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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触碰残片,父亲的临终嘱托

第三章 触碰残片,父亲的临终嘱托 (第1/2页)

晨露凝在老木窗的缠枝莲雕花上,坠成饱满的银珠,顺着纹路滑下时,恰好砸在青铜镜残片的云雷纹凹槽里。林浅握着残片的指尖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下,麻意顺着指腹窜进小臂——昨夜残片映出的龙门山古寺地图,此刻在脑海中清晰得能数清石阶纹路:山门左侧第三棵银杏树下,藏着块刻半枚镜纹的青石板,与残片边缘的缺口严丝合缝。她刚把这发现编辑成消息发给陈老,工作台的老式座机突然“叮铃铃”炸响,铃声急得像在追着人咬。
  
  “浅浅!是市博物馆的张敬山!”听筒里的声音带着哭腔,像被水泡过的棉线,又闷又颤,“你爸当年亲手修复的唐代鎏金花鸟纹银香囊,昨夜突然裂了三道缝!下周五就是‘丝路文物特展’开幕式,这是镇馆之宝啊!馆里的年轻人连碰都不敢碰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来救救急?”
  
  “鎏金花鸟纹银香囊”——这七个字像把生了锈的钥匙,猛地撬开林浅的记忆闸门。十年前父亲坠海前的那个黄昏,工作台的台灯暖光漫在香囊上,父亲握着她的小手转开囊身,露出内部九窍相连的鎏金转心:“浅浅看,这是九窍阁的‘藏信’手艺,灌满水都不会漏,纹样和咱们家的青铜镜是一个根儿的。”他说这话时,粗糙的拇指特意蹭了蹭她腕间的胎记,触感糙得像砂纸,却暖得烙进骨子里。
  
  “张馆长,二十分钟到。”林浅的声音稳得像她修复过的青铜鼎,挂了电话就将残片塞进贴身丝绒袋——香囊绝不可能“突然开裂”,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设的局,说不定藏着父亲死因的线索。她抓起铁皮磨出包浆的旧工具箱,刚跨出巷口就顿住脚:巷尾老槐树下,停着辆无牌黑色SUV,深色车膜像块吸光的黑布,后座隐约有镜头反光闪过,正对着她的老房子。
  
  顾家的狗?还是顾明修的人?林浅眼底掠过冷光,飞快给陈老发去定位,指尖摸过手机壳内侧——那里贴着父亲十年前嵌的微型GPS,当时他笑着刮她的鼻子:“修复师跟老物件打交道,难免碰着阴私,留个后手,爸才放心。”拦出租车时,她特意让司机绕了两条老街,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SUV被红绿灯甩在身后,才松了口气。
  
  市博物馆的修复室乱得像被洗劫过。恒温玻璃罩里,鎏金香囊侧卧着,银质囊身的三道裂缝像被恶兽啃过的伤疤,最宽的一道能看见内部错位的镂空齿轮,原本流转的鎏金光泽暗得像蒙了层灰。张馆长红着眼眶递过放大镜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:“昨天闭馆前我还擦过它,一点事没有!监控拍到苏晴昨晚单独进过库房,她说来‘借鉴林老的档案’,可档案柜的锁都没动过!”
  
  林浅戴上父亲传的鹿皮手套,指尖刚碰到玻璃罩,掌心胎记突然像被火炭烫了下,丝绒袋里的残片跟着震动,透过布料传来细碎的金光。她猛地将放大镜怼到裂缝处——果然,边缘粘着星点银灰色焊料,是现代合金的颜色,而父亲笔记里写得明明白白,唐代修复只用纯银配锡的古法焊料。苏晴这是想嫁祸她,连手脚都做不利索。
  
  “哟,林浅姐怎么来了?”甜腻的声音像刚熬化的糖浆,从门口泼进来。苏晴穿着定制白实验服,挽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,涂着正红甲油的指尖划过领口,嘴角勾起的嘲讽像淬了蜜的针,“张馆长,我特意从北京请了李博教授——他可是修复过故宫唐镜的大家,这香囊交给教授,保管万无一失。”她的目光扫过林浅的旧工具箱,眉梢挑得老高,“倒是林浅姐,现在连个固定工位都没有,还来这儿操心,真是热心过了头。”
  
  被称作李博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林浅的旧工具箱,语气里的傲慢像结了层霜:“这裂缝在受力核心点上,内部九窍转心肯定错位了。得先拆解开,用激光焊接固定,再重新鎏金——就是原真性会受点损,展出时只能标‘干预度较高’。”他说这话时,根本没看林浅,仿佛她只是修复室里的一团空气。
  
  “李教授这话,怕是对唐代‘补而不损’的规矩有误解。”林浅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像块冰碴子砸进沸水,喧闹的修复室瞬间静下来,“这香囊的九窍转心是活机关,一拆就废,再也复原不了。而且激光焊接的高温会烧穿鎏金层下的氧化膜,不出五年,囊身就会发黑锈蚀,和废铜烂铁没区别。”
  
  李博的脸瞬间沉成深褐色,推眼镜的动作都僵了:“小姑娘,你毛都没长齐,懂什么叫文物修复?我经手的唐代文物,比你见过的古董碎片都多!”
  
  “我父亲林正明,十年前亲手修复了这尊香囊。”林浅弯腰打开工具箱,取出本泛黄的线装笔记,纸页边缘都磨得起毛,“这是他的修复档案,上面写着:‘香囊九窍藏钥,需以镜魂引之,焊料银七铜二锡一,加三月槐花蜜熬制鱼鳔胶,熔点七百八十度,方与原器相融’。”她将笔记摊在工作台上,苍劲的字迹旁画着香囊机关图,标注“与青铜镜纹同源”的小字,被父亲用红笔圈了三道。
  
  张馆长扑过来按住笔记,指腹抚过那些红圈,激动得声音发颤:“是林老的笔迹!绝对是!他当年说过,这档案要留给‘能看懂镜纹、接得住手艺’的人,原来就是你啊浅浅!”
  
  苏晴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像被抽走所有血色。她昨晚溜进库房时,特意用现代焊料在香囊受力点划裂,就是算准林浅会来救场——只要林浅用了现代技术,她就立刻喊“损坏文物”;要是林浅修不好,顾氏文保部首席的位置就彻底稳了。可她没算到,林浅竟然带了父亲的“免死金牌”,直接堵死了她所有路。
  
  “有档案又怎么样?”苏晴攥紧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才稳住声音,“古法早就过时了!你敢保证一次成功?这香囊要是在你手里彻底毁了,把你卖了都赔不起!”
  
  林浅没接话,戴上鹿皮手套的手稳得像嵌在工作台上。她取出套银质焊具,焊勺弧度被父亲磨得格外顺手,是专为细小文物打造的;又点燃盏陶制油灯,灯芯燃出的火焰稳定柔和,不像现代喷灯那样暴烈。这都是父亲的老伙计,跟着她在顾家衣柜里藏了十年,连灰都没积厚。
  
  “唐代修复不用温度计,全凭眼观焊色。”林浅夹起焊料凑近灯焰,银质焊料在火中慢慢熔成奶白色液体,“焊料呈‘初凝槐花蜜色’时,温度刚好七百八十度。”她的手腕微沉,焊勺精准点在第一道裂缝上,熔液顺着纹路漫开,像被囊身吸进去似的,没有一丝溢边,连李博都不由自主往前凑了两步。
  
  修复室静得能听见焊料凝固的“滋滋”声。李博原本倨傲的眼神,渐渐被震惊取代,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喃喃自语:“这手法……这火候……古籍里的‘流银术’,竟然真有人能做到。”苏晴站在角落,指甲几乎要掐穿掌心,看着林浅腕间若隐若现的胎记,突然想起顾明修的叮嘱:“那胎记是九窍镜的钥匙,盯紧她,别让她碰任何带镜纹的东西。”
  
  就在焊勺即将触到第二道裂缝时,林浅的动作猛地僵住。丝绒袋里的青铜镜残片像被点燃的火种,滚烫地贴在掌心,胎记的灼痛感瞬间窜遍四肢百骸,眼前的恒温灯突然扭曲成暴雨中晃动的车灯,耳边的呼吸声被海浪与狂风彻底吞没——十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,毫无预兆地砸进脑海:
  
  码头的海风裹着咸腥味砸在脸上,暴雨像无数根冷针,扎得皮肤生疼。父亲林正明浑身湿透,藏青色工装被血渍染透,额角的伤口淌着血,却死死攥着这半块青铜镜残片。他将残片塞进林浅冻得发紫的掌心,粗糙的手指用力按住她的手腕,让残片与胎记紧紧相贴,声音被狂风撕得破碎,却字字千钧:“浅浅,记住!保护好镜中人——这是九窍镜的一半,千万别让顾家拿到完整的!他们要的不是文物——是能篡改历史、翻云覆雨的力量!”
  
  “爸!你去哪?”年少的她哭着抓住父亲的衣角,工装布料上的血腥味刺得鼻腔发疼。父亲却猛地将她推到集装箱后,低吼:“躲好!没我命令不准出来!”他转身冲向那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轿车,车灯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,只听见刺耳的刹车声、金属碰撞的巨响,最后是重物坠入海水的“扑通”声,像砸在心脏上的重锤。
  
  “浅浅!林浅!”张馆长的呼喊像根绳子,猛地将她从回忆里拽出来。林浅猛地喘着气,口罩被眼泪浸湿,贴在脸上又冷又闷。掌心的残片金光渐褪,却在皮肤印下清晰的镜纹,而玻璃罩里的香囊突然“咔嗒”轻响——裂缝处泛起银光,与她掌心的印记遥相呼应,内部的九窍转心竟自己转动起来。这是父亲说过的“镜纹相召”,是九窍阁独有的器物共鸣之术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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