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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皇嫂与皇妹

5 皇嫂与皇妹 (第2/2页)

“王爷。”一旁的侍卫没能看出王爷身上萦绕的淡淡死意,还在忧虑王爷的生路,问道:“太后时日无多,临死前的反扑最为骇人,我等不能再坐以待毙了。”
  
  太后几次下毒,王爷都躲避过去,眼见着王爷一直不死,太后已经急了。
  
  前些时日,太后甚至还借口祈福,将一儿一女和儿媳全都送走,可见太后是下了狠心。若是还毒不死季横戈,太后说不准要下点别的手段。
  
  “安排下去吧。”季横戈向后昂头,瞧着头顶上这一片天,道:“找个替死鬼。”
  
  他可以死,但不是死在皇城中。
  
  太后想让他死,那他就“死”给太后看。
  
  齐王死在这里,这天底下,再也没有季横戈,这大晋江山,与他再也没有任何干系。
  
  侍卫低头应是。
  
  就在这几日,运一个替死鬼进宫,随后他从建业中死遁离开,本是齐王的计划,但计划走到一半,突然出了一点岔子。
  
  本该在三灵山祈福的文康帝带着菩萨赐的符突然折返。
  
  据说,文康帝为了给齐王祈福,不分昼夜在菩萨前连跪了三天三夜,跪出了风寒也不肯离开祈福殿,而菩萨有感于帝王心诚,特赐平安符一枚,文康帝当即决定连夜启程回建业,就算是惹了风寒,也连夜从山间折返,就为了将这平安符递送给齐王。
  
  这消息回到建业的时候,齐王沉默了许久。
  
  别说齐王了,就连太后都要召皇上来问问。
  
  你俩有这么熟吗?
  
  ——
  
  是日,仁寿宫。
  
  文康帝回宫后,甚至都不曾回殿休息,便被单独召见进仁寿宫。
  
  这一日,夏日正炎。
  
  头顶上的烈阳灼烧着“文康帝”的后背,走过千百次的宫道突然变得极陌生,似乎都不知道怎么走了,永宁顶着皇兄的皮,笨拙的跟在宫女身后,每一步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  
  临近殿前,殿内的冷冰气呼的扑到身上,几乎给永宁带来一阵寒意,她慢慢跨进门槛内,走进前殿内。
  
  烟太后高坐椅上,她的眉眼永远半阖着,像是闭目养神,又似是已经被岁月掏空了身体,变成了干瘪的雕塑,满殿的冰冷气凝固住了她的□□,将她强行留在此处。
  
  但当她看到文康帝的时候,她凝固的身体渐渐化冻,眉眼中又生出光彩来,笑吟吟的看着她的儿子。
  
  烟太后很老了,老眼昏花,看什么东西都模糊了,她坐在这里,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儿而已,当初烟令颐都分不出来的人,现在烟太后更分不出来。
  
  当然,也可能是烟太后没有往那方面去想,所以忽略了一些细节,毕竟烟令颐干的事儿胆大包天,任谁都够呛能想到。
  
  总之,烟太后如往常一样,命文康帝过来坐下,与文康帝细细说话。
  
  宁月一步步挪过去,与母后回话。
  
  太后问文康帝为什么要送符给齐王,永宁便回:“皇叔为朝堂鞠躬尽瘁,儿臣想为皇叔做点事。”
  
  文康帝跟齐王确实不太熟,但也确实是叔侄,是君臣,如果不考虑齐王可能会谋反这件事儿的话,那文康帝确实应该对齐王百般照看。
  
  瞧着倒是像模像样的。
  
  太后怜爱的看着她的儿子,心想,她的儿果真善良,之前那些胡闹,也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罢了。
  
  而宁月也在心里想,果然如皇嫂所说,母后问的也就是那么几句,她哄母后两句,母后就不会生疑。
  
  只是,烟太后依旧不放心文康帝与齐王见面。
  
  齐王尚武,手下雄兵极多,在朝中武将内一呼百应,若不是废了腿,烟太后也不敢对其下手,眼见着几次投毒这人都不死,烟太后也已有些不安。
  
  她想,齐王会不会在韬光养晦?
  
  齐王的腿是不是假装的?
  
  她死之后,齐王会不会立刻谋反?
  
  一想到齐王屠戮北沼的事,烟太后就觉得后脊生寒。
  
  齐王必须死,否则她儿江山难固。
  
  最关键的是,文康帝不知道太后给齐王投毒。
  
  她的儿子年岁还小,经不得这些,所以烟太后从不曾提,只打算自己在死前为儿子铲平最后一块挡路石。
  
  烟太后正想找个理由推拒了去,就听文康帝道:“儿臣带着皇后一起去见皇叔。”
  
  烟太后想了想,放心了。
  
  烟令颐是她亲手带出来的孩子,从她生出了一个儿子开始,她就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培养一个妻子,没人比烟太后更知道烟令颐是什么样的性情。
  
  烟令颐一身忠臣骨,是愿意为大晋赴汤蹈火的,烟令颐还是文康帝的妻子,是皇后,理所应当为文康帝操心奔走,她手里的担子,也该让烟令颐去接了。
  
  “我儿有孝心。”烟太后笑起来,脸上的皱纹轻轻地颤:“是好事,且去吧。”
  
  又说了两句话,文康帝起身告退,烟太后含笑点头,目送她的儿子离开。
  
  她的儿子离开时,烟太后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高处向下望,她怜爱的望着她的儿子踏出幽暗寂静的大门,走入一片金闪闪的光芒中,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容。
  
  只要她的儿子过得好,她死了也快活。
  
  当夜,帝后二人邀齐王于观星阁一叙。
  
  ——
  
  观星阁地处皇城东处,且有些来头。
  
  先帝早些年爱夜观天象,常宿于观星阁,先帝年长季横戈二十来岁,从小就将季横戈当成儿子一样带着养,先帝宿于观星阁,季横戈就也宿于观星阁。
  
  后来,先帝病逝、季横戈长大,才搬出观星阁。
  
  观星阁因此而寂静冷清,少有人去,堪比冷宫。
  
  观星阁对于季横戈来说,像是一场旧梦。
  
  今日,帝后邀季横戈于观星阁品酒观星,季横戈一眼望去,就觉得这两个人不怀好意。
  
  文康帝在他眼里是个草包废物,跟他虽然有叔侄之名,但因太后仔细看管,所以二人来往甚少,交情淡漠,烟令颐在他眼里是太后的狗,太后指哪儿烟令颐咬哪儿,这俩人邀约他,能有什么好事?
  
  季横戈便想,难不成是太后下药不成,准备派人来一场鸿门宴?
  
  到时候只等着摔杯为号,便从地底下钻出来五百个刀斧手,将他细细的剁成臊子了。
  
  季横戈被激出来了三分血气。
  
  他退无可退,已无需再退,若是他们二人今日非要他的性命,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!
  
  ——
  
  当夜,季横戈摆驾观星阁。
  
  兴许是知道齐王不爱吵闹,所以今夜席间伺候的人极少,只有几个宫女在一旁端酒。
  
  季横戈环顾四周。
  
  阔殿高阁,朱檐金柱,柱上蜿攀着花灯,其上放着的不是烛火,而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,在黑夜中散发着熠熠光泽,照亮整张大殿。
  
  宴席设在前殿内,只摆了一张宽大的桌子,他与帝后相对而坐。
  
  细细的扫过每一处房梁与檐柱,最后,季横戈的目光落到对面席面上。
  
  他血缘上的侄子和侄媳正端坐在对面。
  
  “皇叔病重,侄媳与圣上都十分担忧,此次请符而回,愿皇叔平安康健。”说话的是烟令颐。
  
  季横戈与烟令颐之间十分陌生,两人根本不相熟,今日也是头一回坐在一起饮酒,季横戈抬眸看她时,隐晦谨慎的打量她。
  
  烟令颐圆面凤眼,头戴朱锦凤黛,身穿雪色绸缎端坐在案后,脊背挺拔端正,跪姿也不似寻常女子一般双腿并拢、坐在圆盘单脚杌子上,而是两腿分开、与膝盖同宽而跪坐,整个人并非是坐着的,而是板正的跪着,这是标准的武夫坐姿。
  
  季横戈只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,虽然不曾再看她,但心底里却已经暗暗提防。
  
  烟令颐这个女人,实在是有些奇怪。
  
  她的相貌不算绝色,但眉眼间别有一番英气,整个人毫无媚色,反而透着一股气定神闲的主人翁气息,哪怕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齐王与文康帝,她依旧有一种奇异的优越感,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,她想做什么都可以,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底气——太后给的吗?
  
  至于他那侄子,十年如一日的废物,此时坐在席面上也呆呆愣愣的,一句话不说,只偶尔偷偷看一眼烟令颐。
  
  瞧着竟是让个女人做主,也不知道太后生了这么个儿子,该如何守住大晋万里江山。
  
 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瞧见文康帝的时候,总觉得有些古怪,却又说不出来是何处。
  
  思虑间,烟令颐两指并用推过来一杯酒,道:“皇叔请用。”
  
  酒水清澈,看不出是否下了毒,季横戈抬手接过,送入面前,又借着袖袍遮掩滑入袍中,状似入喉。
  
  烟令颐细细的看着季横戈将杯中酒饮尽,才算放心。
  
  酒过三巡,席面上三人都有醉意,烟令颐便道:“今时天晚,不若我等歇息在此。”
  
  文康帝醉的不知东南西北,很显然,今夜真正的敌人是烟令颐。
  
  坐在案后的季横戈抬起头来。
  
  夜明珠悬在他头顶的花灯上,如水一般的白泠光影随着他抬头的动作而流动,从锋利的眉到潋滟的眸,竟有浮光掠影般的惊艳。
  
  他静静地与烟令颐对视两息,随后勾唇一笑,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畜无害、任人摆弄的瘸子一般,道:“好。”
  
  ——
  
  当夜,三人分两屋而歇。
  
  待到子时夜半,烟令颐为睡着的宁月披上薄被,随后从自己的房间翻出。
  
  此次来摘星阁,她特意将四周清了一遍,晚间巡夜的金吾卫也不会来此,只有几个太监与丫鬟守夜。
  
  这些丫鬟都是不曾开过武脉的普通人,烟令颐轻而易举的绕过他们,翻过厢房,直奔齐王卧房而去。
  
  ——
  
  夜。
  
  星月皎洁,明河在天。
  
  四无人音,声在树间。
  
  一道身影忽然翻出上屋顶,踩上脊兽,珍珠履踏过琉璃瓦,裙摆在月中奔过,直至齐王檐下。
  
  矫健劲瘦的身影猛地一翻,从屋檐下倒扣踢开窗户,如燕子翻身,转瞬间落入屋内。
  
  烟令颐落地的时候,屋内寂静十分,静的好像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,转身瞬间,烟令颐瞧见了床榻上的齐王季横戈。
  
  除了季横戈以外,这间厢房之内的各处隐秘死角处躲了足有四个暗卫。这些都是季横戈的忠心侍卫,是季横戈专门带来的后手。
  
  而烟令颐完全没发现。
  
  在她眼中,季横戈就只是一个病重的王爷,并且马上要死了——文康帝不知道的事情她也不知道,太后隐瞒的很好,季横戈隐瞒的更好,她本来一辈子都不该发现的,只是她这辈子走了另一条路,自己一头撞上来了而已。
  
  她的目光聚精会神的落到了床榻上,仔细的审视着,从他的脸一路往下移,最后落到腰腹间。
  
  齐王双腿已废,久卧床榻多年,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,外界有传言,说是齐王的根儿早就在战乱时候废了。
  
  若是真的废了,那她今天这一趟可就白跑了。
  
  “希望还能用。”胆大包天的皇后呢喃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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