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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暗室逢灯

第四章 暗室逢灯 (第1/2页)

景和十三年,秋。
  
  肃杀的秋风卷过金碧辉煌的宫殿,扫落枝头最后几片枯叶,也带来一股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重。皇帝病重的消息,如同深秋最浓重的寒雾,悄然弥漫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,渗透进每一块冰冷的砖石缝隙。前朝,奏章堆积如山,却鲜有真正关乎国计民生的决策;后宫,往日莺歌燕舞的繁华景象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各宫紧闭的门扉和宫人们屏息凝神的谨慎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死寂,以及深藏在死寂之下,蠢蠢欲动的暗流。
  
  大皇子慕容云宏,年已十六,身形魁梧,眉宇间带着一股少年得志的张扬与急切。皇帝病榻缠绵,他便以“代父分忧”之名,开始监国理政。每日早朝,他端坐于龙椅之侧,听着群臣奏报,目光锐利,言语间已隐隐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势。他频繁召见兵部、户部重臣,对北疆屯兵、粮草调度之事尤为上心,其急于掌握实权、巩固地位的野心,昭然若揭。
  
  三皇子慕容云启,十四岁,面容清俊,气质温润依旧,但细心之人却能察觉,他眼中那份谦和之下,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与沉静。他的母族惠妃一族,江南望族,世代书香,近年来因在盐政改革上立下功劳,深得皇帝(病前)嘉许,势力水涨船高。惠妃本人更是频繁召见娘家入宫的女眷,与朝中清流文官集团的走动也日益密切,一张无形的网,正在文官体系中悄然铺开。
  
  至于五皇子慕容云睿,十二岁,骄纵跋扈之气更胜从前。仗着其母林皇贵妃圣眷正浓,其外祖父镇守西北边陲,手握数万雄兵,他在宫中几乎横着走。动辄打骂宫人,顶撞师长,甚至对其他皇子也毫无敬意。皇贵妃的宫殿,更是门庭若市,前来巴结逢迎的官员络绎不绝,一派烈火烹油、鲜花着锦的虚假繁荣。
  
  而在这权力漩涡的最边缘,最不起眼的角落——北三所冷宫,那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七皇子慕容云泽,正如一株在贫瘠石缝中顽强生长的野草,在无人注视的阴影里,默默地、疯狂地汲取着一切能得到的养分,积蓄着足以破土而出的力量。
  
  徐嬷嬷为他寻来的那位老侍卫,姓秦,名远山。他并非普通退役侍卫,而是曾在西北边关浴血奋战、立下赫赫战功的骁勇将领,因一次惨烈的守城战中身负重伤,落下残疾,才不得不解甲归田。后来被旧部照拂,在内务府挂了个闲职养老。秦远山身材并不高大,甚至有些佝偻,一条腿微跛,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记录着沙场的残酷。然而,当他握起那柄沉重的训练木剑时,浑浊的眼中便会迸发出鹰隼般的锐利光芒,周身散发出久经沙场的铁血气息。
  
  秦远山教给慕容云泽的,远不止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。他教的,是战场上生死搏杀的狠厉招式,是如何利用地形、环境以弱胜强的诡谲兵法,是如何揣摩人心、洞悉敌意的谋略眼光。他教导慕容云泽,力量不仅是肌肉的爆发,更是意志的凝聚,是审时度势的智慧,是隐忍待发的耐心。
  
  “殿下天资之聪颖,心性之坚韧,实乃老朽生平仅见。”一次严苛的对抗训练后,慕容云泽浑身淤青,却依旧咬牙站得笔直。秦远山看着他汗如雨下却眼神清亮的样子,难得地发出一声喟叹,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,“若得风云际会,必非池中之物,当扶摇直上九万里!”
  
  慕容云泽沉默地用衣袖擦去额角混合着汗水和尘土的污迹,没有回应。机遇?他心中冷笑。在这深宫之中,机遇从来不会主动降临在像他这样被厌弃的人身上。他等的不是虚无缥缈的机遇,他要锻造的,是足以劈开命运枷锁、创造属于自己机遇的力量!是足以在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中,立于不败之地的实力!
  
  与此同时,远在相府深闺的夏玉溪,成为了慕容云泽窥探前朝风云的一扇隐秘窗口。她如同最灵敏的触角,捕捉着父亲下朝后细微的情绪变化,留意着府中往来宾客的只言片语,并将这些看似零散的信息,通过树洞,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北三所那间冰冷的陋室。
  
  “爹爹今日下朝后,面色沉郁,独自在书房待了许久,连晚膳都未用。听娘亲与管事嬷嬷低语,似是因大皇子在朝堂之上,为北疆增兵之事,与兵部侍郎起了激烈争执。大皇子执意要调拨更多粮饷,兵部侍郎则以国库空虚、恐引民怨为由据理力争,场面僵持不下…”夏玉溪在信中详细描述着。
  
  慕容云泽在昏黄的油灯下,逐字逐句地阅读着这些信息。他结合秦远山教授的兵法韬略和帝王心术,尝试着抽丝剥茧,分析朝堂上各方势力的博弈。他惊讶地发现,自己仿佛天生就对此道有着敏锐的直觉。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,那些冠冕堂皇言辞下的真实意图,往往在他眼中清晰可见。
  
  “大皇子监国,急于树立威信,掌控兵权,其心昭然。然其行事操切,锋芒过露,缺乏耐心与容人之量,易树敌招怨。兵部侍郎看似据理力争,实则背后或有惠妃一系文官集团授意,意在遏制大皇子势力膨胀。三皇子表面温和谦逊,置身事外,然其母族动作频频,暗中积蓄力量,其野心恐不在大皇子之下。至于五皇子,莽撞无知,全凭母妃与外戚之势,骄纵跋扈,看似得宠,实则易被利用,成为他人手中之刀,亦或…他人之盾。”他在回信中冷静地剖析道,字字句句,直指核心。
  
  当夏玉溪收到这封回信时,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!这哪里像一个十二岁少年的见解?这分明是久经朝堂、洞悉人性的老辣政客才能做出的精准判断!而且,这与《云泽纪事》中后期对几位皇子的评价几乎完全吻合!慕容云泽,他仿佛天生就带着一副洞察世事的“帝王之眼”,那些权谋的种子,早已深埋在他的血脉之中,只待时机破土而出。
  
  意识到这一点,夏玉溪开始更加有意识地收集信息。她甚至利用孩童身份不易引人注意的优势,在父亲书房无人时,偷偷溜进去,快速翻阅那些并非绝密、但能反映朝局动向的奏折抄本或邸报摘要,将关键内容默记于心,回去后再迅速誊写下来。
  
  “这些…对你可有帮助?”她在信中小心翼翼地询问,心中忐忑不安。
  
  “甚有助益。”慕容云泽的回信很快抵达,字迹沉稳,“然风险过大,极易暴露。玉溪,切记,保全自身为要。此类举动,万勿再为。”他总是这样,在获取信息的同时,最先考虑的永远是她的安危。
  
  景和十三年的冬天,来得格外早,也格外冷。凛冽的寒风如同裹挟着冰碴,刮在脸上生疼。皇帝的病情,如同这恶劣的天气,急转直下。一次剧烈的咳喘之后,竟陷入长时间的昏迷,御医轮番诊治,依旧束手无策,只能摇头叹息。整个皇宫的气氛,瞬间紧绷到了极致,如同拉满的弓弦,随时可能断裂!
  
  慕容云泽通过徐嬷嬷的渠道,得知了更令人心惊的消息:林皇贵妃已暗中数次召见禁军副统领,许以重利;惠妃的兄长,那位手握重兵的镇西将军,也已收到密信,正以“述职”为名,率领一支精锐亲兵,星夜兼程,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来!
  
  “山雨欲来。”慕容云泽在给夏玉溪的信中,只写了这四个字。力透纸背,重若千钧。
  
  夏玉溪握着这封简短却沉重的信,指尖冰凉。她当然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!夺嫡之争,这原本应该在几年后才爆发的血腥风暴,因为皇帝的突然病危,竟要提前上演了!而风暴的中心,是那些早已成年、羽翼渐丰的皇子们。慕容云泽呢?他才十二岁!虽有徐嬷嬷、秦侍卫相助,但根基浅薄,在那些庞然大物面前,无异于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!书中,他正是因无人将他视为威胁,才得以在惨烈的兄弟阋墙中幸存到最后。可如今剧情已变,风暴提前,他还能安然无恙吗?
  
  巨大的焦虑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夏玉溪的心。她不能再仅仅依靠树洞传递信息了!她需要一个更直接、更可靠的助力,一个能在关键时刻真正帮到慕容云泽的人!
  
  她想起了母亲娘家的一位远房表亲——林怀仁大夫。林大夫在京中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医馆,医术精湛,尤其擅长调理内伤虚症。更重要的是,夏玉溪曾无意间听母亲提起过,林大夫年轻时家境贫寒,曾受过沈家(沈妃母家)的恩惠,对沈妃的遭遇一直心怀同情。
  
  一个计划在夏玉溪心中迅速成型。她寻了个机会,避开众人,只带着最信任的丫鬟小翠,悄悄来到了林怀仁的医馆。
  
  医馆内药香弥漫。林大夫年约四十许,面容清癯,眼神温和中带着医者的仁心与阅尽世事的通透。见到相府二小姐突然来访,他颇感意外。
  
  “表舅安好。”夏玉溪规规矩矩地行礼,屏退了小翠,只留二人在内室。
  
  “二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地方?”林大夫温和地问道。
  
  夏玉溪没有拐弯抹角,她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,推到林大夫面前,里面是足以让一个小康之家衣食无忧数年的银票。“表舅,溪儿有一事相求。”她抬起小脸,眼神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,“我想请表舅帮忙,定期为一位…朋友诊病。这位朋友身份特殊,处境艰难,需得隐秘行事。”
  
  林大夫看着那锦囊,又看看夏玉溪那双与年龄不符的、充满恳求与决心的眼睛,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。他沉默片刻,没有去碰那锦囊,只是轻声问:“可是…北边那位?”
  
  夏玉溪心中一震,缓缓点头:“是。他…病了很久,身子很弱。溪儿只信得过表舅的医术和为人。”
  
  林怀仁长长叹了口气,目光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,看到了那个被遗忘在冰冷角落的少年。他最终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沈家于我有恩,林某…义不容辞。这银票,二小姐收回去吧。为医者,济世救人,本分而已。”
  
  于是,慕容云泽拥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、可以完全信任的“自己人”——一个医术高明、心怀仁义的医者。
  
  第一次秘密诊脉,是在北三所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。当林怀仁的手指搭上慕容云泽那细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腕时,他的眉头便紧紧锁了起来。脉象沉细无力,气血两亏,体内寒气深重,更兼有陈年旧伤留下的暗疾,以及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脏腑虚弱…这哪里是一个皇子该有的身体?这分明是在透支生命!
  
  “殿下…”林怀仁收回手,语气沉重,“您这身子…需得长期静养,好生调理,循序渐进。若再这般损耗下去,恐伤及根本,日后…恐难长寿啊!”他身为医者,直言不讳。
  
  慕容云泽却只是平静地收回手,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袖,抬眼看向林怀仁,问了一个让老大夫心头剧震的问题:“林大夫,可有法子…让我在最短时间内,变得强健起来?我需要体力,需要力量。”
  
  林怀仁愕然:“殿下为何如此急切?身体乃根本,强行催谷,无异于饮鸩止渴!”
  
  “时间…”慕容云泽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高墙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,眼神是十二岁少年不该有的苍凉与决绝,“时间不多了。”
  
  那眼神中的沉重与紧迫感,瞬间击中了林怀仁。他想起宫中近日的暗流涌动,想起沈妃当年的风华与悲惨结局,心中豁然开朗。他不再多问,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:“老朽…尽力而为。”
  
  他开出了温和但效力显著的调理方子,又悄悄留下一些自己精心配制的、固本培元、补气养血的丸药。并叮嘱徐嬷嬷,务必保证慕容云泽每日能吃到一顿像样的、有肉有菜的饭食。
  
  奇迹般地,在夏玉溪源源不断的药材和林怀仁的精心调理下,配合着秦远山地狱般的严苛训练,慕容云泽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。原本瘦骨嶙峋的身体,渐渐覆上了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,苍白的脸色也透出了些许健康的红晕。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敏捷,力量也在稳步增长。最明显的变化是他的眼神——从前是隐忍待发、伺机而动的孤狼幼崽,如今则如同在黑暗中蛰伏已久、即将亮出獠牙的猛虎,沉静之下,是令人心悸的锋芒。
  
  一日,在完成一套极其消耗体力的枪法训练后,秦远山看着慕容云泽沉稳收势、气息均匀的样子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但随即被凝重取代。他走近慕容云泽,压低声音,如同耳语:“殿下可知,这宫中…怕是很快就要变天了?”
  
  慕容云泽擦拭着木枪的手微微一顿,眼神锐利如电:“老师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?”
  
  “禁军,”秦远山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沙场老将特有的警觉,“近日调动异常频繁。各宫门值守,尤其是靠近养心殿和几位皇子居所的宫门,都悄无声息地换了守将。换上去的…都是大皇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。”
  
  慕容云泽眯起了眼睛,寒光乍现。大皇子慕容云宏!他这是要趁着父皇昏迷,彻底掌控宫禁,将整个皇宫捏在自己手里!这是在为可能到来的最终摊牌做准备!
  
  “殿下,”秦远山看着眼前这个心思深沉得远超年龄的少年,语重心长,“宜早做打算。风暴将至,需得寻一处避风港,或…磨利手中之刃。”
  
  当夜,一封急信通过树洞送到了夏玉溪手中:“近日勿再传递任何物品,树洞亦暂停使用。静待。”
  
  夏玉溪握着这封只有寥寥数字的信,心猛地沉了下去。她明白,慕容云泽这是在预警,风暴的序幕,已经拉开。她小心翼翼地收好信,心中祈祷着平安。
  
  然而,她万万没有想到,这场宫廷风暴掀起的第一个浪头,竟首先重重地拍打在了相府的门楣之上!
  
  几日后,夏丞相下朝归来,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。他屏退左右,只留下夫人和两个女儿在正厅。
  
  “皇贵妃娘娘今日召见,”夏丞相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疲惫,“言及五皇子殿下渐长,需择品性端方、才学出众之伴读,以作表率。她…看中了妗儿。”
  
  “妗儿?”夏夫人惊得几乎失声,“老爷!妗儿已年满十三,正是议亲待嫁之时!怎能…怎能入宫为皇子伴读?这…这成何体统!”伴读,听起来清贵,实则如同半个仆役,且入了宫门,便身不由己。更何况,夏玉妗是相府嫡长女,身份尊贵,岂能去做这等事?
  
  夏丞相重重地叹了口气,眉宇间是深深的忧虑:“皇贵妃之意,岂是推拒得了的?她言语间虽客气,但态度强硬。言下之意,妗儿才貌双全,堪为表率,能陪伴五皇子,是相府的荣幸…呵,”他冷笑一声,带着嘲讽,“醉翁之意不在酒!她这是要借妗儿,将我们相府牢牢绑在五皇子的船上!”
  
  夏玉溪站在母亲身后,小手紧紧攥着衣角,心乱如麻。书中确实有这段情节!皇贵妃想通过夏玉妗拉拢相府,但父亲夏丞相以女儿即将议亲为由婉拒了,转而从旁支中挑选了一个适龄女孩送进宫去应付。可这次…姐姐会如何选择?
  
  就在夏夫人焦急地看向丈夫,准备再次恳求他设法推拒时,一直沉默的夏玉妗却突然抬起了头。
  
  她的脸上没有惊慌,没有抗拒,只有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。她看着父亲,声音清晰而坚定:“父亲,母亲,女儿…愿进宫。”
  
  “妗儿!”夏夫人失声惊呼,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。
  
  夏丞相也猛地看向长女,眼神锐利如刀:“妗儿!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入宫为伴读,绝非儿戏!宫中险恶,五皇子骄纵,皇贵妃强势,稍有不慎…”
  
  “女儿知道!”夏玉妗打断了父亲的话,她的眼神异常明亮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,“正因为女儿知道宫中险恶,知道皇贵妃用意,女儿才更该去!”
  
  她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震惊的父母,最后落在同样愕然的妹妹夏玉溪脸上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相府树大招风,值此多事之秋,若断然拒绝皇贵妃,必招其记恨,恐引祸端。与其被动受制,不如主动入局!女儿入宫,虽为伴读,亦是相府之耳目!宫中风云变幻,女儿在彼处,总能窥得一二先机,为父亲分忧,为相府…谋一条生路!”
  
  她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目光却紧紧锁住夏玉溪:“再者…女儿在宫中,也能…看顾着些不懂事的人,免得…惹出滔天大祸,累及满门!”
  
  最后这句话,如同惊雷般在夏玉溪耳边炸响!姐姐知道了!她果然知道了自己和慕容云泽的事!她入宫,不仅仅是为了相府,更是为了看住她这个“不懂事”的妹妹!
  
  夏丞相和夏夫人显然也听出了长女的弦外之音,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厅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  
  当晚,夏玉妗来到了夏玉溪的闺房。她屏退了丫鬟,关紧了房门。
  
  “溪儿,”夏玉妗开门见山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痛心,“中秋宫宴那夜,御花园通往北三所的宫道上,我…都看见了。”
  
  夏玉溪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!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头顶,又瞬间褪去,留下一片冰冷的苍白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  
  “我看见你与他私下相见,”夏玉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看见你…将东西递给他,看见他…拥抱了你。”每一个字,都像重锤敲在夏玉溪的心上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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