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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 表面衣冠

13 表面衣冠 (第2/2页)

声色犬马处,醉里软红尘。
  
  从进来开始,叶延生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淡和不耐,几乎没人敢来触霉头。
  
  只有薄文钦拿他打趣儿,“叶少真够可以的,平时三催四请不露面,好不容易攒个局,还迟到这么久?”
  
  “怎么着,我还得罚酒三杯,全了你薄大少的脸面?”叶延生挑了下眉。
  
  慵懒无谓的语调,隐有笑意,面色却未动,依旧是冷的。
  
  足够低的姿态,却有种居高临下的轻蔑。
  
  “少他妈寒碜我。”薄文钦轻笑。
  
  不值一提的玩笑话而已。
  
  这罚酒叶延生敢喝,也得有人敢接才行。
  
  偏偏薄文钦身侧的女孩是个不会来事儿的,当了真,自作主张给叶延生添了酒。
  
  薄文钦眯了下眼,狭长的眼尾微微上翘,像狐狸一样,似笑非笑,“表演专业就教出你这种没眼力劲儿的?”
  
  算不得兴师问罪,但女孩在他身侧颤了下,怯生生地回说,“我学的是昆曲。”
  
  谁问她这个?
  
  正泡在牌桌上的裴泽听乐了,转过头,“您这是从哪儿钓的妞儿啊?”
  
  薄文钦眸色淡了三分,显然是被败了兴,冷言解释了句,“这可不是我的人。”
  
  哪知叶延生忽然问了一句,“昆曲?”
  
  女孩微怔,点了点头。
  
  她这会儿终于有点儿伶俐劲儿了,望向薄文钦——后者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诧异,朝她抬了抬下巴。
  
  得到授意,她才微微启唇,清唱了几句,“金粉未消亡,闻得六朝香,满天涯烟草断人肠……”①
  
  功底是专业的,但人挺没劲儿的。
  
  像精致却全无生气的牵线木偶,乖巧、听话,一颦一笑都贴合心意,了无生趣。
  
  谢青缦身上就没有讨好感。
  
  那双眼太活,可眸色是冷的,总是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。
  
  她是装出来的纯良,演出来的怯弱,其实骨子里难驯服,天生的清冷淡漠。
  
  似乎只有在电梯里迷乱的那一刻,她才有那么一点真情实感。
  
  叶延生越看越觉得没意思。
  
  他根本没想让这人唱什么昆曲,他对昆曲也没那么热衷,他只是突然想起那天的谢青缦。
  
  偏巧在此刻,手机振动起来,他在亮起的屏幕上看到了她的名字,“喂?”
  
  -
  
  谢青缦不知道这些,她只知道叶延生给的位置很隐蔽。
  
  说“隐蔽”是因为,如果没人提前等在那,她能在胡同里绕半天。
  
  京城衙内被家里人耳提面命久了,其实不会泡在太扎眼的地儿。
  
  他们大多会去府右街、北池子和公主府附近,或者更隐秘的场所。
  
  而长安街的俱乐部一类,在12年11月之后,就不再是衙内圈“主流”了。也是从那以后,很多俱乐部开放了入会条件,放低门槛,基本上背景看得过去,交足会费就有机会。对比过去,客人的阶层一再下移。
  
  真有点背景的,行事作风大多低调。毕竟家里三令五申,在外面招摇,回家指定吃瓜落儿。
  
  “谢小姐?”私人会所的台前老板见到她很是客气,满面笑意,“您跟我来。”
  
  他说着,给身后人使了个眼色。
  
  谢青缦缓步跟上,过了和玺彩画施琉璃瓦垂花门,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。
  
  和寻常四合院还不太一样,这个私人会所的主体是五进五出的院落,外面用胡同串联,将不同的小院落设计在外圈,取了很多不俗的名字,互不打扰,十分清净。
  
  外面跟个迷宫似的,看上去平平无奇,内里造价比地价都贵——
  
  一砖一瓦都是前朝遗迹,桌椅板凳全是古董,各种摆件皆为有价无市的拍卖品。
  
  古香古色,闹中取静。
  
  过了第二重院落,移步易景,玉竹落影,梅香暗浮,锦鲤从折桥下游过。
  
  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,正立在亭下。
  
  假山流水自成一画,有一种泼墨写意的雅致。
  
  叶延生隐在淡淡的墨色里,像封入刀鞘的薄刃,收敛了一身野性和杀伐气。
  
  见到她,画中人动了。
  
  “这么久?”他低沉的嗓音有些轻佻。
  
  “劳您挂心,”谢青缦凉凉地望着他,不高不低地回了句嘴,“您一句话,害我在路上耗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  
  这话说的。
  
  叶延生也不恼,黑漆漆的眸对上她的,很低地笑了声,“怪我,没早去接你。”
  
  也不是纯粹堵车。
  
  靠近年关,京城交通管制比往常严苛,好多地儿都是车辆禁停或者封闭路段。
  
  没有通行证,就只能绕行。
  
  谢青缦踩着12cm的高跟鞋,一路走过来,七弯八绕的,脾气都上来了。
  
  一旁会所老板将人送到后,还没离开,无意听到这句,面颊不由得微微抽动:
  
  谁能像她这样跟叶延生甩脸色的。
  
  后者还一笑置之。
  
  但例行规矩,该问的还得问。
  
  他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,试探性地问了句,“叶少,您看这通讯工具……”
  
  “不用了。”叶延生淡淡的,握着谢青缦的手腕一带,“走吧。”
  
  谢青缦怔了下,脑海中画面一闪。
  
  刚刚穿过胡同时,停车区全是车牌上罩着黑布的车辆。
  
  她心念一转,就想通了其中关节。
  
  这地方还收手机啊?
  
  -
  
  同一时间,郑东跃进了题字“洗苍”的院落。他这一路气急败坏,人未到声先至。
  
  “反了他了,反了他了!老子他妈投了那么多钱,难道还没个话语权了?”
  
  “谁又惹你了?”
  
  “就一拍电视剧的导演,居然也敢跟小爷我叫板。”
  
  郑东跃快要被气炸了,“这老东西,简直是失心疯了,放着双料视后不用,非用一个新人!连声招呼不打,就把合同签了。”
  
  他将文件往花几上一撂,上面印着海选信息和演员的个人资料。
  
  旁边几个人好奇地凑过来,啧了一声:
  
  “这妞儿可以啊,盘靓条顺。”
  
  “还真是……”
  
  “跃哥,别不服气,我看导演眼光比你强,论长相身段,这妞儿绝对能艳压了。”
  
  裴泽本来懒得管这些闲事,闻言也瞥了一眼,一顿,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。
  
  这不是港城那女的吗?
  
  裴泽面色微微一凝。
  
  “长得是挺有姿色,但他妈就算是天仙下凡,也不能耽误老子赚钱!”
  
  公司项目并非都要他亲自经手,对比生物医药和AI赛道,往娱乐圈里投的钱,一般也就是洒洒水,他一般不上心。
  
  但这部戏砸进去几个亿。
  
  拿几个亿来捧新人,跟吃饱了撑的,扔钱打水飘有什么区别?
  
  掉地上,好歹还能听个响儿呢。
  
  郑东跃越想越气,暴跳如雷,“就不能给她安排个女二吗?老东西怕不是色迷心窍,跟这女的有一……”
  
  “你说话放尊重点儿。”裴泽忽然出腔。
  
  “老子还没雪藏她,够尊重了。”郑东跃没好气地反问,“你相好啊?这么护着。”
  
  根本用不着他出手。
  
  按目前网上的舆论环境,按内娱团队公关的手段和营销公司带节奏的本事——
  
  剧组一官宣,外面就会沸反盈天。
  
  先不说视后被涮下去了,路人观感会如何,二轮试镜还有个流量小花呢,她粉丝不敢撕前辈,还不敢撕新人吗?等多家混战,新人和剧都能直接抬走了。
  
  “嘴巴放干净点儿,别扯上我。”裴泽冷冷地看着他,“她就算有什么,也只能跟你叶二哥有什么。”
  
  “什么玩意儿?你丫今天吃枪药了吧?”郑东跃没反应过来,“这事儿又跟二哥有什么关系?他——”
  
  话没说完,郑东跃突然哑火了。
  
  金丝楠木的格扇门推开,叶延生和谢青缦一前一后进来,只隔了半步。
  
  周遭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。
  
  刚还看戏的一票人都哑巴了,面面相觑,心照不宣地互换了个眼神。
  
  我靠。
  
  郑东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,表情堪称精彩,好半天,他才憋出一句话:
  
  “这唱的是哪一出?”
  
  “好问题。”裴泽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要不你上去,把刚说的话重一遍,试试你叶二哥什么反应?”
  
  他半开玩笑,“你刚说要雪藏谁来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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