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理论与技术的碰撞 (第1/2页)
回到北师大,秋天的校园依旧,但我的视角已然不同。MIT的交换经历像在我心里装上了一副新的透镜,让我看到了研究中曾经忽略的细节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李教授的办公室依旧书香弥漫,但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,“怀特教授对你的评价很高。”
我把在MIT参与的合作项目进展汇报给他,特别展示了那个关于文化背景影响梦境内容的发现。
李教授仔细翻阅着报告:“很有意思。但你想过没有,如何用更客观的神经科学数据来验证这些自我报告的结果?”
这个问题正好问到了我思考的核心。在MIT的半年,我深刻体会到心理学研究正在经历的变革——从依赖主观报告到追求客观数据,从现象描述到机制探索。
当天下午,我约陈浩在实验室见面。他这半年也在快速成长,已经开始使用机器学习方法分析行为数据。
“你的想法很大胆,”听完我的研究设想,陈浩眼睛发亮,“但要同时记录脑电、眼动和生理指标,技术难度不小。”
我们开始着手设计一个新的实验:探索不同文化背景下受试者梦境的情感神经标记。这个研究试图将我在MIT的发现与北师大实验室的技术优势结合。
实验设计阶段就遇到了挑战。多模态数据同步采集需要精密的设备协调,而不同数据的融合分析更是难题。
“这里,”方舟指着我们设计的实验流程图,“你们需要更精确的时间戳同步方案。我可以帮你们写一个数据同步程序。”
于是,方舟的身影又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的实验室。他带来的不仅是技术解决方案,更是一种跨学科的思维方式。
“从工程的角度看,你们这个实验设计太理想化了,”他直言不讳,“考虑到设备误差和个体差异,你们需要更大的样本量。”
第一次多模态数据采集就像一场灾难。脑电设备的一个电极失灵,眼动仪校准失败,生理记录仪的数据出现大量噪声。我们花了整整一天,只获得了一份可用的数据。
“放松点,”弗洛伊德老师看着垂头丧气的我们,“科学探索从来都是这样,在失败中积累经验。”
第二次、第三次......我们慢慢摸索出了门道。陈浩优化了实验流程,我改进了受试者指导语,方舟完善了数据采集程序。到第十个受试者时,我们已经能高效地完成一次完整的实验。
但更大的挑战在数据分析阶段。脑电的时频分析、眼动的轨迹识别、皮电和心率的特征提取,每种数据都需要不同的处理方法。
“这就像要把中文、英文和数学公式翻译成同一种语言。”陈浩盯着屏幕上三种完全不同形态的数据,苦恼地说。
深夜的实验室,我们常常为了一个数据分析问题争论不休。有时是选择什么样的统计方法,有时是如何解释矛盾的结果。
“我觉得这个theta波活动增强应该解释为情绪加工,而不是简单的觉醒。”我指着一段脑电频谱图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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