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灵雨润芽 (第2/2页)

他割草的动作很有节奏，左手抓住一丛黑麦草，右手挥刀，动作连贯流畅，比昨天熟练了不止一倍。而且体力也比昨天充沛了许多，割了十几丛草，手臂也没有丝毫发酸的感觉，反而觉得体内的气流在缓慢恢复，刚才消耗的力气正一点点回来。没一会儿，两个撮箕就被装得满满当当，绿油油的黑麦草堆得冒了尖，连撮箕的边缘都被草叶覆盖，看着格外喜人。
　　
　　他把镰刀放在一边，走到田埂边挑起撮箕。原本装满草的撮箕应该很重，昨天父亲挑着都有些吃力，可今天祝十三挑起来，却觉得格外轻松，扁担压在肩上，只有轻微的重量感，完全不像挑着满满两撮箕草。他试着走了几步，脚步依旧轻快，没有丝毫沉重感，甚至还能腾出精力去观察周围的景象。
　　
　　路过昨天父亲才割过的草茬区时，祝十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——这一看，他的脚步猛地停住了，眼睛也瞬间睁大了。原本短短一截、只有一寸多高的草茬，竟然已经冒出了新的嫩芽，那些嫩芽约莫有一寸高，嫩绿色的芽尖顶着晶莹的水珠，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，看着生机勃勃，充满了生命力。要知道，按照平时的速度，这些草茬最少也得三四天才能冒出这么高的嫩芽，可现在，仅仅过了一天，还经历了他刚才的一场小雨，就长得这么快，这无疑是植药术的效果！
　　
　　“这植药术，效果也太明显了……”祝十三喃喃自语，挑着撮箕的肩膀仿佛更轻了几分。风从田埂吹过来，带着雨后泥土的清香和草木的气息，拂过他的脸颊，让他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期待。他摸了摸了胸口的平安扣，冰凉的玉质触感让他更加清醒——有了练体诀，他能轻松完成重活累活，不再让父母担心他体力不足；有了植药术，他能催发草木生长，让家里的庄稼长得更好，让黑麦草更快恢复，爸妈再也不用为割草、种地发愁，甚至还能帮着村里其他人家解决庄稼生长的问题。
　　
　　他挑着撮箕往回走，脚步比来时更轻快了。路上遇到了村里的李大爷，李大爷正扛着锄头往自家地里走，看见祝十三挑着满满两撮箕草还走得这么轻松，忍不住惊讶地问：“十三，你这孩子，力气咋突然这么大了？这两撮箕草可不轻，你爸挑着都得慢走，你倒好，走得比阵风还快！”
　　
　　“李大爷，我年轻，力气恢复得快，昨天练了一天，今天就熟练了。”祝十三笑着回答，没有说出平安扣和术法的事，只是含糊地解释了几句。李大爷也没多问，只是笑着叮嘱他“别太累着，年轻也得注意身体”，然后就扛着锄头走了。
　　
　　祝十三继续往家走，心里却在盘算着更多的事——植药术能催发草木生长，那炼丹术呢？是不是能炼制出帮助家畜生长、预防疾病的丹药？如果真的可以，家里的猪就能长得更壮实，生病的概率也会降低，到时候卖猪就能多赚些钱；还有御兽诀，要是能和家里的猪建立联系，是不是就能更好地照顾它们，知道它们什么时候饿、什么时候不舒服？
　　
　　这些念头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，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。他不再觉得这片大山是困住他的牢笼，反而觉得这里是他施展能力的舞台。以前，他总想着逃离这里，去外面的城市寻找机会，可现在他明白，机会不一定在遥远的城市，也可能就在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，就在他胸口这块偶然捡到的平安扣里，就在他脑海里那些神秘的术法中。
　　
　　快到家门口时，他看见母亲陈桂兰正站在院门口张望，手里还攥着块擦手的布。看见他回来，母亲立刻迎了上来，伸手想帮他接过撮箕：“可算回来了，快放下歇歇，看你挑这么多，累坏了吧？”
　　
　　“妈，我不累，这草看着多，其实一点也不沉。”祝十三笑着把撮箕挑进院子，放在猪圈旁边，然后转身对母亲说，“妈，我跟您说个事，今天我去割草的时候，发现咱们家昨天割过的黑麦草，已经冒出嫩芽了，长得可快了！”
　　
　　陈桂兰愣了一下，随即有些不信地说：“不可能吧？昨天才割的，哪能这么快就冒芽？最少也得三四天呢。”
　　
　　“真的，我亲眼看见的，芽都有一寸高了，还顶着水珠呢！”祝十三认真地说，“说不定是昨天晚上下了点小雨，又赶上天气暖和，所以长得快。”他没有说出自己用植药术降雨的事，只是找了个合理的借口。
　　
　　陈桂兰还是有些疑惑，不过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，也没再多问，只是笑着说：“那敢情好，草长得快，咱们就不用总跑远路割草了，你爸也能轻松点。走，妈给你留了玉米粥，还热着呢，赶紧喝点垫垫肚子。”
　　
　　祝十三跟着母亲走进灶房，看着母亲端出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粥，心里暖暖的。他知道，这只是一个开始，随着他对植药术、炼丹术等术法的熟悉和掌握，他一定能让这个家变得更好，让这片被大山围着的日子，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，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