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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、两代人的执念与少年的羁绊

37、两代人的执念与少年的羁绊 (第2/2页)

妈妈的话音还带着未散的恨意,胸口依旧剧烈起伏着,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里的愤怒渐渐被决绝取代,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:“我已经给你找好学校了,重点中学的寄宿部,下周就搬过去,再也不用跟马小跳有任何牵扯……”
  
  指尖刚越过那层薄薄的空气,路曼曼就觉出了不一样的触感——不是发丝的柔软,而是少年脸颊的温热,带着点汗水蒸发后的微凉,细腻得像刚洗过的桃子。
  
  她的指腹轻轻蹭过他沾着细尘的睫毛,那睫毛颤了颤,像受惊的蝶翼,却没惊醒他。顺着脸颊往下滑,掠过他微微泛红的颧骨,又停在他嘴角那道浅浅的梨涡上,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腔起伏带来的微弱震动,还有那抹笑意里藏不住的憨态。
  
  马小跳像是做了个甜梦,无意识地往她指尖的方向蹭了蹭,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,含糊地咕哝着:“路曼曼……别闹……”这声梦话像电流般窜过路曼曼的心脏,她的手猛地顿住,脸颊“唰”地烧了起来,连耳根都泛着热。原来在他梦里,也有她的影子。
  
  泪珠砸在马小跳手背上的瞬间,他像是被烫了一下,手指轻轻蜷缩起来,眉头微蹙,眼睫又颤了颤。路曼曼慌忙收回手,往后退了半步,生怕真的惊醒他——她还没准备好,以告别的姿态面对他清醒的眼睛。
  
  她低头看着他手背上那片浅浅的湿痕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,酸意顺着鼻腔蔓延开来,连呼吸都带着哽咽。“马小跳,再见啦,”她在心里轻轻说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,“以后没人再故意改错题捉弄你,没人再管你书包乱不乱,你可别真的变成没人管的野小子。”
  
  阳光依旧暖融融的,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阴霾。她最后看了一眼马小跳的睡颜,把他嘴角的梨涡、鼻尖的碎汗、额前的乱发,都一一刻进心里。然后攥紧手里的抹布,转身踮着脚往教室后门走,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,生怕惊扰了这份最后的宁静。走到门口时,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。少年依旧趴在桌上酣睡,蓝白校服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,窗外的风卷起他桌上的练习册页角,轻轻晃动,像在挥手告别。路曼曼的眼泪又涌了上来,她咬着唇,飞快地转过头,推开门溜了出去,把那个满是阳光和蝉鸣的教室,还有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,都留在了身后。
  
  接下来的几天,路曼曼像是在跟时间赛跑。她依旧和马小跳拌嘴,却不再故意捉弄他;他借作业时,她会把完整的答案给他,还悄悄在旁边标注好解题思路;课间操时,他扯她马尾辫,她也只是回头瞪他一眼,眼底却藏着他看不见的温柔……
  
  周一清晨的阳光刚漫进教室,马小跳就习惯性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座位:“路曼曼,作业借我对对答案,昨晚最后一道数学题我肯定又错了!”
  
  回应他的,只有一片空荡荡的冰凉。
  
  他愣了愣,侧头看去——那把总是摆得端端正正的椅子空着,桌面擦得一尘不染,平时叠得像豆腐块的作业本不见了,连她每天必带的、印着小雏菊的笔袋也没了踪影,只在桌角留下一道浅浅的压痕,是她那盆小多肉曾经待过的地方。
  
  “搞什么啊,迟到也不用这么久吧?”马小跳挠了挠头,心里莫名有点发慌。他趴在桌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路曼曼的桌面,忽然摸到一片微潮的痕迹——是上次她眼泪砸在练习册上时,渗到桌面的水渍,至今还留着淡淡的印记。
  
  上课铃响了,老师走进教室,目光扫过空座位,轻描淡写地说:“路曼曼同学转学了,以后这个座位会有新同学来。”
  
  “转学?!”马小跳“腾”地站起来,声音惊得全班同学都转头看他。老师皱了皱眉:“坐下,课堂上别大声喧哗。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,是她妈妈来办的手续。”
  
  马小跳僵在原地,耳朵里嗡嗡作响,老师后面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。转学?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?他想起上周她反常的温柔,想起她借作业时标注的解题思路,想起她留言条上“永远像现在一样”的字迹,还有那天他趴在桌上睡觉时,隐约感觉到的指尖触碰和温热的水珠——原来那不是梦,是她在跟自己告别……
  
  周六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,马小跳就揣着皱巴巴的纸条冲出了家门。书包里塞着那叠路曼曼留下的便利贴——有的写着错题解析,有的画着歪歪扭扭的警告符号,边缘都被他摸得发毛;还有那块带栀子花香的橡皮,是上次路曼曼发现他总用铅笔蹭错字,偷偷放在他桌洞里的,他一直舍不得用,橡皮角还保持着最初的方正。除此之外,便是他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,硬币在书包侧袋里叮当作响,像在为这趟孤勇的奔赴伴奏。他的脚步踩在露水未干的石板路上,哒哒作响,心里揣着的不仅是找到路曼曼的急切,还有那份藏了许久、连自己才刚认清的喜欢。
  
  这份喜欢藏在无数个细碎的瞬间里:是路曼曼追着他念错题时,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;是她皱着眉把作业本推给他,却在他没注意时悄悄标注好解题思路的认真;是春游时他爬树够野果差点摔下来,她嘴上骂他“冒失鬼”,手里却稳稳接住他扔下来的红果子,眼底藏不住的担忧。马小跳以前总觉得,被路曼曼管着是件麻烦事,可当她突然转学、座位变得空荡荡时,他才发现,自己早就习惯了她的唠叨,习惯了她的认真,习惯了看她生气时鼓鼓的脸颊,连她总爱揪他的马尾辫、改他的作业答案捉弄他,都成了最珍贵的回忆。他甚至偷偷在课本里夹了一张路曼曼的侧面照,是上次运动会她跑步时抓拍的,照片里的她眉眼弯弯,迎着阳光,看得他心里暖暖的。
  
 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,他倒了三趟公交车,又在巷口问了三个老奶奶,才找到那栋爬满青藤的老居民楼。楼道里飘着饭菜香,混合着洗衣粉的清香,他攥着衣角往上走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既紧张又期待。紧张的是怕路曼曼妈妈再次拒绝,怕看到路曼曼疏远的眼神;期待的是能再见到她,能把藏在心底的话告诉她——他喜欢她,不是小孩子的一时兴起,是想和她继续拌嘴、继续一起做值日、继续被她管着的真心。
  
  三楼的一扇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,是路曼曼的妈妈!马小跳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,他深吸一口气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轻轻敲了敲门。
  
  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,路曼曼的妈妈看到他时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眼神里满是警惕:“马小跳?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  
  “阿姨,我找路曼曼。”马小跳的声音有些发颤,却依旧挺直了后背,目光坚定,“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她说。”
  
  “我说过,不准你再找她!”路曼曼的妈妈伸手就要关门,门后却突然传来路曼曼的声音:“妈妈,是谁啊?”
  
  门被推开得更大了些,路曼曼站在里面,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,头发扎成马尾,发尾还带着点自然的卷度。当她看到马小跳时,眼睛猛地睁大,脸上写满了惊讶,随即又泛起一丝复杂的红,像熟透的樱桃,眼神里有欣喜,有犹豫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。
  
  “曼曼,你别理他,我们回屋。”路曼曼的妈妈拉着她的胳膊就要往里走。
  
  马小跳看着即将关上的门,看着路曼曼眼底翻涌的犹豫,积压在心底的疑问和喜欢突然如潮水般涌来,声音陡然拔高,像被踩了尾巴的小兽:“为什么?!我们家到底怎么了?我和路曼曼明明好好的——她昨天还借我抄错题,上周还跟我一起捡过流浪猫,您凭什么突然让她走?”他顿了顿,喉咙发紧,却还是鼓起勇气,目光灼灼地看向路曼曼,“路曼曼,我喜欢你!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!我喜欢听你念错题,喜欢看你皱着眉的样子,喜欢和你一起做值日,甚至喜欢你捉弄我!我找了你好久,就是想告诉你,我不想跟你断了联系!”
  
 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猛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。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爸爸公司,自己也是这样急切地追问。彼时马天笑先生慌忙捡起掉在设计稿上的画笔,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,墨汁在白纸上晕开一小团黑影。他刻意避开儿子灼人又急切的目光,转头望向窗外灰蒙蒙压着云的天,楼下的梧桐叶被风卷得打旋,声音低得像风中的叹息,带着化不开的沉重:“是爸爸的错。”
  
  这五个字曾像重锤狠狠砸在马小跳心上,他当时猛地一愣,下意识松开手后退半步,脚后跟磕在办公桌腿上,发出轻微的闷响。他睁大眼睛,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,嘴唇翕动了两下,才艰涩地问:“爸爸的错?什么错?你跟路曼曼的妈妈……到底发生过什么?”
  
  “具体的事,爸爸现在还不能说。”马天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,“等你再长大些,自然会明白。”
  
  那时的马小跳呆呆地站在原地,大脑像被揉乱的草稿纸,一片混乱。窗外的风卷着沙尘扑在玻璃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他却充耳不闻。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突然清晰起来:路曼曼上周开始不再追着他念错题,作业本上的批注变得寥寥草草;她妈妈上次来学校,看他的眼神像淬了冰,连客套的笑容都没有;还有那张被摔在桌上的照片,自己脸上的泥点明明那么鲜活,却被她妈妈的怒火烧得只剩刺眼的脆响。而此刻,这些碎片在楼道里再次浮现,与眼前路曼曼泛红的眼眶、她妈妈冰冷的神情重叠,更让他笃定,自己对路曼曼的喜欢不是一时冲动——是哪怕隔着未知的过往,哪怕被刻意疏远,也想靠近她、保护她的真心。他从书包里掏出那张夹在课本里的照片,递到路曼曼面前,照片上的她笑得灿烂,“我一直带着这个,我想你,路曼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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