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植药术的新机 (第1/2页)
清晨的雾霭像一层薄纱,裹着十万大山的余温,懒洋洋地漫过整个村子。祝十三是被猪圈里此起彼伏的哼唧声吵醒的,那声音混着晨露的潮气,从窗缝钻进来,比闹钟还准。他揉着惺忪的眼走到院门口,刚推开木门,就看见父亲祝升福扛着锄头往黑麦田走,锄头刃上还沾着昨天耕地的泥,在雾里泛着冷光;母亲陈桂兰则蹲在木棚下,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,正把昨天割的黑麦草切碎,草屑落在竹筐里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准备拌进猪食里。
“爸,这么早就去地里?雾还没散呢。”祝十三走过去,顺手从陈桂兰手里接过菜刀,刀刃的重量透过掌心传来,他运转起练体诀,一股轻劲顺着手臂涌到指尖,切草的动作瞬间变得轻快。
祝升福回头看了他一眼,粗糙的手掌抹了把额头的雾水,留下道深色的印子:“昨天耕的地得撒黑麦草种子,趁早上凉快,太阳出来前能撒完。等会儿日头一晒,地温上来,种子发芽率才高。”陈桂兰在旁边叹了口气,手里的草绳还在往草堆上缠,动作没停:“就是这草长得太慢,现在猪场里的猪越来越能吃,天天割两担都供不上。要是能长得快些,我和你爸也能少遭点罪。”
祝十三切草的手顿了顿,心里突然灵光一闪——玉佩里记载的植药术,不正好能催发生机、加速生长吗?他抬头看了眼远处的黑麦田,雾蒙蒙的一片,绿油油的草叶在雾里若隐若现,像藏在云里的绿宝石。“妈,我跟爸去撒种子吧,顺便看看地里的草长势,说不定能找到长得慢的原因。”他放下菜刀,拿起墙角的麻布种子袋,袋子上还印着去年的稻穗纹,快步跟上祝升福的脚步。
田埂上的露水沾湿了裤脚,凉丝丝的,却没让祝十三觉得冷——练体诀在体内缓缓运转,一股暖意顺着经脉流转,连带着皮肤都透着股温劲。祝升福把种子袋递给他,自己则拿起锄头,在昨天耕好的地里挖浅坑,坑的深度和间距都拿捏得恰到好处:“撒均匀点,别太密。草密了争养分,长出来细弱,猪不爱吃;太疏了又浪费地,得刚好能让每棵草都舒展开。”
祝十三应着,手指捏着黑褐色的种子往地里撒。种子从指缝滑落,落在湿润的泥土里,发出“嗒嗒”的轻响。他的眼睛却在悄悄观察周围的黑麦草——靠近田埂的几处草丛长得稀疏,叶子还带着点发黄,边缘卷着,显然是土壤养分不够;中间有片草虽然绿,却长得矮,茎秆细得像棉线,一看就没多少水分。
等种子撒完,祝升福坐在田埂上抽烟,烟卷是自己卷的旱烟,烟雾在雾里散得慢,像条淡灰色的丝带。祝十三趁机走到那片长势最差的黑麦草前,假装系鞋带,手指悄悄触碰到草叶。他运转植药术,体内的气顺着指尖往下沉,像缕轻烟似的拂过草叶,又渗入泥土。“天地灵气,入草润根,速生速长……”他在心里默念催生长的口诀,指尖的气随着口诀缓缓释放。
下一秒,眼前的青草突然微微晃动起来,像是被无形的手轻轻拂过。原本发黄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翠绿,边缘的卷边慢慢舒展开,泛着油亮的光泽;细弱的茎秆悄悄往上拔,原本只到脚踝的草,瞬间长到了小腿高;稀疏的草丛里,还冒出了细小的嫩芽,没一会儿就变得茂密起来,像片小小的绿毯。
“爸,你看这片草,是不是长得比刚才好点了?”祝十三故意提高声音喊了一声,假装刚发现似的。祝升福放下烟卷,烟蒂还冒着火星,他走过来弯腰一看,眼睛一下子睁大了,烟蒂从指间滑落都没察觉:“咦?刚才还蔫蔫的,跟打了霜似的,怎么这会儿就精神了?难道是早上的雾水太足,滋润透了?”
陈桂兰刚好提着竹篮送早饭过来,篮子里装着玉米粥和腌萝卜,听见声音也凑过来看。她伸手摸了摸草叶,指尖沾了点露水,又捏了捏茎秆,比刚才结实了不少:“还真是!这草看着比刚才绿多了,茎秆也粗了,连叶片都舒展了。奇了怪了,从来没见草长得这么快。”
祝十三心里偷偷乐,表面却装作不知情,还故意蹲下来扒拉了两下泥土:“可能是昨天耕地的时候,把底下的肥土翻上来了,肥力足。加上早上的雾水渗进土里,刚好适合草生长。说不定过两天,整片地的草都能长得这么好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趁着父子俩不注意,悄悄往其他几处长势不好的草丛施了植药术——指尖的气顺着草叶游走,每拂过一片草,那片草就像被注入了活力,翠绿的颜色越来越深,高度也在慢慢往上拔。
没一会儿,整片黑麦田都变了样。原本参差不齐的草,变得齐腰高,绿油油的一片,草叶在晨光里泛着光泽,风一吹,就掀起层层绿浪,看着比平时茂盛了至少一倍。祝升福蹲在地里,伸手摸了摸草叶,又捏了捏泥土,手指在土里翻找了半天,嘴里念叨着:“真是邪门了,这土跟昨天没两样,怎么草就跟换了个品种似的?”陈桂兰在旁边笑着打圆场:“管它邪门不邪门,长得快、长得好就是好事。以后不用天天跑地里割草,我还能多在家收拾收拾猪圈。”
祝十三把竹篮里的玉米粥递过去,看着父亲喝得香甜,心里已经开始盘算——要是每天用植药术催一次,黑麦草的生长速度能比平时快三倍,不仅能供上猪场的猪吃,还能多存些干草,等冬天的时候用。这样一来,爸妈就不用再顶着烈日、冒着寒风割草,能轻松不少。
回到家,陈桂兰刚要往灶房走,准备煮猪食,祝十三却主动开口:“妈,我去割点草回来。刚才看东头地里的草长得特别好,割些新鲜的拌进猪食里,猪肯定爱吃,长得也壮。”他拿起墙角的竹编撮箕和磨亮的镰刀,快步往黑麦田走。这次不用偷偷摸摸,直接在田里找了片最茂密的黑麦草,运转植药术催了半分钟——草叶又往上长了半尺,茎秆也更粗实了,才挥起镰刀开始割。
镰刀挥下去,草叶“唰唰”作响,清脆又利落。有练体诀加持,他的动作又快又稳,没一会儿就割满了两撮箕。撮箕里的草堆得冒了尖,绿油油的,还带着新鲜的水汽,看着就喜人。祝十三挑起撮箕往回走,百来斤的重量压在肩上,却轻得像扛着两捆棉花,脚步轻快得能追上风。
路过村西头时,遇见了王婶。她正扛着锄头往自家地里走,锄头把上还缠着防滑的布条。看见祝十三挑着满满两撮箕草,草叶还透着亮,王婶立刻停住脚步,惊讶地凑过来:“十三,你这草在哪割的?长得这么好,叶片又宽又绿,比我家的壮实多了!我家那草,长得跟细麻线似的,猪都不爱啃。”
“就在东头我家的地里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草长得特别快,还壮实。”祝十三笑着回答,没提植药术的事——这秘密现在还不能说,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王婶啧啧称奇,伸手摸了摸草叶,指尖沾了点草汁:“真是好福气!我家的草长得慢不说,还总发黄,不知道是不是土的问题。要是也能长得这么好,我也不用天天愁割草了。”
祝十三心里一动,王婶平时总帮着家里照看鸡窝,是个热心人。帮她改善草的长势,不仅能还个人情,还能试试植药术对不同地块的效果。他随口说:“王婶要是不嫌弃,下次我割草的时候,帮你去看看?说不定能找到草长得慢的原因,比如土太板结,或者缺了点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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