹。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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